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后来,也读过一些诗
蛰伏在其中的灵性
我一次也不敢逾越
地衣,牵牛花,苦艾叶,这是我能说出的部分
而那些说不出来的
被牢牢钉在一根中空的骨头里
对于相对意义的不存在
我总能把它准确扼杀并不留痕迹
再后来,又死于一些诗
人对事物的新鲜感无法安全到达
另一个明天
这种徒劳的附会
加重我体内负隅顽抗的湿气
哦,无病可治,无药可医
我只能试图在天气回暖前抓住
一些真实的想法
奶奶
在街上看到一个穿粉红夹袄的女人
我想起我的奶奶
——一个不穿红色夹袄的老女人
一个不用红色粉饰自己的老女人
她的脸很白,嘴唇很白
我敢说这些比她的骨头更白
这个白的让我嫉妒的半白人
如今,她瘫在床上
她说她曾有多次想逃离一场姗姗来迟的大雪
她说只有她的土才能给予她足够的暖意
这个还患有风湿的垂死人
我没有一次打电话给她
没有一次问她什么时候死去
这个突然让我想起来的
可怜人
2017.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