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姑父在院子里看见院外的那棵龙眼树开花了,我想我今年可能就不会注意到它了;如果不是同事回来时让我注意某一路段两侧的绿化,我想我可能就错过了一番美景。
自从参加工作以后,我对身边的事物的关注就少了很多。村子里今年以来一直有土方车进进出出,我只道是途经我们村的车辆罢了,上周末和爷爷喝茶聊天时才知道,村子靠江边的河堤已经被挖得差不多了,有个工程要落在那边。河堤两侧是成片的土地,我家在那里也曾经有着几亩地,小时候还经常和奶奶去地里种花生;等我稍长大了些,会骑电动车之后,我的角色就成了花生的搬运工,在地里拔完花生后,成袋成袋的载回家里。河堤某段的两侧有着一片高大的龙眼树林,也不知是那时还小,或者其他原因,印象中它们是遮天蔽日的茂盛,在我们淘气的偷挖完别人家的地瓜后,就会在树林底下空旷的地方生火烤地瓜。
村子里的一个叫陈塘的地方,原本是背靠一座小山的,小山上高高低低的树木连绵,最近的一次上去的印象是在前年的时候,后面因为其他原因,就极少到过那座山。我们村子并不大,除了那些躲藏在山后面的地方我一目望不遍,其他所在我只要站在楼顶都能目及,远眺是可以看到陈塘的。
早上随性走上楼顶,远眺陈塘,才发现那边的小山已经被剃了“头发”,成了“光头”,还有几辆挖掘机在作业。小学时候村里有人收杨梅,不计好坏,论斤收,孩童为了挣点零花钱会去山上摘捡杨梅,好的会留下点吃,外相不好的,就都收入布袋当中。那时只要杨梅将要成熟的时候,在没有上课的时间里,只要上山几乎都能遇见一两个村里的孩子。后来大家生活条件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山里的杨梅没有人去摘了。15年和家里人去山上确认有几株自家的杨梅树,要上山,漫山遍野的藤蔓和杂草把原来的山路都遮挡了,上山一路上是披荆斩棘。
我曾经自信闭着眼睛能走遍村里的每一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