我在泰国工作时的诡异经历,至今都心有余悸
01
2008年,全球遭遇金融危机,我失业了。
这时,远在泰国的同学张波给我打来了电话,张波说他和当地一个富商一起投资了一家丝绸公司,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让我跟他去国外发展。
考虑再三,那年的夏天,我只身一人坐飞机抵达了泰国的清莱机场。
走出机场,我见到了张波派来迎接我的人,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李叔。
从机场出发,驱车两个多小时后,我们抵达了公司为我安排的住所,那是一栋公寓,我的房间在33楼,出电梯门右转的第一个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从进电梯到出电梯,总有一种被人从后面盯着的感觉。
甚至在门前等李叔开门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阴冷。
打开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个还算方正的客厅,和一个宽大的主卧,还有一间厨房。
说实话,我还是蛮喜欢这套住所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从房间的布置不难看出,原先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有生活品位的女生。
随后,李叔便将钥匙和门禁卡交给了我,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我一句,“睡觉前一定要把门关好。”
可能是因为一路上舟车劳顿,李叔走后,我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入睡后没多久,就听到两个窃窃私语的男声,用泰语在我耳边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好像还很激动似的。
我一下就惊醒了,而那两人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
我睁大眼睛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差了,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从隔壁传来的,因此也就没当回事儿。
可令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说话声便是我恐怖经历的开始。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该去公司报到了,得和老同学张波碰个面,然后大致了解一下公司的运作流程,再和各部门主管认识一下。
早上七点,李叔就来接我了,等抵达公司,再走完一系列流程,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之后,李叔又开车将我送回了公寓。
进入电梯以后,昨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如果说昨天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那这一次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站在我身后。
在短短的电梯运行期间,我鼓足勇气向身后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我不由得笑了笑,觉得自己可能是刚来到新的环境,还不太适应,都变得疑神疑鬼了。
回到房间后,我简单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后,我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躺在两米多宽的床上,我感觉很舒服,唯一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床尾的那面巨大穿衣镜。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我揉了揉眼睛,来到窗户处查看,原来是对面的寺庙大半夜的还用扩音器在念诵经文。
我回到房间,戴上耳机,打开手机音乐,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睡着了,睡梦中,我清楚听到了对面还在念诵经文的声音。
这就奇怪了,我明明戴着耳机的,怎么还能听到念经的声音?
我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却忽然发现一个白色物体正站在我的窗前,懵懂间我想起身,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按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我感到惊恐不已,我想大声喊叫,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一下就清醒过来,只见窗前站着的是一名女子,有着长长的头发,穿着一身白衣白裙,正背对着我。
她可能是意识到我看到了她,就开始慢慢转过头来,就在我将要看到她的正脸时,我突然大叫一声,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喘着粗气擦了擦汗,就起床想去喝口水。
当我经过梦中那个白衣女子所站过的地方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是结了一层冰霜一样,冷得出奇。
就在这时,我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做梦那么简单。
02
第二天上班,我接到张波的通知,说当晚在国际酒店安排了聚餐,主要是为我接风。
聚餐持续了大概三个多小时,作为新人,我喝了不少酒,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才被李叔送回公寓。
乘坐电梯的时候,我一阵恶心,便蹲下身子,捂着嘴巴忍耐着,可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我看到有一双脚站在我的身后。
我心里一惊,赶紧回头一看,空荡荡的电梯里,就只有我一人。
于是,我起身一手扶着电梯,一边鼓起勇气转头确认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后的电梯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孩子。
这突然出现的诡异小孩,吓得我一声尖叫,同时朝着电梯门跳了一步,诡异的是,当我再次转头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居然不见了。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我立马冲了出去,我浑身颤抖着,甚至连房门都打不开了。
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我跑进去打开了所有的灯,然后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那天晚上,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我害怕得连妆都没有卸,甚至都不敢去洗手间。
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有些不对劲起来,脖子和肩膀变得异常沉重,总感觉像背着几十斤的沙袋一样。
还算幸运的是,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异常。
在这期间,我还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跟张波讲。
但我知道张波是个无神论者,他肯定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的,因此我便忍住了没说。
可即便是没发生怪事了,但对面寺庙每天晚上念诵经文的声音,吵得我不得不服用安眠药,要不然实在没法入睡。
因为休息不好的原因,我在白天上班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
没过多久后,张波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就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便将来到清莱后的经历跟他说了。
张波听了后,我感觉他并不真相信我所说的事情,但他还是提出了要给我重新换一处住所。
由于我目前居住的公寓是签了半年的,而且都付了钱的,他就跟我商量,“你目前居住的那套公寓,我们是一次性签了半年的租赁合同,而且钱也都全部付完了的,再加上我们还要去找房子,你能不能忍耐一下,在里面再住上一段时间,等找到新住所后你再搬?”
我心里很不乐意,可张波是老板,我们虽然是同学,但他毕竟是老板,更何况他已经答应重新找房子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怀疑自己的,因为我觉得那些发生的事情或许是我的错觉而已。
在一个周末,我拿上泳衣,来到公寓下边的露天泳池游泳。
也就是这一次游泳,我认识了一位当地的华人太太。
那位太太见我是中国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我就向那位太太询问关于这栋公寓的历史。
那位太太先是一愣,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我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看了看周围,见四处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公寓的风水不是很好,之前这里秩序很乱,死过不少华人,听人说有人经常会在这里遇到脏东西。”
卧槽,原来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大楼是这么回事,害得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所遇到的灵异事件,都是我出现的错觉,没想到这儿还真的有问题。
这个死张波,居然这么坑我,我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亲切问候了一遍。
03
自从知道这栋大楼的确有问题后,我每次一走进公寓,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趁着周末的时候,我还让李叔带着我跑了很多庙宇,求了一大堆避邪挡灾的符回家,虽说这些符也花了不少钱,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有一天晚上,我又做起了噩梦,在梦里我是清醒的,可我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眼睛睁也睁不开,还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肚子上跳来跳去,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在妈妈的肚子上轻轻地坐下,又站起来,又坐下的游戏。
我甚至还听到了孩子的欢笑声,可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我才大声尖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看着漆黑的卧室,以及床角那面诡异的穿衣镜,我突然觉得这间卧室也太大了,简直大得有些过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侵袭着我,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
就这样,我再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公司后,第一时间冲进张波的办公室,我歇斯底里地朝他怒吼着,“我受够了,我要立即搬离那间糟糕的房子,立刻马上,我一天都不能等了。”
张波显然是被我的行为举止吓到了,他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想再有所隐瞒了,而是一五一十将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了他,并十分确定地说,“你也不要再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这是真的,毋庸置疑。”
听完我的讲述后,张波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将我安排在公司附近的国际酒店暂住,同时让人加快速度帮我找合适的住处。
当我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朋友峰子打来的。
峰子知道我在清莱,他刚好来这边办事,说想约我一起吃顿饭。
他乡遇故知,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是太开心了,我便告诉峰子,说我这几天都在国际酒店,可以随时过来。
第二天,峰子来了,他说他也在国际酒店订了房间,这让我很是高兴。
吃饭的时候,峰子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他是有话想说,便笑着让他有话直说。
峰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听后立马眼睛一红,便把自从来到清莱后的所有经历说了出来。
听我讲完后,峰子说道,“吃完饭后你去我房间一趟,我给你拿点东西。”
之后,吃完饭后我随峰子去了他房间。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峰子便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用五彩绳绑着的红色布包,里面装着块佛牌。
峰子把佛牌递给我说,“这佛牌是正经高僧开过光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摊货,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随身带着,你最好赶紧找个有道行的师傅看看,这种事不能拖。”
几天后,峰子要回国了,临走前,他一再叮嘱我,“你一定要找个师傅看看,千万不能拖,切记。”
不知不觉间,我在酒店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张波见我的气色好了很多,便试探性地对我说,“找房子的事情还在继续,可附近房子也不是那么好找,你能不能再回公寓去住,这样总住酒店也不是个话儿,全公司的人都盯着呢。”
我最近休息得好,心情也很不错,因此也能体谅张波的难处,可真让我再回到那鬼地方去住,我仍是心有余悸的,打死我都不愿意。
最终,我和张波经过一番商议后,我答应回公寓暂住,公司这边继续帮我找房子,新房子必须得我点头后才可以。
就这样,我再次回到了那处住所。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更加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04
当我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才运行到8楼,就“叮”的一声停了下来,电梯门被打开,我见到电梯门外熙熙攘攘围了很多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人都说着泰语,我也听不出他们讲的都是些什么,就听懂了两个字“可怜”。
我感到很好奇,就走出了电梯,走进了人群。
这时,我听到一阵哭腔声,“你怎么啦,快醒醒,醒醒。”
我一听说的是国语,我立即走上前去,想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挤到了一间房门口,看清了里面的情况,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见屋里有两个女孩。
一个蹲在地上哭,另外一个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见一张光秃秃的脸,没有头发,没有眉毛,就像是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看得我差点惊叫出声。
这个女孩子我虽然不认识,但以前在楼下还是会经常见到的,一头乌黑的齐腰长直发,弯弯的柳眉,长得非常漂亮,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另外一个女孩一直在旁边哭,鸡蛋女孩却目光涣散,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嘴里还不断流口水。
虽然大家都互不相识,但都是从中国来的,能帮一把是一把,于是,我走上前去轻轻地问,“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那个哭泣的女孩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回来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直到我刚才发现她,她已经把身上所有的体毛剃得一干二净了,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你说这可该怎么办?”
我一听,就驱散了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群,然后关上房门,与这个女孩子细聊起来。
女孩告诉我,她叫芳芳,另一个女孩叫小莉,她们是姐妹俩,二人是从广西来清莱打工的,来了已经有一年多了。
芳芳说,小莉最近一直不太正常,夜里经常在房间里嘻嘻哈哈的大笑,要不就是嚎啕大哭,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了。
第二天问她为什么,她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起床后就坐在那里发呆。
小莉刚来这里半年的时候,就说自己总做噩梦,还总说有人站在她床前什么的。
听到这儿,我心里一紧,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小莉的经历,不正和我遇到的经历一模一样吗?
虽然我很害怕,但我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慰着芳芳,并让她赶紧通知家人,让家人把小莉接回去。
说完,我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让她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随后,我就离开了8楼,我没有直接回到我33楼的房间,而是马上给张波打了电话,“你赶紧收拾好客房,我立刻搬过去住。”
亲眼所见了小莉的事情后,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在那一刻,我也不管张波是不是我的老板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又不认识别的人,只能求助于他了。
到了张波家后,我忍不住大哭起来,等发泄完后,我就把在8楼看到的一切说给了张波听。
听我讲完后,张波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一直问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于他的疑惑,我也是能理解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了,如果别人跟我这么说的话,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我在张波家住了大概有两个星期左右,就不得不重新回到那个鬼地方了,因为张波的女朋友回来了,我再继续住下去的话,也确实不合适。
而公司那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没帮我找到合适的房子。
回到公寓后,我草草地洗了个澡,还特意把之前峰子送给我的佛牌挂在了床头,又将一本佛经放在床边,然后又祈祷了好久,这才安心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一样,只感觉有一男一女不停在和我说话,看样子他们非常不满我待在这里似的。
就这样,我半梦半醒地过了一晚,直到闹钟醒了。
我刚准备坐起来,头却“砰”地一声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顿时间只感觉额头一阵火辣辣的疼,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想坐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
直到这会,我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躺在床底下,身上还好好的盖着被子。
我赶紧从床底爬了出来,我仔细一看,这床底和床沿的高度,恰好够我一个人爬出来。
这就奇怪了,我刚才从床底下爬出来都很困难,睡着的时候,我是怎么莫名其妙去到床底下的,难道我梦游了?可就算是梦游了,又怎么会盖着被子梦游?
05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回想起昨晚梦境中的那对男女,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他们把我放进去的,或者这是给我的一次特殊警告?
随着这次床底事件之后,我在这里又太平了一阵子。
这也是我为什么时而觉得自己遇上灵异事件了,时而又觉得是自己出现了错觉的原因,因为它不是持续性的,只是偶尔会发生。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迎来了清莱的斋月,在这期间,这里的人不能吃荤,而那个寺庙里的大喇叭更是一刻不停地播放着经文。
一般在这个时候,居住在这里的华人都会外出旅游,把时间留给当地人,很多公司也都会放假。
而我也接到张波的电话,说有几个公司的重要主管,去曼谷大老板的别墅玩几天,一方面是度假,一方面是避开这个敏感时期。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很是兴奋,因为自打来到这里后,除了工作,我还真没好好玩过,最主要的是,我又能离开那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怪事的公寓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大老板的别墅后,他家别墅的面积应该有40亩左右,别墅是三层楼的,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花园里有各种花,以及芒果和榴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泳池,泳池四周还挂着幔纱,岸边还有一排非常舒服的吊床。
当天晚上,我们在这里搞了个烧烤,一直玩到晚上十二点多。
吃饱喝足后,我就躺在吊床上仰望星空,漫天的星星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果香,不知不觉中我便在吊床上睡着了。
睡着了的我又再次做梦了,但这个梦非常奇怪,我感觉有一股神奇的吸力似的,好像将我的身体和灵魂分离了出来,我站在泳池边,看着吊床上熟睡的自己,拼命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回不去。
而在吊床的另一边,似乎也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想要进到吊床上我的身体里去,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和那人推搡起来。
与此同时,我突然听到张波在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不安,紧接着脸上一阵生疼,我一下从梦里醒了。
醒过来后,只见张波和他的女友站在吊床边,公司同事也围在一旁,大家都在嘀嘀咕咕议论着什么。
还没等我说话,张波一把拉起我,说要送我回房间休息。
谁知我刚一下地,就只觉得全身无力,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张波和女友见状连忙将我扶起,并搀扶着将我送回房间。
在这期间,我一直问张波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不管我怎么问,张波都没说话,而是阴沉着一张脸。
直到把我送到房间后,张波才说话了,“你刚才可是把大家吓坏了,你几乎是瞪着双眼,对着天空整整发呆了一个小时,眼睛几乎连眨都不眨一下,期间大家都在叫你,想邀请你一起玩,而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才朝着你脸上打了一巴掌。”
听了张波的这番话后,我本想把刚才梦里的经历告诉张波的,可我一想到张波或许也不会信这些的,因此也就没再说什么。
回想起刚才梦里的场景,我觉得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离魂状态,至于是不是的,我也说不上来。
直到后来遇见了那个被称为婆婆的师傅后,才得到了一些解答与帮助。
从别墅回来后没多久,就到了我该回国休假的日子了。
我收拾好行李,飞回了深圳。
和大部分出国打拼的人一样,回国以后,我就开始一波接一波的与朋友聚会。
朋友们见到我后,都说我瘦了,脸色也不大好看。
我就把自己在清莱的奇怪经历讲给了大家听。
这时,有个与我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小姜听完我的经历后,语气非常凝重地说,“你身上晦气十足,眼神也不太对劲,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你的运气也会越来越差,非常危险。”
接着,小姜又问我,“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累,肩和背上好像驮着很重的东西似的?”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这样子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姜说道,“你身上的东西还不止一个,所以才会感觉到越来越重,越来越累,要不,你明天去我家一趟,我帮你想想办法。”
06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小姜家,脱了鞋子进到小姜在家设的佛堂,学着她的样子行了礼。
过了许久,小姜才起身,从供台上拿过一串黑石头手串,让我戴在手上,说轻易不要取下来。
接下来小姜对我说,“你别再去那儿了,辞职回来吧。”
我苦笑了一下,“辞职还不得行,我和公司签了三年的合同,不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再说了张波又是我的同学,情义上也说不过去。”
小姜听了我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转身拿出一张名片,“这人是我同学的亲戚,人称婆婆,福建人,是圈子里比较厉害的师傅,但你的假期马上就要到了,可能来不及了,我下个月要去东南亚,到时候顺道去看看你,如果能约上婆婆一起去的话,就可以帮你处理事情。”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清莱,虽然没再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我也看得出来,自己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背上的沉重感也是越来越强。
回到公寓里,不是失眠,就是噩梦连连,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一个多月后,小姜果真带着婆婆来到了清莱。
说起这个婆婆,给人的印象没什么特别的,就跟普通的中年妇女一样,要说特别之处,就是这个婆婆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带着婆婆和小姜来到我的居所。
刚到门前,婆婆就示意我和小姜在外面等着,她先进去。
过了不多会儿,我就听到了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散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就好奇地往里探头,只见婆婆在一把一把地往房子的四周撒粮食。
撒完粮食后,婆婆才跟我们解释,说这是五谷,为的就是去掉一些怨气。
随后婆婆又接着说道,“清理这些东西也不是太难,只是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还不知道这外国能不能找得到?”
我接过婆婆递过来的清单一看,上面写了差不多十来样东西:七色布、五色布、各种颜色的宣纸、蜡烛、枣子,橘子以及各种五谷杂粮,另外还要一张四角凳。
看完清单上的这些东西后,我脑袋都大了,心想要到哪儿去找齐这些东西?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电话给李叔,请他帮忙。
李叔看完清单后,也很是为难,说在这里很难找齐这些东西的,他也没把握,只能尽力去找找看。
接下来,我和李叔几乎跑遍了整个清莱,才总算凑齐了清单上的东西。
可还有一样东西令我实在伤脑筋,那就是四角凳,我们问遍了所有的家具店,都没有四角凳。
最后还是花高价从别人家里买了一个四角花架子,勉强当四角凳用。
回到公寓后,我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婆婆把东西一一整理好后,告诉我周一别去公司,她要给我开坛做法。
时间来到了周一早上,我被婆婆叫醒,她让我去卫生间沐浴,婆婆说要在早上六点前将所有的工序完成,包括焚香及拜神等。
我在婆婆的要求下,稀里糊涂完成了各项动作,随后我看到婆婆把七色布铺在床上,又在我身上贴满了符,肚脐上放了一面八卦镜,又在上面盖了一层五色布。
之后,婆婆又将屋子的门窗全部关闭,在床边的地上,画了一个类似于什么阵法的东西,又在两边点上了八根红蜡烛,以及裁剪的小纸人。
一切就绪后,婆婆将红绳的一端系在我的右手中指上,一端系在花架油灯的中央,随后点上三支香,开始念咒。
刚开始,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听到燃香时噼里啪啦的响声,慢慢的我有了晕沉沉的感觉。
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就听到在自己身上的符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那种感觉仿佛是有人在自己身上用手指弹纸似的,非常恐怖,因为房间里根本不可能透风的,那这些贴在身上的符又怎么会动?
还有地上点着的蜡烛阵,有个方向的非常弱,而有个方向的却非常旺盛。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听到婆婆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慢慢睁开眼,看到婆婆满头大汗,可我却觉得越来越冷,好像在冰柜里一样,不停地发抖。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颈部一紧,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似的,呼吸变得非常困难,婆婆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异样,轻声说,“如果要是实在受不了了,要及时告诉我。”
然而,就在这最后时刻,我突然像被电击了般晕了过去。
待我睁开眼睛后,只觉得全身酸痛,就像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我挣扎着起身看了看周围,此时家中的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从窗外照射到身上,那种感觉就像睡了很久很久似的,而我肩背上的沉重感也消失殆尽。
婆婆看到我醒来后,欣慰地说,“你比我想象中要恢复得快,法事做完了,你身上的脏东西出来了,你自己去花架神坛上看看吧。”
我闻言便转头去看那个花架,只见花架上的油灯还在燃烧着,突然,我看到纸人的脸上有了奇怪的变化,其中有张纸人的面部有了五官表情,我就想走过去仔细看,谁知那纸人竟动了一下,把我吓得当场瘫坐在地。
此时婆婆说道,“这个东西可不普通,其它的你也不要去过多追究,知道多了反而对你没好处,下午我会带这个东西去庙里度化,让它走该走的路,至于你心中所想我也明白,放心,它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们也不要做得太绝,做什么事都要留一线。”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也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后来,我在清莱待满了三年后,就坚决回国,也不顾张波的挽留,继续回到深圳生活。
虽然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每每一想起当年所经历的事情,我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迄今都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