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志在四方
大丈夫四海为家
“我一直认为,除了少数逃罪人员和受骗人员,正常意义上的远行者总是人世间比较优秀的群落。他们如果没有特别健康的情志和体魄,何以脱离早已调适了的生命温室去领受漫长和陌生的时空折磨?天天都可能遭遇意外,时时都需要面对未知,许多难题超越精神贮备,大量考验关乎生死安危,如果没有比较健全的人格,只能半途而废。
据我自己的经验,几乎没有遇见过一个喜欢远行的现代流浪汉是偏激、固执、阴郁、好斗的。反之,那些满口道义、鄙视世情的书斋文人如果不得已参加某种集体旅行,大多连谁扛行李、谁先用餐、谁该付款等琐碎问题也无法过关,总是众人侧目,同室翻脸,不欢而散。
流浪,一个深为他们耻笑的词汇,却又谈何容易!
流浪是一种告别,告别的原因,有的可付诸言表,有的则难以言表。真正的流浪,大多属于后者,被迫言表,只是搪塞。不想搪塞,当然沉默,牵牵嘴角,已是礼貌。”
——节选自余秋雨《行者无疆》
1
“飞雪连天射白鹿 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笔下的哪一个主人公不是翻山越岭的行走江湖,看着这些小说和影视作品长大的我,也希望自己侠肝义胆,仗剑走天涯。
成年以后,自己的阅读方向从武侠小说逐渐走向了现实文学。虽然文字风格变了,但文字里对远方的向往却是一样浓烈。
朋友圈里曾一度流行三毛热和仓央嘉措的诗集热。二人极具浪漫主义的思想也深深影响了我,而浪漫的人都是停不住的。
再后来,读了余秋雨的文化散文,一度被其笔下的遗迹和人文情怀所吸引,想着自己是否也能如他一般,遍访世界的各个角落,感受书中的一切。
这成了我梦想的诗和远方。
2
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是古代文明与现代文明交织而成的完美城市,也是一所艺术家的殿堂,市内随处可见世界著名的艺术大师毕加索、高迪、米罗等人的遗作。
在欧洲,流浪是艺人们一种很常见生活方式。
而在这座城,有一条流浪者与街头艺人的天堂——兰布拉大街。
各路流浪艺人进行各种游艺表演,五花八门的“真人雕塑”沿街林立,吸引着来自各地的游客在这里云集:
一个拉手风琴的艺人旁囤着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的几只可爱的猫眯,猫眯穿着衣服,脖子上还挂着奶瓶子。
涂脂抹粉,衣着鲜艳的各种造型的“真人雕塑”,脚下放着装钱的盆子,游人给他钱,他们便挤眉弄眼动一动,否则看上去实在是难分真假。
耸立在兰布拉大街附近的各种宫殿古迹、广场市场、剧院博物馆,多得让人目不暇接,云游其中,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失。
但人总要长大,需要负担现实,
还没来得拿到去往星辰大海的船票,倒先收到了小区物管发来的收费通知单。每日忙活着手里的工作,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哪怕是在空闲时跨出家门,做做运动,都很少做到了。
我多想放下一切,去去自己未曾到过的远方,哪怕只是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