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02 凋零

小区里的芍药花还没有怎么去看,一场大雨之后便凋零了。看着那些零落了的花朵,心里便生出了许多的怜惜。忽然想起了龚自珍的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还没有怎么仔细地去看过,便凋零了……心里的感伤忽然就浓得化不开了。我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养花的人。一个是因为自己的耐心有限;一个是因为不喜欢任何一朵花的凋零。所以便不再养花。但是,看花还是忍不住的。

记忆中最美的花,便是小巷里一户人家的一树一树的迎春花。每到春天便站满了枝头,那一串一串的鹅黄色,真的就像把春天挂在了枝头。那曾经是我上学路上留连过的最多的风景。最美的花总是永远开在记忆里,那些迎着风的闪亮的笑脸,永远都是梦里最亮的颜色。

走过的青春,就像那些一闪而过的花朵,还来不及欣赏,就已经被时光的列车带着呼啸而过了。等到我们醒过神来的时刻,不免会黯然神伤,看着那些零落的花朵,无法再去面对着它们叨念着什么。希望花朵长开,便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奢望了。

我是一个走在极端边缘的旅人,喜欢要么……要么……的句式。要么永远,要么归零。中间的过程——花朵零落的过程,我是不忍足观的。忽然就想起一部偶像剧里,一位男二号盲人主人公,有一幕为他心爱的枙子花遮雨的场景,他在那所有的花朵之上,为它们撑起一道防雨的塑料布搭成的迥廊……一个盲人爱花至此,让我瞬间就看见了他内心里的那个闪亮的世界。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戏剧中的场景。留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忘却……

生命是一条不能走回头的路径,我们走着,无论是云卷云舒还是花开花落,都不能由我们自己的双手去掌握。不管什么样式的花朵凋零了,我们终是爱莫能助,也许我们能够记住的永远都是它最美时候的样子,至于风雨之中的残红,却是不忍去认真多想,那风雨之中的样子,似乎是在诉说着世情的颠簸……那些不能免去的颠簸,也是我们一直在路上的蹒跚的影子。

回看那些花朵的凋零,是一种沧桑之中的必然,谁又能躲得开那必然呢?我们终是没有办法置身于事外的,但是,我们又是能够选择自己面对的态度的。痛苦和无聊,面对和抗争;类似于哈姆雷特似的徬徨……千年的一问,却是用了千年也不能去给予一个满意的做答。

我们只能自己给予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面对雨中落花的凋零,我们可以掩面不看,也可以选择那个剧中男二的样式,去为它们遮风挡雨,去拯救那些花朵的凋落……

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要经由你的决定而做出,面对零落的花朵,你的内心最终的折射是什么呢?是叹息?还是拯救……(20230702早6: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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