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曾问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我想起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挺有外国风情的女生,头发自然卷,带有邻家小妹妹的味道,不是现在的黑长直,你身上的孤独感还没有体现出来。
第一次和你说话是我打扫班级卫生,最后所有人都离开了,你主动对我说:“我和你一起倒垃圾吧。”你当时脸上没有微笑,但是让人觉得很亲切。和你一起倒垃圾的过程中,你的话不多,一直是我在说话,很文静的小女生,让我有保护欲。
可惜我们整整一年同学,也只是点头之交,看到你有一个好同桌,看着他帮你讲题,其实挺羡慕你的,因为有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一直默默地在你身边。
后来你和你的同桌在一起了,我一点也没有意外,因为从他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他很喜欢你,所以一定可以照顾好你。
我想你自己一定不知道自己是那么漂亮迷人,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容貌毫不在乎。你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不顾他人说法去喜欢那个人吧!
高二的时候,我们两个进入同一个文科班,对你的感觉又亲切一些。我好几次坐在后面听到有男生讨论你,我不喜欢那个男生讨论你,毕竟那个男生从初中开始就开始有女朋友(滚床单那种),他看女生已经不只是停留在脸了,所以从他口里面说出来,感觉就是在玷污你。
但是又觉得有男生会讨论你很正常,因为你比高一的时候更漂亮了,气质更加吸引人了,我也忍不住会偷偷看你。
有一天,你穿了一条长裙到教室,那条长裙是我见过的,本来想买的,当时没有钱就放弃了。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被惊艳到了,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买,因为我可穿不出来这样的感觉。你已经完美的诠释了这条裙子了,很合适,也很漂亮。
我知道,你的漂亮不止是停留在外貌,你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女生。但是你从来不会炫耀自己的才华,反而会收起自己的光芒。
很多人以为你和那个男生不会长久,可是他们都错了,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公开承认那是你男朋友,到现在也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可以懂你吧!所以你才不会以貌取人,更注重他的内心,这已经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了。
你说,我有些张扬,但是又羡慕我可以高中语文课都睡觉……
你说,其实觉得我很好,但是内心又一直拒绝深度接触我……
你说,你讨厌有人把我们作比较……
我说,睡觉那是我不能控制的,张扬只是因为太年轻,不懂得收敛自己……
我说,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未有过后悔……
我说,我也讨厌有人那我们两个人作比较,因为根本不能比,我就是一个粗人,一个羡慕你的人……
高三快要结束了,相比高一的时候,我改变了很多,懂得收敛,懂得体谅,懂得珍惜,更懂得每个人都不容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感觉又不大一样,你好像还是很安静,又好像话多了一些,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我现在翻到曾经我们的照片,会看到你,你抱我的样子,你亲我的样子,你害羞的样子,你……
仿佛你还是和我一起读书,一起听语文课,我还是会在很多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突然醒来回答语文老师问题,我生性浮躁,你却可以静心下来,看似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却被命运的线,莫名其妙地连接在一起……
高考结束那天,全班在酒吧狂欢,你那天穿了白色的短裙,一双增高鞋,依旧让人眼前一亮。我滴酒未沾,看着他们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面倒。
很多人笑我到酒吧后不喝酒,我生理期帮了我吧!可是我也知道我喝酒就会犯毛病,发疯了一样想念一个人,那天我看到很多人喝得很高,曾经的恋人拥抱,男生替玩得好的女生挡酒,有人站在酒桌上跳舞……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齐聚一起了吧!分别以后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了,青春都不会想留下遗憾……
最后我准备离开回家的时候,看到你喝了很多,走路有点不稳了,我扶着你,心想:谁啊?怎么这么灌酒?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你,想保护你,我想找一个醒着的人,照顾好你,你不知道你那时候的样子让人有多怜惜……
看到我焦急的样子,你说:“没关系,待会就好了。”
看到你这样子,我怎么敢直接离开,又等了半个小时,带你出去吹了吹风,你稍微清醒一点了,你说有人来接你,是个男生,你的亲人。
可是当我知道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是很担心你,因为你长得不安全,而且今天穿得不安全。
后来回到酒吧,你笑着大声说“小一,我送你一件东西,让你永远记住我,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你直接踮起脚尖亲了我的唇,我脑子直接短路了,没有反应过来,你撤离的时候,我觉得不甘心被一个软妹子这样强吻,我吻了回去。
我可以感受到你唇的温度,软软的,湿湿的,周围的嘈杂声在那一刻变小了,你伸出了舌头,这是我意料之外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你,可能只有一秒钟吧,你离开了,我愣住了。
周围恢复了嘈杂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两个女生刚刚在接吻……
几秒钟以后,你笑了,你说:“小一,我知道这是你的初吻,夺走你初吻以后你会记得我一辈子的。”
我反应过来说:“我已经记住你了,即便没有这个吻。”
……
后来上大学,我距离千里之外,有一天接到你的电话,很惊讶,很亲切,很高兴……我们说了很久,我们要是早点这么认识下和对方在一起说话是这么开心该有多好,可以一起去做很多事情,吃很多好吃的,逛一条条大街……可以在你难过的时候,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可以在我郁闷的时候,抱抱你。
但是还好,现在也不晚,我们不会失去联系,你懂的我,我也理解你,相见时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畅谈。
你说,“小一,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说,“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去找一个能陪在身边的人,除了男朋友一定还有其他人可以理解你。”
你说:“知交,可遇不可求啊!”
我说,“早晚会遇到的,耐心等待吧!”
我们接了吻,却不是和性有关,我们的梗终于消散,是啊,我们都慢慢等待吧!等到有一天很老很老的时候,你从远方到来,然后很优雅的站在我面前,等着我给你一个拥抱,轻轻的一个吻……
文/人文与传播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