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破旧的道旁小酒店,一如一个邋遢的汉子一样,不停的喝着酒。不错,这就是我蛮弗禾。
听着江湖道上说,半年前如日中天的黑道明星修罗郎君被神秘女子所伤后下落不明,我知道,距离上次受伤已经半年过去了。我发过誓,再也不会存着那一点儿仁慈仁义?在我眼里,那种东西太假。
神秘女子、她?嘿嘿嘿,你不是让我不为恶吗,我就偏偏做个恶人。你不是让我半年都过的如此痛苦吗,我定要欠我的世人一并偿还过来。我如是想。
我知道,我已经远离江湖初衷了,已经偏激了。但我不在乎,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我也不知道这我做,那么她会怎么样?
正当我喝的大醉之际,突然听到旁边几个庄稼汉子式的人物的对话。
江湖客甲说,你们听说了江湖最近出现了一个绝色美女没有?那个漂亮啊~
还没说完,就被乙抢过去了,你的消息早就过时啦,听说相貌都快赶上江湖第一美女了,出道半年不到,名声大噪,专门普济救生,侠客远扬。
那么她是谁呀?江湖客甲抢着道。
你们听说没有,在南疆苗域有个神秘的宫,江湖称之为栖凤宫 ,有人发现她来自这儿,好像叫四姑娘,是栖凤宫第四个女儿,具体姓什么就不知道了……
我听的入神,心道,会不会是她,那个白衣神秘少女。心里的感觉越发激动,直觉告诉我,江湖客口中的这个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伤害我的人。
嘿嘿嘿,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
要向世人证明下我的存在了,沉寂半年,江湖我来了。
我再次奏响了挑战之路,目的之一就是吸引白衣女子的到来。我一路败黑道新星展云飞,白道桃花庄庄主霍金霍大侠被我劈与掌下。我突然发觉,半年来,每日每夜的练功,我的隐忍与付出,终究换来了成效。内力隐隐然有突破先天境界的趋势,我桀桀大笑起来,现在的我,谁能与我争锋。
也许有人说,我这个爱挑战的恶人混蛋,不该如此狂妄。没办法,我就是如此喜怒全凭自己的人,我这种人有一个现象:教化好了,走上正路会成为一代宗师传奇;教化不了或有恃偏执,就会正邪难分。我想自己属于后者了。
短短几个星期,江湖上关于我的传说又疯狂起来。都说修罗郎君重出江湖了,许多大帮大派都在害怕,害怕自己成为我下一个挑战的人。江湖即将开始大乱,我的笑越发诡谲起来。
五.
江湖都说,少林和武当是武林的支柱。更有甚者,传说如今的少林寺方丈觉圆禅师,武功隐隐然有天下第一趋势。
呵,觉圆就是曾经败给我的觉悟大师的师兄。我想,反正少林我也结上梁子了,不怕再结仇。
我毅然决定向少林寺方丈发出挑战,可是,毕竟我的经验不足,竟然让有些人物暗暗跟踪上了。而我却浑然不知,这就是我太傲娇的结果。
正当我去嵩山的路上,再一条通往嵩山的官道,我被一人拦截住了。我心惊,因为打从我半年练功以来,但凡有人物接近我五丈之内的,我都能感应出来。而眼前的人,来到我身前一丈许我毫无所觉。
望向这个挡我路线的江湖客时,突然我的瞳孔猛然一缩,然后放出丈幕般光芒,终于我知道我又碰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来。
我暗想这江湖,什么时候竟然又蹦出来一个和我年龄不相上下,而武功却臻致先天之境的青年来。
江湖,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仔细打量,青年剑眉星眸,国字脸,身穿蓝色衬衫,做书生打扮。丰神俊朗。
腰间配着也是一把剑,颜色朴实看不出气质。双眼囧囧有神,如神明探月,刚好与我看起来邪恶的单凤眼相反。
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仔细打量着我。又来一个管事的,我想,江湖何曾安静过呢?
敢问阁下就是修罗郎君蛮弗禾?
我仔细打量,反问,你认识我?
是的, 他客气的回答。
我生平讨厌的不多,刚好就讨厌这种书生气息的江湖客。我嚣张的挑衅,阁下是谁,爱管闲事是你的家常?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阻止你再在江湖生乱?
好家伙,不吃我的言语讥讽,还说的如此振振有词,看来我今儿不把此贼斩于掌下,名字倒着写。
也许,一开始他就用上了绝学,因为从他拔剑可以看得出,拔剑飞快如风。因为吃了上次轻敌的亏,这次我也慎重起来。只见那把朴实的剑在蓝衣青年手中像是幻化成了碎藜,向我射来,我运起玄功避开其锋芒,并不急于进招。
没想到,好家伙他得势不饶人,竟然剑随气走,牢牢锁定着我的身。我大怒,是的,我怒火了。蓦然把功力催到最顶层,瞬间我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再次幻化出来时,我的掌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腰间穴,我知道一旦被我全力击重,他必死无疑。
我心中得意,是你逼我的。我的眼神此刻犹如看到一个已经死亡的猎物般无二致了。
六.
可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场景出现。 只见眼看我散发的青盲掌力马上击倒,他竟然能在如此危机时刻不慌乱,一个侧身转动,避开我的掌力,同时右手使出剑芒,向我的双掌划去。我并没有大意,反而大喜,只见我依然双掌奔向他的腰间,内力全然灌注掌心,掌比岩石还要坚硬万倍,比闪电还要迅捷。我途中侧了一掌,一手攻剑,另外一手却突然攻其胸前。
他看出了我的意图,也于万发之际腾出一只手与我对掌,另外一只手仍旧握剑向我一手划来。
碰然巨响,我倒退了五步,每倒退一步,踩在地上的脚印便下沉一分,内脏翻腾并不好受,嘴角流出了丝丝鲜血。
反观蓝衣青年,他与我一掌一剑间,竟然退了六步之余,奇怪的是,竟没有鲜血流出。
我不信对手竟然如此厉害,蓦然间杀机顿起,隐隐觉得此人定是我生平一大劲敌。由于我猝然发掌,他来不及举剑,也仓促间发掌而至,碰又一声巨响,地面被我俩击出一个一丈来长一尺来宽的大坑。我不好受,猛然觉得一股鲜血就要透体而出,被我硬生生吞了进去。而蓝衣青年这时候却如飞鸟般在地上划了十几米,站起来时,蓦地吐了一口鲜血来。
原来在第一次我们相击时蓝衣青年就已经受伤,只是强压内心乱动的真气不让鲜血流出。第二次就刚才,由于我突然发难,他猝不及防,倒是我占尽了便宜。
虽然目前为止,我占了上风,但是我也并不好受。反观蓝衣青年,似乎受伤颇重。我看到此刻的他,紧握剑的手有些许巍巍颤抖。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此时不除去心腹大患,更待何时呢?不是吗?
正当我满以为可以除去他时,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笛声时而如高山流水般葱细,时而如万马奔腾般急促,细细品味,其中还夹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一股淡淡的不忍万物遭到破坏的凄凉。
这笛声,怎的和那个白衣女子的眼神及气质如此契合?又是她来了吗?是吗?
预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