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岛本名菲利普岛,这里栖息着世界上最小的企鹅。小企鹅白天下海捕食,为避天敌,太阳下山天擦黑时才返岸归巢。
我们中午时分登岛,吃过午饭才下午一点多钟,原以为白天能见到一两只企鹅幼崽,在岛上转了一圈,见到一些体型很大的红嘴黑鸟,企鹅却不见踪影,它们躲在洞穴或石头缝隙里,白天羞于见人。岛上风很大,海面上巨浪滔天,风刮得人有点站立不稳。游人不多,大都躲在海边唯一的玻璃餐厅兼观景房里。
离天黑还有4、5个小时,利用这点时间,我们去参观了附近另一个小岛上的农场。
这是个袖珍岛,呈葫芦形状,前后左右都能一眼望到边。岛虽不大,但巨柏参天,草坪绵延,像公园。说是公园,却又横亘着牛栏羊圈,地上跑着散养的鸡,还有猪、马以及牧羊犬等。我们在岛上亲手挤了牛奶,近距离参观了剪羊毛全过程,欣赏了牧民的牧羊鞭表演。
傍晚开车再入企鹅岛。出示手机上的购票证明,进入观景区。走过长长的木质栈道,来到海边,沙滩上筑有几十排水泥条凳,我们在最靠前的地方找到座位坐下,此时天色渐暗,风不再刮,上千名不同肤色的游客,静静的恭候着盼望已久的小企鹅。
大约6点20分左右,人群骚动,有人手指右前方,十几只小企鹅,黑影绰绰,像是被海浪推上岸来似的,脚步蹒跚,在暮色中走过人头攒动的滩涂,一步步的迈向山坡。过了一会,左边也从海里钻出来一群,定睛细瞧,黑乎乎一片,分不清多少只。随后又看见一些单只的小企鹅,孤零零的,在浪线的尽头徜徉着,像是被同伴遗弃,又像是迷了路,左顾右盼的。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几乎每只返岸的小企鹅,嘴里都或叼或含着一条小鱼,这是它们从大海给小小企鹅带回来的礼物,是小小企鹅第二天一天中唯一的食物。一群一群的红嘴海鸥漫步在浪线边,捡拾着偶尔从小企鹅嘴里掉落的小鱼小虾。
菲利普岛上草木葱葱,尤其海边,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草本植物,有连片的,也有一丛一丛的,晚间归来的小企鹅,找到巢穴后,或站或趴,有相互打闹也有相互亲热的。它们的体型如野鸭般大小,但比野鸭丰满,有点肉乎乎的感觉。
木质栈桥沿着海岸蜿蜒布局,曲曲折折。看过企鹅挟浪冲岸后,我们从沙滩上回到岛的顶端,返身顺来时的路线往回走,观赏正在寻巢和已经歇息的小企鹅。栈桥上人流如织。一路上企鹅叫声此起彼伏,音调类似家养的鸭子,但比鸭叫声低沉,且音质富有弹性。栈桥两侧备有亮度较低的路灯,行走在上面,近旁随处可见或动或静、憨态可掬的小精灵,十分可爱。为了多看几眼,我们不时停下脚步,驻足欣赏。
夜色渐浓,该说再见了,临别竟一步一回头,有点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