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原址上,处处是残垣断壁,一片破砖烂瓦的世界。
田间地头,小树林里,各式各样的临时住房,陈遍田野,这与老家旧貌倒也相映成趣,自成一番景象。
在去往老家的水泥路上,一眼望去全是红色拱门。走进拱门,我深切地感受到浓浓的喜庆氛围在四周环绕;欣赏、品读着两侧摆放高大、壮观的气球条幅,倾听着远处传来悠扬的唢呐声;看着不远的前方人头攒动,一派忙忙碌碌的场面,心头跳跃着欢欣和快乐,迈着老家人特有走路姿态精神百倍赶来——我家侄女出嫁现场。
低矮的小屋门口,金象雄居,粉红色的纱花拱门一字排开,经拱门走进小屋,就我家侄女的临时闺房。说它临时闺房原因,其一是老家拆迁打造新农村,搬入新居之后,旧址上所有建筑要全部拆除干净;其二是侄女早已随父母居住在镇里的小区,觉得回到老家按照传统的习俗嫁女喜庆热闹。
老家习俗,喜事吃两天的宴席。
宴席设在门前闲置车间的里,宽敞明亮硕大钢结构厂房,整齐地摆放着近二十张桌椅。下午三点第一次宴席开始,参加宴席多是家乡亲朋好友,场面自然是热闹壮观,又有吹拉弹唱助兴,大家心情愉悦、喝得格外尽兴。我和几位兄弟同学一桌,由于我们天各一方许久不见,大家轮番敬酒,不一会我便不胜酒力酣醉而归。
次日上午十点钟,迎亲车辆来到门前,来人下车先燃放鞭炮,接着新娘家也燃放一轮,热闹纷繁的场面上,顿时充斥着浓浓的硝烟。吹鼓手被引到门前的圆桌坐下,好烟好茶伺候休息。室内新娘自然是一番忙碌。
一顿简单的家宴后,新娘盛装出嫁。男方鞭炮震耳欲聋、礼炮冲天,新娘家自然也不甘落后,鞭炮送行。就这样我家的侄女,就去别人家当媳妇了,看到弟弟妹妹的依依不舍样子,我也是感慨满怀。
载着我家侄女车辆缓缓驶出村落,吹吹打打的声音慢慢消失。
一场正正规规酒宴开始了,清一色地地道道土灶烧就的农家菜。我一一品尝,与城里大饭店的口味相比毫不逊色。弟弟满怀感触逐一敬酒,妹妹随后。看着她们夫妻俩憔悴的脸色中,布满了发自内心喜悦。
我喝着喜酒,吃着家乡土菜,想到再见侄女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心里面怅然若失:我家侄女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