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方果美也不是依存于我的厌恶之心而存在的,早在我遇见并且讨厌她之前,她就存在了。反之,若我现下大叫三声,我不讨厌方果美,她便会砰地一声消失么?”
“可你即使说了,也并非诚心。”
“那倒是,不过她如果真能从此消失,我可是会诚心爱惨了她。”
我们开始不约而同地大笑,揶揄方果美总能使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我们俩这样的肆意,却让文美身边的唐同学更加难堪。“ 文美,我们这样讨论别人不太好吧。”他俯了俯身体,几乎要埋进地底下去。
然而文美的性子偏偏却是最乐见旁人窘迫的。“怎么,现在觉着我刻薄了么?”文美几乎要大声嚷嚷了起来。“那我们不讨论别人,就来谈谈你怎么样?”她忽然压低了声音,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撩唐同学的上衣。
现在轮到我感到窘迫了。幸好,在我的窘迫发展到临界值之前,她已然停手。后来,她告诉我,这是一种对付男性的策略。我不解,却也无从验证其对错,但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她的唐同学确实是没有再提过一句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