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若干年以后我还会记得这样一个梦:在一个平滑如镜的湖面,一只白色的水鸟蹁跹起舞;早晨金色的阳光照射在湖畔的山峰上,云蒸霞蔚;鸟儿们啾啾之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有姑娘们那穿透过一片片浓绿的笑声,清脆而动听,和着鸟鸣,便成了这梦里最动听的晨曲。
还是那个梦,梦里有各色的课堂,讲台上的角色不时变换,讲台上的声音也时而在低诉,时而在激昂,时而娓娓动听。
有人说,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在我而言,岁月更是磨刀石,年少的轻狂、性格的棱角,随着流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少年时候“为赋新词”而引发的淡淡哀愁,如今也成了茶余饭后的一点笑谈。那时候读席慕蓉的《铜版画》,总幻想某一天,有一个那样的她从灰蒙拥挤的人群中出现,投我以羞怯的微笑。而今面对的却是开门七件事,于是,就此将她忘记……
但梦不曾忘却,她还是来了。
她就是这样与你不期而遇,一壶茶,一支烟,几个老故事,有这样一个爷爷,酸的葡萄、甜的甘蔗、苦的黄连、辣的海椒、甚至还有一想起就让舌头颤栗的麻麻的花椒统统种在土里,当孙子慢慢地品尝着那些味道,在口中逐渐弥漫,在心里渐渐发酵,当他开始发疼的时候,陡然惊觉自己已是白发丛生。
第三次,从第三个人口中,我又听到了“回归”这两个字。
这是怎么了,我想捋捋,梦不给我机会,却牵引我走向更深的地方,哦,对了,那是天池湖。
我看见他们了,那群采风者,那群孜孜不倦的梦想者,还有那个虔诚的人,他掬了一捧清澈的天湖水,想把自己一身的尘埃洗净,也想把他青春的容颜留在湖心。
抽支烟,我想想,或许是我们处在这个急剧变革和发展的社会,物欲膨胀、人心纠结、是非不断。几乎每个人都在昂奋、焦躁和苦恼之中。只有在梦里,我才有这样的欢欣?
梦中有人在说了,在现实中苦苦挣扎,那么,试着偶咀嚼几个文字温暖一下自己的心,给自己的灵魂寻觅一方净土;又有人说了,只有文字的梦才让自己清晰地把握住命运;还有几个声音在呐喊:“用我们的笔,怀一颗悲悯的心,让不同的笔触勾勒出共同的声音……”
这个梦,我他妈还真的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