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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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楔子

我的梦里,有一个湖,蓝绿蓝绿,跳动着阳光夺目的底色,凡世间最绚烂的词也无法映衬它的一丝一毫。

这个湖,名唤海东湖,湖上是水蓝色的莲花。这个湖,第三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一次出现在一个旧式染坊旁边,一次出现在枫叶纷飞的雪山之巅,这次则是出现在不知名的异国大陆中。我,茫然地站在其中,觉得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国师说,这是朝纲撼动之象征。霎时,朝野撼动,人心惶惶。作为一个在位者,我却只是一笑而过,朝野不解,便有谣言四起,说是在位者昏庸无能,未能救社稷于水火之中。


有此反应,国师似乎很是得意。如果不是为了护着父皇的面子,我早已将这个异族妖人驱逐出境,怎由得他妖言惑众。


不过,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世人皆醉,唯我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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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董青


在国家的东南方,有一个已经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这个家族,历来以神秘著称。在世人的眼里,它是一个以陶瓷、茶叶为生的家族。但是,它于朝廷官宦于武林正道,甚至于邪魔外道,亦是立得住阵势。以致,在我明瞾天朝,无有可与之抗衡的势力。


即使,是朝廷。


《帝皇之术》有云:“举凡治国之能才,必定乃平衡之能才。”所谓平衡,则是上位者要懂得平衡下位者的分割势力,让他们彼此牵扯彼此争斗,但却是势力相当,其中之一,无法做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上位者,就是于边上笑看风云的最后赢家。


在政客的眼中,我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渔翁。因为,董姓家族,一枝独秀,可敌国。甚至,有人猜测,在不久之将来,董家便会取而代之。


“皇上,难道不担心,杯中可会是鸩毒?”


我笑着接过董青手上的明前龙井,一饮而尽。然后,把玉杯倒放空中。杯中,琼浆玉液,早已空透。


董青眼中佩服,眼底败露出心酸,拱手称道:“果然,帝皇心思,最是莫测。”


董青所说,我心知肚明。


我俩本是患难兄弟,一起并肩沙场,砍敌颅、挥热血、平边疆。


一朝功成万骨枯。上位者,手中握的都是鲜血,脚下踏的都是白骨。肮脏?肮脏!但,这别无他选。


平定天下以后,我成了高处不胜寒的皇,董青成了雄霸四方的董庄家主。


董家,成为了我精心埋伏在朝野之中的其中一颗棋子。


但是,我和董青,却是越发疏远客气。从此,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年少轻狂、春风得意。


更何况,我与他之间,更是隔着一个她。


手足之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君臣之谊。


难怪,先祖瞾太祖会慨叹万千:“高处,原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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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鱼笛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出水芙蓉?倾国倾城?


以上任何一个词,也无法比拟一个人的容貌。


但是,唯有临近的东土,有一赋可勉强沾染得上此人之半点芳华:“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座上女子,形销骨立,枯槁如尸,却是早已没有了昔日之妖冶如桃。


“陛下,近日又宠幸了哪个妃子?”我有点意外,这个人,从来都不关心我的私事,现在,却是哀怨憔悴、落魄失魂。


我上前扣住此人的下颌,心中有把持不住的怒火,狠道:“鱼笛!七年前,我把你锁在这个水牢,你就应该消了出去的念头!”


这个女子,我恨之入骨,为了这个人,我和董青差点命丧黄泉。董青,依旧被她良善的表象,迷惑,不能自已。


“你以为,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与外界隔绝了吗?我告诉你,很快就会有人,取而代之!你就等着成为亡国奴吧!”


我是个很容易记恨之人,不过,一般人不犯我,我就懒得动手;一旦,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冯风,从燕绣宫调任两名出色的绣娘过来,在她的脸上,绣上几瓣杨花。”


听到鱼笛在身后的惊恐大叫,我很是满意。


从水牢而出,天已灰蒙,掌宫灯的洛水衣衫单薄,在寒风中瑟瑟作抖。我挥了挥手,身后马上有人递上斗篷。


我听到自己说:“天冷了,小心身子。”


她还是沉默不语,却点了点头。


记得以前,她话很多,总是在我身边说个不停。


她不是不说,而是因为七年前的一杯毒酒。命,被太医院保住。嘴,却从此被封住。


这杯酒,是鱼笛在跳完倾城舞之后,献上于我的,却被洛水抢先一步,灌入口中。而因为如此,触犯宫规,在确保无恙后,她由首席女官被贬为我的掌灯宫女。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我想要保护的人,一个又一个地遭殃遇害。只因为,我还是一个架空势力的上位者。不过,我在等待一个机遇,反败为胜,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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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师


我登上望潮楼,远处的海面,不起波澜。


师傅说过,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永远都想不到平静的表面会有多大的暗涌。就像我眼前的这片蓝海,看似平静,实则的风浪,你可能看不见。


也像某些人,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站在巅峰,可能,只是战场上的最大败家。


远方楼台之上的人,吹起一个哀怨婉转的箫曲,瑟瑟而又凄凉无比。


我嘴角含笑,知道计划已如期进行,瓮中抓鳖,就等鱼儿上钩。


我走下望潮楼,洛水为我添上一件斗篷,眼中责怪的意味甚浓,好像在我面前,指着我的脑袋,恶狠狠地说:“天冷了,也不懂得为自己添衣,活该身子老出问题!”


其实,在从前,很多时候,都是我为她添的衣物。她就是这样,老爱在口头上占了上风,不然就耍小性子。现在,却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谨慎稳重。


那些人不会得意太久,等着吧。


“圣上,又和美人登楼观潮?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哪像臣等,日夜为国事操劳,也难以抽出些许时间忙中偷闲。”眼前白眉黑髯之人,一脸嘲讽,身边朝臣半是惊恐半是掐媚地附和着他。


若不是衣饰上的等级差别,我还真是不敢相信,这帮人真是我的好臣子。等这件事完了之后,还真应该整治朝中风气。


我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微微一笑。


身旁的朱赤缓缓移步,在菊园停下,似笑非笑地说:“陛下,你说千叶耆还是蓝目,两者之间,有何差别?”千叶耆,本朝之花,性喜凉,耐寒。蓝目,异族之花,喜温,易折。


我回眸,轻描淡写地掠过丁卯尘的面色,很差,回过头去,我便满意地和朱赤还有洛水回到皇紫金殿。


“朱赤,近期倒是变得会糊弄人了,哪儿学来的功夫?”我轻呷一口茉莉香片,很苦涩,但是我却戒不了这十几年的茶瘾。茉莉香片的苦涩,时时都让我想起这苦涩却又回味无穷的人生,耻辱,不敢遗忘。


朱赤失笑,道:“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陛下的法眼,前几天,我会了一会丁昕。”


听完朱赤的话,我也哑然失笑起来,想不到我摆眼线在丁卯尘府中,他同时也在我身旁安插内鬼。而且此人,还是我一直信任之人。不过,为了暂时瞒住丁卯尘,还是按兵不动,这个内鬼还是一如既往留在我身边。但是,我就不能担保,他带出去的消息可否真实。


那夜,我夜观星象,紫微星明亮,帝皇之光日渐璀璨。想当年,师父把百般造诣传授给丁卯尘,却惟独没有把我精通的观星之术传予给他,怕也早就看穿此人野心不小。


作为国师,他于我还有利用的地方,待到功成,我便要他遭在自己人的手上,让他也尝尝被最亲之人背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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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风庭


风庭,是我见过的最痴情最侠义的一个男子。都言道,天下男人都是薄情郎。但是,在我眼中,风庭能洒脱于凡尘俗事,真正做到红尘中穿行,片叶不沾身,却没能把生与死看透。因为,他说,他的命,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的命,属于那个在桃花树下粲然一笑、翩然起舞的女子。这个女子,钟情的,却不是他。


这个女子,我不得而知,我却知道,风庭因为这个女子,偷偷地记恨于我。每次谈到她的时候,风庭眼底浓浓的宠溺和情意,任是桃花满天,亦不及之一分灿烂。隐藏在灿烂的背后,是深深地嫉妒和怨恨。


这种灿烂,已经是许久未见了。这种嫉妒和怨恨,却是越发浓烈。


风庭,是我天朝第一元帅,上阵杀敌,所向披靡。但是,做人刚柔并济,统筹大局,很有分寸,不是个鲁莽无谋的武夫。


他是我的至深之交,我们之间无需多花唇舌,只需一个点头一个眨眼,便已知晓对方的心思。


这种默契,也是已经很久不见了。


日久了,我感觉到,他似乎在背后潜伏着一些对我不太有利的锐箭暗枪。


某些时候,我想起我们曾经并肩沙场、出生入死的那段时光,我就不忍心把他想成肮脏的叛徒。


我可以容忍他私下和以丁卯尘为首的一群佞臣在宫廷别院相聚论事,我可以容忍他眼底时不时败露出的逼不得已和歉意,甚至是偶尔掠过的一丝轻蔑和不屑,但是,我不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们之间最后的底线。


三日前,他偷偷调动兵符,把京城百里以外的驻疆士兵调到京郊。出师有名,名曰:清君侧。


高处不胜寒。


当年,我没敢问父皇,是否每个人在钱权物欲中,都会迷失掉最初的自己?因为,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也会被熏染成一个为了上位而不惜大开杀戒的恶魔。而事实上,我真的如此,下一步,刀尖便要对着自己昔日的好友知己?或许,恶魔就是我,我就是恶魔。


那儿。


父皇我不能想象,风庭会是为了钱权物欲而背叛我的叛徒。


尤记当年,我还是身处盛国作为质子的四太子,人身自由被剥夺,连为人基本的尊严也被无情践踏,盛国宫中,无人不知,有一个无能懦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异国废太子。


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都认为我是一堆扶不上墙壁的烂泥,都认为我今生今世都翻不了身。


令人奇怪的是,朝中一直没立太子。另一方面,二皇兄为了上位,不惜污蔑三皇兄和五皇弟,致使他们被贬边塞,受尽冷落。而且,他们相继因为严重风寒,殁在伤心不已,整日沉湎在伤痛之中,无心朝政。二皇兄借机把政权抢夺到自己手中,但是,仍是忘记不了自家远在盛国的兄弟——我。


风庭接了二皇兄“密杀”的密旨,当即偷偷调动五千亲兵,驻扎在盛国边境。当晚,只身潜进皇宫,把我救出。他单跪我面前,把密旨撕个粉碎,并为我披上黄金盔甲。


一月后,二皇兄的项上人头,悬挂在京城城墙上,随风飘荡。


父皇,以身体抱恙,不适宜宫中居住为由,迁往千里之外的扬城虚空寺,三月后,削发剃头,遁入空门。


另一方面,风庭、董青兵分两路,把苍穹大陆的小国城邦踏遍,而我负责追后亲征,全力和二人打出天下。


一年间,苍穹大陆大大小小邦国,相继臣服。


明瞾天朝,应势而生。


我,成为了苍穹大陆唯一的却是受尽牵制的天朝之皇。


风庭,成了我天朝第一开国元勋。


在我危难之际,飞身为我挡箭的尚屏公主,却在战乱中,永远停留在二十芳华。她汨汨流淌的那抹红,和脸上凄美倾世的那弯笑月,我终生忘不了。


这个在桃花树下粲然一笑、翩翩起舞的女子,是我不能掀开的心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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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朗白


“知道这个凡尘,很多事,都是不能用平常心去平衡的。”我不太明白,凡尘不就那么一回事儿。


“若果,你能参透这世间,你就不会来找我了。你还是到判官那边受审,等待轮回投胎。”说着,白衣郎白挥一挥手,我就消失在奈河边上的那个影子亭。


明曌十年,朝中发生政变。


一切如我所料,丁卯尘所做的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果然,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他让内侍局都程使开洛水,安排一个心腹,伺候我洗漱膳食,藉此,于我茶水中下毒。可惜,这个内侍,不知是功力尚欠还是故意为之,一切手脚都逃不过我的双眼。


我假装喝下有毒的茶水,有点好笑地欣赏着小内侍得逞后微弯的嘴角。


毒,是段雷公藤。段雷公藤,素有祛风、杀虫、消炎、解毒之效,并且可以医治风湿、关节炎和麻风等疑难杂症。


本来是救人之良方,稍有偏移,则成夺人性命之毒药。


丁卯尘,预料在我上朝之际,就会毒发。待我嚎叫挣扎、四肢抽搐之时,便谎称我被恶鬼缠身,借驱鬼之说,夺我性命,谋朝篡位。


可惜,可惜。


丁卯尘以为自己拉拢了风庭,掌握了兵权,便以为高枕无忧,可惜棋差一着。


因为,董氏家族,还有董青,是我最大的底牌。


几日后,丁卯尘一族与风庭一族,于朱雀大街上,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从此,天下臣服,四海升平。


董青,在我们几年来,一直邀月品茗的那个月封亭,为我吹奏最后一首箫曲,便远走天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皇功成之后,便是董青身退之时。


我没有留住他,因为,我俩之间,早已无须多言。


我问郎白,是否这些年都做错了,是否为了上位,我失去得太多。


郎白没有回答我,只是颔首、举杯、同愁。


董青走了,风庭死了,我的身边只有一个朱赤、一个洛水。


突然,我感觉到,很冷清很落寞。但是,我是皇,我不能示弱人前。而且,我是天朝最有雷霆手段的皇,我的性格,只应该有——内敛、肃杀!


偌大的宫闱,走不尽,道不明。每当月上中天,我的内心也升起一股寒意,不能歇止。


明曌二十年,我暴毙宫中,未立皇储。


夺嫡之争,一触即发。


身穿白衣的郎白,也于此时出现,幽幽道:“死人莫管生人事。”


但是,我不甘心,我想知道,为了上位,到底是哪个逆子要置我于死地。


郎白脸无表情,语气平静:“你果真要看?”我默默点头。


郎白挥手之间,半空中便悬浮出一个映像,竟然是我死后一个时辰的情形。


洛水抱着我的尸身,眼神空洞。


“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外征战,在内肃清政敌。你是一个雄心壮志的男人,我只是一个卑微普通的女子,我只有默默无声的支持你。但是,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不是木石,我不是流水,我也有感情,我也有喜怒哀乐。我也会思念,也会痛。我的心里,只装下你一个人,你的心里,却装下了整个世界。每当看到你周旋在红尘花叶中,我便万箭穿心……”洛水停顿,呼了一口气,眼神中有落寞有嫉妒有羡慕有懊悔,亦有兴奋。


如此复杂的眼神,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当时,鱼笛给我那包粉末的时候,我知道我是鬼迷心窍,我才会收下的。她恨你杀死了她最爱的风庭,尽管你把她放了,她还是恨你,我是知道的。但是,后来,我想啊,只要你服下了这毒,也是好几年后才发作。那时,你的皇子亦然独当一面,那么,你最爱的江山,也不会后继无人。我们就到地下长相厮守,一定会幸福。对吧。”洛水一下又一下地抚摸我的心口,道:“这十年,每当月起之时,你就心痛难忍,你肯定很难受。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疼了。”说着,举剑自刎。在郎白眼中的我,上前,伸手,无果,继而痛哭。


“做了那么多年兄弟,终于见到高高在上的你,亦有如此脆弱的一面。”郎白,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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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个世界,黑可能不是黑,白可能不是白,所以,你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你。”那日,在轮回道上,我和丁卯尘路窄相逢,他很突兀地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跳入牲畜道,大喊:“往后,生生世世,再不为人!”


我承认,他让我震撼了。


身后,有人,不对,有鬼,推了我一把。


我,一朝惊醒。


阳光很刺眼,窗外,槐花落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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