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师支边被派到我们镇江村小,负责小学一到三年级的教学,一个老师,一个教室,就是整所学校了!四年级开始转到公社(现在的乡镇)读四五年级,村小里,大龄的,成绩或条件跟不上又继续复读,因此好多家庭三代人都是唐老师的学生。本地很多比我们大一代的最高学历就是小三了。
老谧知事起,父亲是个公社干部,听说原来还是县级干部,后来在当副区长时犯男女关系错误才被下到公社书记。母亲是地道的一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只有1.4米不到点。有一个大十多岁的姐姐和五岁的哥哥,还有两弟弟一小妹妹。大了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哥哥,是父亲和另外一个让他丢官的女人生的。是奶奶关键时刻出马 ,带到妈和哥姐到区政府大闹天宫,当众搧父亲的耳光,才挽救了老谧的完整家庭。随着,当过县级干部的父亲,也因为自己的错误 逐步走入艰难悲凉的晚年。
老谧的童年,5岁随父亲去开发农场,请了个职工子弟老师,印象中好像也有位女人常和父亲睡一起,长大了回忆起才明白半夜常被震动的声音惊醒原来是怎么回事。6岁开始进三年村小。村小的三年里,常常是一大清早要把羊邀到坡上去吃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的草,然后回来吃早饭,然后才去上学,放学路上有条河,经常在平常准备好的石缝里抓几条鱼带回家,有时玩忘形了回去晚了母亲会根据身上抓痕(白色)程度,用条子抽。吃完家里留的饭,又去放羊,但下午放羊还有任务,要么带一背兜猪草,要么带一捆柴火回来。这几乎成了固定的模式。刚开始寒暑假哥姐回来会轻松些,但慢慢随着姐18岁嫁人和哥外出上学的寒暑假的常不落家,老谧也成了顶梁柱。只不过小岁半的弟弟有了些分担。再大一点时候,寒暑假周末还要去生产队挣公分,记得最高给了7分。收获季节每天都要背每天在各个点分的各种粮食。因为距离远有时候很晚很晚才回家。还定期背柴,背煤炭,月光,火把,摸黑,摔伤,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和平常。
有一次,大人据木料,让他掌到(扶着),据断了中指,这么大一个手术,结果就现场木工师傅附近找了点野草在口里咀嚼了下后,用树壳把指头包起来,他们又继续干活。至于平常的小伤全是自救和自愈了,重病了就只能等死或残废。
老谧以下的3个弟妹从小到1岁多大到初二都因为普通的病而因位治疗不及时而夭折了。老谧成了老幺。
小时候,最开心的是过年,有新衣服,有几毛不等的红包,几天不用干活,有一年只有一次的汤圆,自制麻糖,父亲带回的供应花生等好吃的。其次也盼望过生,不是自己是家里老人过生,因为会客,会有好吃的。再其次就是传统的几个节日,鸡子猪脚少不了。
男生下裤裆棋和空中乒乓球门板乒乓球下河浮澡,女生盘毽子,是孩子们所有的游戏了。
印象里有一回上课时贪玩,把头往课桌里挤,拿不出来了,哭了,老师拿斧头劈课桌救急,
那时候的生活,现在想起来很苦,但当时一点也没觉得,反而很快乐 ,因为没有选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一样。
不过,记忆里,小学没逃过课,读书是自动波,顺其自然,十一岁,小学毕业考上了区一级的初级中学。
记忆里,印象里第一次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上中学报名时有父亲陪着,全步行,全山路,要走两天,中间住一晚,白天吃干粮,晚上吃的叫搭伙,意思是自带粮食借店家的锅灶柴火一个一个轮到自己煮,给店家几分搭伙钱。
下期分享许多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