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的像一棵树,树上爬满了藤蔓,扯也扯不断,我努力向着太阳生长,向着太阳,可我却还是要和藤蔓一起生活。
被车夫困了许久的驴,终于在今天挣脱了枷锁,它逃了好远,努力逃的的好远好远,因为它不想被抓回去。
可是,驴从来没有奔跑过,它全身僵硬,肌肉无力,四蹄交换却毫无运动律,它狠狠摔在地上,头晕眼花,他想站起来,可它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头驴,为什么要像马一样奔跑呢?我是马吗?驴问的是自己。
休息了一会儿,驴站了起来,瞪着驴眼不知道看哪里,它发现自己站在上坡路上,环境陌生,从来没有见过,驴试探着往前走,嗅嗅花,咬咬草,觉得一切都这么美丽。
驴的肩有些疼,那是被皮带栓起来的印记,是为了不让它跑的太快的,这样子好用来磨面。它一直住的是一间草屋,外面是一块大磨石,然后用木桩围起来,驴记得还有一个木门关着。驴从来没有靠近过那门。
它不安的望着周围,郁郁葱葱的大树就像那个女人的大绿色裤子,树上的太阳红的就像那大嘴,驴感觉到那个女人离自己愈来愈近愈来愈近。驴打了个颤,更加不安了。
暖红的太阳把驴包裹了起来,驴眯着眼,又打了个颤。驴蹄被映的通红,连身上的毛发都映着光,驴有些站不住了,觉得自己就要化成一道光,化成那太阳照耀世界的其中一个,可驴的脑子却是冷冷的。
太阳更高了,也许是更远,也不知道是自己爬上去的,还是被别人挂上去的,可这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驴还是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驴想让自己想点想的,它总想让自己去想什么,因为驴独自没事或是在拉磨的时候总是在想着什么,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它总想要自己去想一些想什么。驴喜欢冬天下雪,可能想到下大雪的冬天,又可能会突然想到喷发火焰的大山,驴甩了甩脑袋,它不想这样。
驴看到太阳不再是暖红的,它有些刺眼,刺到心里,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