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把瑞思学科英语叫做我的“小学”了。
虽然说这事实上只是一个英语培训机构,但是我总感觉,在这里得到的温暖比在我拿到小学毕业证的地方多得多。所以,不知不觉,我开始把那里称作我的“小学”,而我的小学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混毕业证的“地狱”。
今年寒假去瑞思当助教时,一个老师说,我似乎对这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也许是的吧,因为这里温暖纯净的朋友圈子与亦师亦友的老师们,都值得我去怀念。
在这里,我遇见了S15班的小伙伴们:笑声永远都那么有感染力的老司机茉莉(Jasmine),有单纯呆萌的小萝莉熹熹(Cici),有大家的活宝柠檬(Lemon),有全班最黑的一哥(One),有热爱计算机的竞赛生强尼(Johnny),有全班最小的小可爱小乔治(George),有一天不皮会死星人小博(Alex),有外表内向内心很皮的波波(Allen),还有我们的老师孩子王老梨(Leo)……
另一个在S18班的学姐说,她很怀念曾经在瑞思最傻却最认真的时光。
谁不是呢。
瑞思真可以说是我上过的最欢乐的补习班了。
曾几何时,我在这里学着做过蔬菜汤、火山模型,在这里过生日时把奶油抹到同学们脸上;我曾在这里欢乐地边玩边学英语,在每一次玩瑞思牌UNO时大声说出卡牌上的词语和它们的词性;我也曾在这里第一次知道了一款叫狼人杀的游戏,虽然玩的不怎么样,但是每一场,都是现在想来值得珍惜的在一起的时光。
还有当年我们的作业,也是每次寒暑假之后的噩梦——听读记录表;还有那一大套我们背时觉得没什么用,后来发现对语感帮助很大的体验英语系列丛书;还有那本让我在初二时有一段时间英语完型阅读不用愁的《星火》……
更不用说这里美好单纯的友谊。
初来瑞思,多少还是有些羞涩。但是在原生班级的破冰,让我很快就融入了那个我最开始加入的班级。
我在原来的班级里认识了一个比我小两届的小女孩,她差不多是我当时最好的闺蜜,也正因此,在她因故离开六年后的今天,我想起她仍然能感受到那段友谊的纯净,尽管我们早已失联多年;还有波波,这个可爱的男孩子后来因为无数的机缘巧合,至今仍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后来原来的班级的同学们一个一个离开,我们剩下的同学们就被塞到了老梨班上,尽管带着些许遗憾,但我仍然融入了新的集体,这个集体也很快的给了我归属感。
六年级时我碰上了一些至今无法释怀的事情。尽管这里的同学们当时大部分都不知道我的经历(超级小声的说一句,其实现在很多人还是不知道),甚至觉得我还是原来那个活泼外向的女孩,但,其实在拿到小学毕业证的那个鬼地方,我曾无数次在心底默念着“再多撑一会儿,到了星期天就又能见到瑞思的那帮熊孩子(我们班很多人都比我小一届)了”,才勉勉强强撑过了那段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十分难受的时光。
还有在这里发现的新的自我。
老梨对我们要求其实挺高的。比如说听读记录表必须按期完成(我曾经试过欠听读表,然后被骂的要死),在补习班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所以我觉得我的习惯还是可以的)什么的。而且老梨经常以“我是处女座”为由让我们在下课后打扫很多遍我们觉得很干净的教室。虽说当时觉得有点讨嫌,但现在回想,有多少在那时可以养成的好习惯到现在都没有养成。不过也许就像这样有缺憾的成长才是青春本来的模样吧。
最后再来扯扯以前在瑞思搞的事情吧。
我们背的体验英语丛书中,有一本《小恐龙的倒霉日》(The Bad Day Of The Little Dinosaur)。这本书的内容我已经忘却,但我还是记得里面经常会有“help”这个词。于是我突发奇想,背书的时候故意把那个词拖长,效果奇佳——后来我偶尔提到这件事大家还是会笑个不停。
一次母亲节老梨组织我们做给妈妈的贺卡,主题是一片叶子上的甲虫母女。之后,“Big bug loves little bug”这句话我在母亲节贺卡上用过好几次。
刚到瑞思那会儿我的同桌就是波波。第一节课自我介绍的时候,那个班的老师要求我用英文名,然后我就说我叫Sunny。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波波因此突发奇想,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太阳神”。当时其实有点嫌弃这个外号,但现在想想,这个外号也标志着我想要像太阳一样,将温暖与光明传递给所有人。
当然,在这里也有过一些小小的遗憾,但更多的,是温暖,亦是感动。
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鼻头酸了好几次。可写出的文字,似乎很难把这种感觉传递给读者,我觉得我似乎是在很轻松的说着这里的一切。
也许,这种现象的原因就像奥尔罕•帕慕克在《纯真博物馆》中所说,时间是一种有欺骗性的东西,它具有双重性,一个是我们自己记忆里的时间,一个是我们说出来与他人分享的“官方”时间。
但不管怎么样,我记忆里在瑞思的那七年,回想起来还是那样温暖。
谨以此文,略表我毕业一年后的对这里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