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的人生智慧 第四章 武松7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上回说到武松受知县差遣,要出差2个月,很不放心的他特意对哥嫂反复叮嘱。然而事情还是往他不能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随后发生的事情读者也基本上都知道,小潘遇到了花花公子西门庆,两人就好上了,这里王婆那个老虔婆起到了很大的负面作用,什么“邓驴潘小闲”,如果解读下去,我这篇文章成了小黄文了。就不多说了。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潘金莲和西门庆的丑事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被街坊邻舍知道了,只瞒了武大郎一个人。只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厮,叫郓哥的,把这事告诉武大郎了,并且拉着他去“捉奸”。(按说这郓哥也不是什么好心,只是因为被王婆打了,想出口气)。

      婆子只叫得“武大来也!”那婆娘正在房里,做手脚不迭,先奔来顶住了门。这西门庆便钻入床底下躲去。武大抢到房里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开,口里只叫得“做得好事!”

那妇人顶住着门,慌做一团,口里便说道:“闲常时只如鸟嘴卖弄杀好拳棒!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见个纸虎也吓一交!”

那妇人这几句话分明教西门庆来打武大,夺路了走。(这里施耐庵怕读者不明白,很少有的加上了旁白)西门庆在床底下听了妇人这几句言语,提醒他这个念头,便钻出来,拔开门,叫声“不要打”。武大却待要揪他,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武大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後便倒了。

(武大郎去“捉奸“是很草率的,并没有想好捉了又怎样,不但让自己蒙羞,而且还挨了一个窝心脚。这和郓哥的怂恿不无关系,有时我们要分辨,看上去为我们好的人,实际效果并不一定,当然郓哥本意并不是想害武大郎。很多人为人处事,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的,我们要特别注意,如果否则很容易跳坑)

王婆当时就地下扶起武大来(不是因为好心,而是出了人命很麻烦的),见他口里吐血,面皮腊查也似黄了,便叫那妇人出来,舀碗水来,救得苏醒,两个上下肩搀着,便从後门扶归楼上去,安排他床上睡了,当夜无话。

次日,西门庆打听得没事,依前自来和这妇人做一处,只指望武大自死。武大一病五日,不能够起。更兼要汤不见,要水不见;每日叫那妇人不应;又见他浓妆艳抹了出去,归来时便面颜红色,武大几遍气得发昏,又没人来睬着。

(如果之前看潘金莲还觉得很可怜,现在看她的嘴脸已经是十分可憎了,如同蛇蝎一样,简直没有基本的人性了。)

武大叫老婆来分付道:“你做的勾当,我亲手来捉着你奸,你到挑拨奸夫踢我心头,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了!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服侍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看觑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武大郎也不能坐以待毙,他也做了最后的抗争和努力,但是他这话却说得并不是很恰当。错就错在,他在不该用威胁的地方用了威胁,可能他说得比较委婉,听起来甚至象求饶一样,但是在潘金莲听来,这就是暗暗的威胁。我们做事后诸葛亮分析一下,这时候武大郎要说怎样才能保命?他应该说:“小潘啊,我知道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既然你心不在我这,既然你喜欢西门大官人,那我也就成全你,等我病(不要说伤)好了,我就给你写一封休书,让你去跟西门大官人做个如夫人享福去,当然要西门大官人出些银子,就当把你卖了,我兄弟武松回来,我也好跟他交代”。这样说的好处是什么呢?给了潘金莲出路,这样她可能就不会狗急跳墙了。武松就是后盾,不用说也明白。也许有人说,这样太怂了吧?这绿帽子戴得太窝囊。其实考虑问题的时候,不光要考虑应该怎么样,还要考虑能够怎么样,如果明白这一点,一个人就真正成熟了。现在武大郎躺在床上,小命篡在别人手里,没有别的选择。)

这妇人听了这话,也不回言,却踅过来,一五一十,都对王婆和西门庆说了。那西门庆听了这话,却似提在冰窟子里,说道:“苦也!我须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他是清河县第一个好汉!我如今却和你眷恋日久,情孚意合,却不恁地理会!如今这等说时,正是怎地好?却是苦也!”

大郎,该喝药了

然后王婆就出了歹毒的注意,弄来砒霜,潘金莲亲自下手灌药,把武大郎毒死了。然后买通其他人,讲武大郎的尸首火化了。至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万事皆休。可是他们低估了众人的良知,低估了武松的智商。

又过了四十余日,武都头办完差回来了。於路上只觉神思不安,身心恍惚,赶回要见哥哥,且先去县里交纳了回书。(亲兄弟连心)到下处房里,换了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上了房门,一迳投紫石街来。两边众邻舍看见武松回了,都吃一惊。大家捏两把汗,暗暗的说道:“这番萧墙祸起了!这个太岁归来,怎肯干休!必然弄出事来!”(就如同猛虎归山,不怒自威,还没到家,旁都已经看出来杀意,不知那三个当事人哪来的自信,可以瞒得过去。蠢和坏,有时就是孪生兄弟)

且说武松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入来,见了灵床子,又写“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呆了;睁开双眼道:“莫不是我眼花了?”叫声“嫂嫂,武二归了。”

出了趟差回来,唯一的亲人就没了,这对武松来说简直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山崩地裂。

那西门庆正和这婆娘在楼上取乐,听得武松叫一声,惊的屁滚尿流,一直奔后门,从王婆家走了。那妇人应道:“叔叔少坐,奴便来也。”原来这婆娘自从药死了武大,那里肯带孝,每日只是浓妆艳抹和西门庆做一处取乐;听得武松叫声“武二归来了”,慌忙去面盆里洗落了脂粉,拔去了首饰钗环,旋穿上孝裙孝衫,方从楼上哽哽咽咽假哭下来。(看到这里,笔者也要骂一句,一对畜生,因为这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武松道:“嫂嫂,且住。休哭。我哥哥几时死了?得甚麽症候?吃谁的药?”那妇人一头哭,一头说道:“你哥哥自从你转背一二十日,猛可的害急心疼起来;病了八九日,求神问卜,甚麽药不吃过,医治不得,死了!撇得我好苦!”(之前我们以为武松不过是个莽汉,其实武松是个心思非常缜密的人,看似随便问的几句话,却暗藏杀机,不好好回答,必然漏马脚,而小潘自以为会说谎,没想到一开口就漏了马脚,因为她说的时间对不上号)

隔壁王婆听得,生怕决撒,即便走过来帮他支吾。(王婆自作聪明过来帮腔,是自投罗网)武松又道:“我的哥哥从来不曾有这般病,如何心疼便死了?”(打草惊蛇,看你们怎么回答)王婆道:“都头,却怎地这般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谁保得长没事?”那妇人道:“亏杀了这个干娘。我又是个没脚蟹,不是这个干娘,邻舍家谁肯来帮我!”(又露马脚,之前不是很有主意吗?死者为大,虽然邻居不至于出头,但是丧事怎么会不搭把手)武松道:“如今埋在那里?”妇人道:“我又独自一个,那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了三日,把出去烧化了。”武松道:“哥哥死得几日了?”妇人道:“再两日,便是断七。”武松沉吟了半晌,便出门去,迳投县里来。(心思深沉,想一想就大致明白了,但是不动声色。说到这里,潘金莲说的对不上号,武松已经断定了,大哥的死绝对有问题,二人心里就是嫌疑人。知道从他们这里问不到真相,只能从别的地方去了解,不找到铁证,他们是不会认罪的。而且他不露声色,没有发表意见.。有些人谎话连篇,自以为聪明,诸不知假的就是假的,说一个谎,就要很多谎来圆,最后漏洞百出,是瞒不过高手的。)

伤心是伤心,但是该办得事情还是得办,且看武松如何查找证据。

天色渐白了,土兵起来烧汤。武松洗漱了。那妇人也下楼来,看着武松道:“叔叔,夜来烦恼?”武松道:“嫂嫂,我哥哥端的甚麽病死了?”那妇人道:“叔叔,却怎地忘了?夜来已对叔叔说了,害心疼病死了。”(这句话看起来问得很多余,潘金莲肯定不会说实话,其实问得很有玄机,这是给小潘一点心理压力,这样后面的话她不敢不认真回答)武松道:“却赎谁的药吃?”那妇人道:“见有药帖在这里。”武松道:“却是谁买棺材?”那妇人道:“央及隔壁王干娘去买。”武松道:“谁来扛抬出去?”那妇人道:“是本处团头何九叔。尽是他维持出去。”(这连着三问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却不经意间找到了线头,团头何九叔是给武大郎装殓的人,要知道真相可以去问他。小潘还心中暗喜自己的谎话说得天衣无缝)

武松道:“原来恁地。且去县里画卯却来。”(稳住敌人)便起身带了土兵,走到紫石街巷口,问土兵道:“你认得团头何九叔么?”土兵道:“都头恁地忘了?前项他也曾来与都头作庆。他家只在狮子街巷内住。”武松道:“你引我去。”

土兵引武松到何九叔门前,武松道:“你自先去。”土兵去了。(机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把士兵使开,别人才更可能说实话)武松却推开门来,叫声“何九叔在家麽?”这何九叔却才起来,听得是武松归了,吓得手忙脚乱,急急取了银子和骨殖藏在身边,便出来迎接道:“都头几时回来?”武松道:“昨日方回。到这里有句闲话说则个,请那尊步同往。”

二人一起到了一个酒店,

何九叔心里已猜八九分。量酒人一面筛酒。武松更不开口,且只顾吃酒。(先不说话,这是给对方威压,让对方知道事情的轻重,如果贸然靠口问,万一对方耍滑头不说,后面就不好办了。对方心里有事,必然会从神色中表现出来。谁敢说武松好骗?)何九叔见他不做声,倒捏两把汗,却把些话来撩他。武松也不开言,并不把话来提起。(果然何九叔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

酒已数杯,只见武松揭起衣裳,飕的掣出把尖刀来插在桌子上。量酒的惊得呆了,那里肯近前。看何九叔面色青黄,不敢吐气。(火候差不多了,突然亮出真家伙,当头棒喝,谁还敢不说实话?武松不光勇猛,还是心理战的高手)武松捋起双袖,握着尖刀,指何九叔道:“小子粗疏,还晓得‘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你休惊怕,只要实说!——对我一一说知哥哥死的缘故,便不干涉你!我若伤了你,不是好汉!倘若有半句儿差,我这口刀立定教你身上添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笼!闲言不道,你只直说我哥哥死的尸首是怎地模样!”武松说罢,一双手按住胳膝,两只眼睁得圆彪彪地,看着何九叔。(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说比说了的风险大得多,所以何九叔不得不说)

何九叔便去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儿,放在桌子上,道:“都头息怒。这个袋儿便是一个大大证见。”武松用手打开,看那袋儿里时,两块酥黑骨头,一锭十两银子;(何九叔处事也很老道,原来他早有准备,第一个他还有良知,人命关天他不想昧良心,但是他又怕西门庆的势力,所以武松不回来,他什么都不说;第二个他知道武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等他回来必然会天翻地覆,不留下证据万一武松把他当作同案犯,那就不好办了)

便问道:“怎地见得是老大证见?”何九叔道:“小人并然不知前後因地。忽於正月二十二日,在家,只见茶坊的王婆来呼唤小人殓武大郎尸首。至日,行到紫石街巷口,迎见县前开生药铺的西门庆大郎,拦住邀小人同去酒店里吃了一瓶酒。西门庆取出这十两银子付与小人,分付道:‘所殓的尸首,凡百事遮盖。’小人从来得知道那人是个刁徒,不容小人不接。吃了酒食,收了这银子,小人去到大郎家里,只见七窍内有瘀血,唇口上有齿痕,系是生前中毒的尸首。小人本待声张起来,只是又没苦主;他的娘子已自道是害心疼病死了:因此,小人不敢声张,自咬破舌尖,只做中了恶,扶归家来了,只是火家自去殓了尸首,不曾接受一文。(说得合情合理,同时也给自己撇清关系)

第三日,听得扛出去烧化,小人买了一陌纸去山头假做人情;使转了王婆并令嫂,暗拾了这两块骨头,包在家里。——这骨殖酥黑,系是毒药身死的证见。这张纸上写着年月日时并送丧人的姓名,便是小人口词了。都头详察。”武松道:“奸夫还是何人?”何九叔道:“却不知是谁。小人闲听得说来,有个卖梨儿的郓哥,那小厮曾和大郎去茶坊里捉奸。这条街上,谁人不知。都头要知备细,可问郓哥。”武松道:“是。既然有这个人时,一同去走一遭。”(何九叔也是个老江湖,知道这个时候一句错话都不能说,他听说过是西门庆,但没有亲眼见,故而慎重的不说,只让去问郓哥儿,这里他不是想包庇或者惧怕西门庆,因为他之前已经把西门庆给他银子的事情说了,什么情况,武松自会判断)

到这里武大郎是因为中毒身亡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人证物证都有了,那么有哪些人参与了,也要追查清楚。武松做事是环环相扣,有条有理,冷静得可怕,和这样的人做对手,简直是嫌命长啊。

然后一起找到郓哥儿,一问,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的事情也问得清清楚楚。到现在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弄清了,武松就带着他们去县衙门告状。没想到他低估了封建官场的黑暗。

知县道:“武松,你也是个本县都头,不省得法度?自古道:‘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你那哥哥的尸首又没了,你又不曾捉得他奸;如今只凭这两个言语便问他杀人公事?”

武松怀里去取出两块酥黑骨头,十两银子,一张纸,告道:“覆告相公:这个须不是小人捏合出来的。”知县看了道:“你且起来,待我从长商议。可行时便与你拿问。”何九叔、郓哥都被武松留在房里。当日西门庆得知,却使心腹人来县里许官吏银两。

(武松也不是好糊弄的,见县官搪塞,便拿出了铁证,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县令为了银子,也是拼了,不惜昧良心。)

武松在厅上告禀,催逼知县拿人。谁想这官人贪图贿赂,回出骨殖并银子来,说道:“武松,你休听外人挑拨你和西门庆做对头;这件事不明白,难以对理。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後之言,岂能全信?’不可一时造次。”狱吏便道:“都头,但凡人命之事,须要尸、伤、病、物、踪,——五件俱全,方可推问得。”(本来案情已经比较清楚了,只要把嫌疑人拿来一问就行,现在知县和狱吏受了贿赂,铁心要包庇西门庆,用一些专业术语来糊弄)武松道:“既然相公不准所告,且却又理会。”(武松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关节,知县已经铁了心贪赃枉法,在这里闹也没有用了,只能再想另外的办法)

然后武松把各位街坊邻居都请到家里吃酒,作为见证。让两个士兵把守住前门后门,谁也不许离开(也是为了避免有人给西门庆通风报信)。

武松看着王婆,喝道:“兀的老猪狗听着!我的哥哥这个性命都在你身上!慢慢地却问你!”回过脸来,看着妇人,骂道:“你那淫妇听着!你把我的哥哥性命怎地谋害了?从实招来,我便饶你!”那妇人道:“叔叔,你好没道理!你哥哥自害心疼病死了,干我甚事!”(还在嘴硬,这时嘴硬已经没有用了)

说犹未了,武松把刀胳察了插在桌子上,用左手揪住那妇人头髻,右手劈胸提住;把桌子一脚踢倒了,隔桌子把这妇人轻轻地提将过来,一交放翻在灵床面前,两脚踏住;(小潘以前一直很强势,可是动真章的时候,完全都不是武松的对手,无论是体力,智力,勇气,这时就像待宰的小鸡一样可怜,毫无反抗能力)

右手拔起刀来,指定王婆道:“老猪狗!你从实说!”那婆子要脱身脱不得,只得道:“不消都头发怒,老身自说便了。”(囚徒困境,总有一个人先招)武松叫土兵取过纸墨笔砚,排好了桌子;把刀指着(邻居)胡正卿道:“相烦你与我听一句写一句。”胡正卿胳答答抖着说:“小……小人……便……写……写。”讨了些砚水,磨起墨来。胡正卿拿着笔拂那纸,道:“王婆,你实说!”那婆子道:“又不干我事,教说甚麽?”(王婆老奸巨猾,还想拖延时间抵赖,但是有什么用呢?)武松道:“老猪狗!我都知了,你赖那个去!你不说时,我先剐了这个淫妇,后杀你这老狗!”提起刀来,望那妇人脸上便□两□【字形左“提手”右“闭”】。那妇人慌忙叫道:“叔叔!且饶我!你放我起来,我说便了!”(如果说小潘之前是强势,巾帼不让须眉,那是因为没有触碰到底线,所以武松作为男人让着她,真正较量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对于女性来说,千万不要斗狠,不要得理不饶人,不要做没良心的事情,有分歧要会以柔克刚,不要因为别人的忍让而触碰底线,因为男女的体力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然后武松录了口供,手刃潘金莲,让士兵看押王婆。然后去狮子楼把西门庆宰了。

回顾整个事件,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卷入的人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只有那个始作俑者张大户躲在阴暗的角落冷笑。

对于潘金莲来说本来是受害者,但是采取了错误的抗争手段,越陷越深。最开始被武松斥责的时候,如果小惩大诫及时收手,也就没事了;然后她和西门庆勾搭,被发现之后,本来还有下船的机会,那就是和武大郎谈判,也许能重获自由,虽然可能会有后遗症,最多武松把西门庆揍一顿,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人命,可惜她没有抓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象鸡仔一样被武松手刃。可悲,但是并不值得同情,当她亲手给武大郎灌下毒药,并用被子死死捂住的时候,是何等恶毒,可曾想到会有今天呢。

武大郎,本来张大户把潘金莲嫁给他,就是包藏祸心,但是他被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迷住了双眼,明明知道和潘金莲不般配,死死抓着不肯撒手,终于惹祸上身。如果他懂得放手,找一个本分的,姿色平平的妇人,可能会平安幸福的度过一生。《道德经》说“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可惜他不懂。他虽然卑微、遇事不明,但是他和武松得血脉相连,是什么都不能阻隔的

王婆,这个人是最可恶的,西门庆勾搭小潘,是她怂恿的,给武大郎下毒,也是她出的主意,为了一点银子,不惜害人性命,简直是天理不容。所以后来被凌迟,也算是罪有应得。

西门庆,以为自己财大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殊不知,武松可以一只手就掐死他。为富不仁,自取灭亡。

武松,整个事件中他可能是最无辜的了。在江湖上游荡了一年多,尝尽心酸(我们注意,他混得再惨,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处处为人着想)。在阳谷县找到了生计,并幸运遇到了哥嫂,简直是喜出望外。安定下来后,他是认真的生活,没干过一件不道义的事情,他其实只想要一个安定温暖的家。在觉察道嫂子不安分之后,他努力的想化解,可是仍然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在一眨眼间,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死于非命时,家也就没了,他的心是伤到何种程度?嫂嫂虽然没有血脉相连,也算亲人,但她是害死哥哥的凶手,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当他把钢刀插进嫂嫂的胸膛时,何尝不是在自己心上插了一刀?!天伤星啊天伤星,从此世间上少了一个热血青年,只剩下一个心已伤透的天伤星在孤独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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