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奶奶突然把我叫醒了:“大囡啊!起来哉!面买转来哉!″我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还是照做了。来到厨房,映入眼帘的,令我心猛地一绞。奶奶连她那块绿头巾也没摘,进了门,立马抱着保温桶进了厨房,头巾、衣服上的冰凌也还在上面,布满老茧的手也冻得通红,苍白的银发使她又劳累了一次。尽管如此,她的内心中的首位不是自已,而是仍在梦乡的孙子,孙子已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在她的心目中,仍是一个婴儿。奶奶把面倒入碗中,分秒必争地站到我的面前,面还是热的,蒸气模糊了我的眼,我机械地坐在桌前,眼角湿润了。奶奶紧张了:“大囡,啊是面不好吃啊?!"我只是摇头,缓缓地咬了一口。泪再也忍不住了,眼前模糊了,我分不清这是泪,还是蒸气了!
窗外的北风在怒吼,万物都是冰凉的;窗内我的内心,却是温暖如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