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是个漂亮的红头发小姑娘,小镇的男孩子几乎都喜欢她。男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喜欢她就拼命对她好,他们总想把全世界最耀眼的珍宝最艳丽的话都送给她:另一种截然相反,他们总是在开动坏脑筋在她身上搞破坏,哪怕是把他们喜欢的玫瑰一样的女该变成粘上粪便枯耷着的牵牛花他们也毫不犹豫,于是就有人向玛格丽特身上扔臭鸡蛋。他们只想引起这个姑娘的注意,让她能深深的记住他,哪怕是被一提起就皱眉厌恶他们也欢欣雀跃。
玛格丽特的妈妈对于玛格丽特的美丽既开心有气愤。开心是因为她女儿的美丽值得向他人炫耀并且人们在赞美玛格丽特的时候总不免加上一句,都是继承了你的美貌啊,想当年你也是小镇的 一朵最美的玫瑰啊 …...
玛格丽特回家的时候时常是臭烘烘地拿着一束花,玛格丽特的眼中有点点星光,像极了深林中被狮子咬了一口的小鹿,眼中有惶恐有警惕还有悲伤。
回到家玛格丽特的妈妈接过玫瑰花闻了闻然后把已经枯了的花扔进垃圾桶然后再她们插入花瓶,然后转身对玛格丽特身上的气味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撵她上楼换衣服,嘴中还嘀咕着;“为什么每次你都把衣服弄脏啊,洗衣服很麻烦的啊。”说着说着来气便在玛格丽特的手臂上重重地打了一下。玛格丽特感受到了火辣的痛加快了步子上楼,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一切回归到沉寂。那个皮肤松弛眼角有一圈又一圈鱼尾纹中年女人终于哭了;“我怎么能打她呢?”阳光照到垃圾桶里玫瑰花上,仿佛又一丝香气在升起。
周末了,玛格丽特不用去上学了。但是她的疯狂的爱慕者并没有准备让她轻松的度过周末。玛格丽特家里的窗户以前常常会被砸碎。那群疯狂想让玛格丽特记住的男生不惜打破她窗户的玻璃以换来她探出头来看一看或者哪怕只是尖叫一声。他们的计划往往会得逞。玛格丽特的另一种爱慕者也会像她破碎的窗户里扔玫瑰花,可能只是单纯的爱慕也可能是为了安慰受到惊吓的玛格丽特。这种古怪的浪漫现象让玛格丽特的妈妈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又一起一落,又气又喜。但是在盘算过给窗户换玻璃用的钱比窗户里扔进来的玫瑰价格更高后,玛格丽特的母亲毅然决然的将玛格丽特的窗户的玻璃撤掉了换成了竹帘。于是石子往往就扔不进来了但偶尔还是会有小石子透过窗帘缝隙掉进来,玫瑰花虽然扔不进来但是喜欢玛格丽特的男孩却仍然会送玫瑰花来只是留在了玛格丽特的窗前。搞破坏的人仿佛也看到了玫瑰花有所动容,石子不会再砸向帘子而是留在了玫瑰花的旁边往往堆成一座小山。有时候老玛格丽特回家晚了没有把玫瑰花带回家里的花瓶,来到窗前时只能看见干枯的玫瑰和旁边的小山。阳光照在玫瑰花上,静静的像是一场玫瑰花的葬礼。
随着玛格丽特的长大她变得越来越美丽,追求她的人也还是那么多,像是围着玫瑰花的蜜蜂一样嗡嗡嗡。老玛格丽特对此既开心也纠结这充分表现在了对玛格丽特周末时间的掌控上,有时她总是乐呵呵的送玛格丽特出门但是转眼就出现了满脸黑线有时甚至会叫住女儿让她回来,面对别人的不解她只能尴尬的赔礼道歉说些需要玛格丽特帮她修剪花园的玫瑰之类的理由。
最近老玛格丽特总是在家门口像是走来走去一个肥大的陀螺在不停的旋转,因为玛格丽特准备出去读大学了,她在玛格丽特的抽屉里发现了玛格丽特的日记里面记载的内容完全不像她眼中玛格丽特该有的样子,看到最后的时候老玛格丽特终于忍不住哭了,
‘那只鸟儿终于要飞走了,去往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当只笼子中唱歌的金丝雀就好。“
老玛格丽特很害怕她的鸟儿飞向外面的世界,但是她碌碌无为的一生并不足以说服这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鸟,她只能无奈的在原地打转。
玛格丽特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老玛格丽特的眼中,她背着光走过来像是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老玛格丽特上前迎了上来,接过了玛格丽特的包,玛格丽特似乎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把包给了老玛格丽特。老玛格丽特走在前面把门打开走进客厅叫玛格丽特坐下,她必须和这只小鸟谈谈不然这只小鸟明天就要拿着通行证飞往外面的世界了。
‘亲爱的玛格丽特,我有一点事必须要和你谈谈。“
“我知道 你要说什么,但是妈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我希望能够把我的足迹遍布全世界而不是停留在这里成为坐标上的一个点。”
“玛格丽特,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极有可能让你失望很少有人会对他的真面目满意,我希望你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而不是一直沉溺在你的幻想里 ……
“够了妈妈,你懂什么,你只是一直呆在这个小镇,你从来没有离开这儿,你早就成为了这个小镇里的一直老麻雀,你阻止不了我的。”玛格丽特不再愿意再当她妈妈听话的乖孩子了,她撕下了面具打断了她的母亲坚持了她的决定转身向楼上走去了。
老玛格丽特还想再追上去但是听到嗒嗒嗒的上楼声,她镇住了,她只是呆呆的停留在原地,直到听到啪一声的关门声她终于弦崩了,蹲在地上哭了,阳光照在垃圾桶里空荡荡的,房子都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像是一处寂静之地。
第二天玛格丽特去学校填写了去外面世界的通行证。老玛格丽特什么也没做她知道她这只老麻雀阻止不了这只小鸟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着为她做好饭菜然后离开家为这只小鸟挣钱以保证她去世界的粮票。
半个月后,玛格丽特收到了世界的通行证。她像是获得新生的婴儿那样快乐着并且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老玛格丽特走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老玛格丽特滑到在了门边,她又哭了,晶莹的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但是嘴角却扯出了一抹笑。
两个月后,玛格丽特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走了,在离开家的时候老玛格丽特一路都在送她但是却没有说一句话。将玛格丽特送上车的时候,老玛格丽特望着车窗里的女儿泪花在眼眶打转但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玛格丽特挥挥手早就哭红了眼睛:“妈妈,我会很想你的“阳光闪在了玛格丽特的红色头发上真像个天使。车要开了,车在老玛格丽特的眼中越来越小,最终离开了玛格丽特的实现,开出了玛格丽特的小镇。
老玛格丽特拖着沉重的身躯准备离开了,嘴中说了一句:“希望你能比我好。“
玛格丽特走了但是时不时就给老玛格丽特打电话,但是谈话的内容只有问候老玛格丽特的身体和自己的学业如何对外面的世界闭口不谈,老玛格丽特也从来不问外面的世界只是问玛格丽特的钱还够不够用叮嘱玛格丽特记得吃饭。玛格丽特走后老玛格丽特更努力的工作,但是没有事的时候她也不去找她的老姐妹玩只是在家门口的摇篮椅上坐着看着家门口的那条路。
邻居们都笑她思女心切,告诉她:“玛格丽特还要过四个月才会回来。”但是老玛格丽特说:“不,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人们都觉得是老玛格丽特太想女儿了,摇摇头走开了心疼可怜的老玛格丽特。
不知道是不是老玛格丽特的等待感动了上帝,玛格丽特提前回到了小镇。
那天老玛格丽特一如往常的在家门前的摇椅上坐着等待,黄昏像上帝打翻的调色盘,鸟儿在天空飞过留下黑色的剪影,像极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画面。
老玛格丽特呆呆的望着家门口的那条路,她像是一个望眼欲穿思女心切的雕像。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没有鸟了并且调色盘开始被蓝色和深蓝色侵占大半。玛格丽特的红头发出现了,她仍然拎着她带走时候的大皮箱。老玛格丽特眼中逐渐开始有光到最后变成了亮亮的样子,她上前去帮玛格丽特拎箱子并且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她牵入了房间。
玛格丽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老玛格丽特什么也没问地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坐了半响,老玛格丽特张了张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镇还是原来的样子呢。”“妈,我这次回来能不能就不走了啊。”玛格丽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好好.”老玛格丽特也开始有点呜咽。她知道她的女儿忍耐得很辛苦,她明白她的女儿是难以适应外面的世界的。”日历上的每一天后面都有一个数字,这个数字终于可以停留在一百一十三了。
老玛格丽特给玛格丽特做了一顿极度丰盛的晚餐。但是玛格丽特似乎并没有食欲。在整个用餐时间里玛格丽特只是简单敷衍着老玛格丽特的各种问候,老玛格丽特问玛格丽特:“亲爱的,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吗?”玛格丽特似乎此时才如梦初醒,“没有妈妈,只不过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菜。”“是啊,以前的菜也不错,那我以后就还是和你做以前的菜,一切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吃过饭玛格丽特就上楼了走过楼梯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和一些细微的吱呀声,这木质楼梯还是老了。关上门后就是玛格丽特的小房间了,她终于回到了她的小世界。虽然妈妈一直在和她说一切都还是没有变但是有些东西就是变了。老玛格丽特一句也没问起外面的世界,因为一旦问起就不得不面对玛格丽特是否还是以前那个玛格丽特的深沉问题了。
玛格丽特回家了,但是她的窗前再没有那种古怪的浪漫了,也不会有男孩子送给她一叠又一叠情书了,送给她情书的男孩子要么离开了这座小镇要么早已娶妻,如果还有单身的人也只能默默喜欢玛格丽特了,他们经过这么多年也明白了很多,他们知道那个红头发永远都只能成为他们的梦里人。
但玛格丽特仍然是小镇最漂亮的红头发姑娘,她虽然离开了小镇一阵子但是人们仍然喜欢她,他们都说玛格丽特似乎比以前更迷人了,她身上有了一抹美丽的蓝色,让人心疼让人着迷。
买花的小哥每天都愿意去玛格丽特家送上一朵最艳丽的玫瑰,他以前总是抱怨自己找不到妻子但是他现在又会有点庆幸,因为他的单身情况才能免于人们口舌搬弄的是非,这种情况让他莫名觉得有种自由的感觉。他不用像市场里卖肉的老贾那样只能偷偷摸摸的给玛格丽特最好的肉最便宜的价格并且还总是给她最足的分量,这些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因为要是被他媳妇知道了他家一定会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虽然玛格丽特的爱慕者的爱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但这并不妨碍玛格丽特的亲戚邻里想从这个美丽的姑娘身上获利。总是会有人是不是以关心之名来拜访玛格丽特的家,希望玛格丽特能够帮他们去买东西,因为玛格丽特的美丽总会让商家们有所动容,他们不能在上帝面前拿出他们奸商的面容来欺诈这个美丽的像掉落人间天使的姑娘,况且玛格丽特的爱慕者很多,他们总是愿意以牺牲自我利益为代价来完成这份他们遗憾的爱。
面对这些登门的不速之客,玛格丽特从来不知道如何拒绝,只能答应下来。但是后来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感觉无论什么时间都有人在敲玛格丽特她们家的房门。玛格丽特只能选择不去开门或者妈妈在的时候让妈妈去用“玛格丽特不在家“之名打发了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进,这群人也终于不再来玛格丽特家造访了。原因其一是玛格丽特总是可以回避,扑了几次空他们也是能明白的:其二是那些爱慕玛格丽特的男人都差不多有了妻子了,他们的妻子对于他们丈夫过去对玛格丽特的种种追求也是有所耳闻了自然是心怀结缔。每当她们看到客人是玛格丽特,她们种会以各种理由打发了她们的丈夫自己亲自以笑脸相迎玛格丽特,男人们知道女人们的小心思可是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断掉了,因为他们梦见的是玛格丽特可是睡在他们身边的陪他们一起在冬天烤火的却是他们的妻子。
玛格丽特的亲戚邻里眼见不能再从 玛格丽特身上获利,竟然也收起了天使的一面开始对玛格丽特恶言相向,说玛格丽特都要成为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其实是某些方面存在问题还说玛格丽特就是一个没用的洋娃娃只能靠着老玛格丽特来养活,她自己一个人就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流言蜚语开始在小镇里像病毒一样快速传播,可能是因为人们永远都得不到玛格丽特的美丽所以心存嫉妒的想要毁掉这个美丽的姑娘。
终于,老玛格丽特听到了这些传闻,和传播者大吵了起来:“你们这群吸血鬼,如今吸干了血就准备抛尸了吗?你们真是贱人婊子,上帝不会放过你们的……”此时的老玛格丽特真的像是一只护雏的母鸡可以和老鹰拼命,老玛格丽特说尽了所有恶劣的词汇只为还她女儿一个公平。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只能重复说:“你真是个没教养的女人,我真不该和你说话都拉低了自己的品味。”还有人抓住玛格丽特确实没有工作只能在家游手好闲这个不能变更的事实据理力争以说明玛格丽特就是个没用的洋娃娃。老玛格丽特像疯了一样拿起水杯就要向对方砸去,嘴里还吼着:“我乐意养我女儿,管你们这群八婆什么事。”人们最终都被吓跑了,但是关于玛格丽特的流言蜚语非但没减反而多了一条关于老玛格丽特没教养像得了失心疯的鬼话。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后流言还是传到了玛格丽特的耳朵里。
一天老玛格丽特回到家发现窗帘拉上了,玛格丽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老玛格丽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老玛格丽特默默走到玛格丽特的身边环抱住她,“怎么了,亲爱的。”“妈妈,我发现小镇也变了。”玛格丽特的头低的很低但是从她呜咽的声音可以知道她一定在哭,没人知道她哭了多久了。“不会的,不会的。你那么美丽,小镇里的人还是喜欢你的。”老玛格丽特拍着玛格丽特的肩轻轻安慰着她,她像个机器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玛格丽特渐渐在沙发上睡着了。老玛格丽特拿过毛毯给她盖上,在茶几上她看到了玛格丽特的日记
“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小世界,逃不掉的。“
老玛格丽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走得很轻像是一个没有肉体的灵魂。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个模样越来越陌生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叹了一口气,拉开梳妆镜前面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群学生的毕业照,其中一个女生像极了玛格丽特,漂亮的红色头发和一双像是黑洞的眼睛。那个女生应该是照片里最漂亮的女生但全身却散发着种忧郁阴冷的气质。老玛格丽特粗糙的手慢慢的摸着这张照片,照片的角已经褪色起了毛边。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了照片上,老玛格丽特抹去照片上的眼泪说,“她比我漂亮比我受欢迎她还没有离开小镇,她不会变成我的……”老玛格丽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她终于要崩溃了。
不知这样多久,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玛格丽特走了进来,老玛格丽特赶紧整好情绪扯出一个笑问,“有事吗?”玛格丽特上来抱了抱这个有点发胖的身躯,“妈妈,我做了饭我们吃饭吧。”老玛格丽特突然被吓到了似的,“我从没有让你学做饭啊,我可是连碗都不让你洗的啊,那对你的皮肤不好的。”玛格丽特拍了拍老玛格丽特的背,“我们先吃饭吧。”
老玛格丽特半信半疑的来到餐桌前,果真发现了丰盛的晚餐。她先压制住自己情绪的流露。
晚餐开始了一后,老玛格丽特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啊?”“在外面生活的时候,妈妈不必对此大惊小怪的。”“可是这对你的皮肤有害啊!”“妈妈,我知道我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的,我希望这么多年了妈妈也别再阻止我认清这个现实了。”
“不不不!亲爱的玛格丽特在这个小镇里你就会是最美丽的,所有人都会因为美丽而喜欢你的。”
玛格丽特无奈的笑了笑,“妈妈,我能先不和你说这件事吗?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和你说,”
“你说,但是待会请给我时间向你证明小镇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妈妈,我见到爸爸了。”
老玛格丽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天大秘密,“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是真的妈妈,在我去外面上学的时候见到的,他一眼就把我当成了你,还问了我的名字。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他说很对不住您。他现在有妻子并且他在我所在的大学教课贴近说就是我几乎每周都不得不面对他,因为我一见到他就会觉得对不起妈妈,所以我回来了。”
“真的?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一定是发现外面有比你漂亮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你不能照顾好自己才回来的,你在骗我,为什么要这样玛格丽特?!”
“妈妈,我发誓我没有骗您。而且我已经准备回大学学习了,他已经从我的大学辞职了。而且我实在受不了小镇里的流言蜚语了况且我也不想成为一个没用的人,求你了妈妈。“
“可是外面的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啊,小镇里你就是最美的所有人都喜欢你啊。那个送花的小哥每天还在给你送玫瑰花呢他对你的真心你就不会动容吗,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妈妈,我从来不在乎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我,我只想一个人自由的生活或者能够和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的人一起生活罢了,求你了,妈妈。“
“我求你别胡说,玛格丽特你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
“妈妈,你真的从未了解过我,求您让我走吧。”
“好啊,好啊。”老玛格丽特仿佛是疯了一样狂笑,然后跌跌撞撞回了她的房间,中途玛格丽特想要去扶她,她却把她狠狠地推开了。“
老玛格丽特吃了之后安眠药终于能睡下了。
这几天玛格丽特一直在收行李,老玛格丽特也一如往常的生活着但是她眼中仅有的那点光也消失了,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玛格丽特打包好行李临走前去敲她房间门的时候,她只是打开门看了她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玛格丽特最后还是离开了,这次离开后老玛格丽特也不坐在房子前面的摇椅上等人了,因为她知道她等不到了。她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生活,并且以安眠药入眠。
就这样过了一年后,玛格丽特回来了。这次回来的玛格丽特漂亮的红头发不见了被她染成了黑色,她眼中也不再有光像个阴森森的黑洞。她回来的时候小镇所有人都没有认出她来,但是买花的小哥却认了出来。
玛格丽特回到了家,老玛格丽特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玛格丽特扔下行李抱住老玛格丽特就哭了出来,此时的老玛格丽特低头看了好久眼前的这个人才人出这个人是她的女儿她最美的玛格丽特,不过此时的玛格丽特不再一如往昔的美丽了,她的皮肤变得干燥粗糙眼角还有若隐若现的鱼尾纹。老玛格丽特仿佛找到了丢了的魂眼中也有了光。
她把玛格丽特扶起来让她冷静了一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妈妈你还记得一年前给你说的故事吗?其实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玛格丽特用带有抽噎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把故事说全了。
她再去外面上大学期间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并且交往了两人很愉快并且在这过程中玛格丽特学会了做饭。后来她找到了她的爸爸,竟然又发现那个男孩是她爸爸的儿子,而且是她妈妈破坏别人的家庭才有了她。她很难过的回到了小镇。但是后来她实在太想念那个男生了就想离开这了。她瞒着那个“所谓的爸爸“和男生继续交往但是后来还是被那个爸爸发现了。他说她是像她母亲一样的漂亮贱货。
老玛格丽特眼眶红红的像只发了疯的狮子,“他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个贱货!”她一直在说这句话但是越说越小声最后她终于说不出来了,她跌倒在地上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的声音都哭哑了。老玛格丽特坐起来拉玛格丽特的手,“玛格丽特我们就在小镇里面生活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玛格丽特呆呆地点点头。
最后玛格丽特嫁给了那个小镇里很喜欢她一直给他送玫瑰的花店小伙,他们生活得很平淡但是还算相敬如宾。玛格丽特的婚礼很盛大用了很多枝玫瑰,有红的白的和粉色的。小镇几乎所用的人都来参与了这场盛大的婚礼。每位宾客都在笑着祝福这对新人他们都在感慨花店小伙有福气能娶到这么美丽的妻子,花店小伙一直在裂开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像五月的太阳那样温暖。红头发的玛格丽特笑得比新娘玛格丽特还灿烂,反而是新娘玛格丽特只是在抿着嘴笑给人一种温柔体贴的妇人的感觉。在这场盛大的 婚礼中仿佛一切都如老玛格丽特所言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小镇里的人都喜欢玛格丽特并且所有人都是那般的善良可爱。
后来小镇来了一个帅气的男人,他悄悄地找到了玛格丽特,他指责玛格丽特没有坚守他们之间的爱情,他哭着问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她到底还爱不爱她。玛格丽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哭着流泪。不知过了过久,他们终于离开了他们不欢而散,他临走的时候说:“我再也不会爱你,我们再也不会相见。我可能会很想你想到整夜整夜失眠,但是我最终还是会取别人为妻,我会忘掉你的。”玛格丽特只能低着头掉眼泪。
他们的父亲不想把他的风流帐说给孩子听,玛格丽特也不想伤害那个她深爱的人,所以玛格丽特只能承担下所有的骂名。
在小镇的某一天,花店小伙发现他美丽的妻子吃安眠药永远沉睡在一个地方了,他很难过的为她举办了一场葬礼用光了他所有的玫瑰。还在她坟墓旁边种了一株白玫瑰。
然后花店小伙离开了小镇,老玛格丽特留在了小镇里孤孤单单的生活她时不时来玛格丽特的墓地看玛格丽特每一次都是哭得眼睛肿肿的。小镇的所有人都心疼这个老妇人,总是时不时来关照她。小镇就此回归了平静。
很多年后老玛格丽特颤颤巍巍来到玛格丽特墓地,发现了一个挺拔的中年男人的背影。“你也来看她了啊,她会很开心的。”中年男人来扶着老玛格丽特并对她笑了笑,把手上的白玫瑰放在了墓前。
老玛格丽特看见了男人手上的戒指,“你结婚啦?那太好了,玛格丽特会开心的。”男人摇了摇头说,
“玛格丽特永远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