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乐本想事情就这么冷下去,就像零下摄氏度的水,咔嚓结成了冰,不管什么活动都到此为止。
但所谓冤家路窄,芭乐刚进厕所就和学妹打了个照面。
芭乐本想彼此会默契的装作不认识,但学妹鼻孔朝天,厌恶的白了她一眼。
数据的事此时突然从脑海里崩了出来,芭乐双手环臂冷冷的开口:“上次让你填的数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学妹赶紧收回了目光,故作镇定的洗手,“我不知道什么数据。”然后紧接着说了一句方言。
根据她的行为举止,芭乐知道肯定有猫腻。本想念在大家都是同师门的份上,点到为止,希望她多少能收敛点,但第二句方言让芭乐听懵了。
刚想反败为胜,就被一句方言难倒了。
她说的是什么?这时侯问她说的什么意思的话,很明显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啊。
猛的芭乐想起了蔓越模仿学妹骂人的样子,然后瞬间明白过来那句方言的意思。
这时的芭乐突然非常平静了,看了看厕所没有其他人,倒退回门口把门插上。走到学妹旁边一把把学妹拉正,接着狠狠地扇了学妹两耳光,然后拉住她的头发按到流水的水槽里,“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该乱改数据,你知道误了多少人的时间吗!”
学妹没想到芭乐竟敢打她,或许是下手狠了些,吓得哆哆嗦嗦,都忘记了哭。
芭乐松开手,学妹站不住缓缓的顺着洗手池滑跪到地上,才用双手捧着脸哭了起来。
还没结束,芭乐又一把抓住头发往后使劲一拉让学妹的头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学妹的眼睛冷冷的说“如果你出去敢说是我打的你你可以想想后果。”
说完往前一甩,跨过学妹的腿洗了洗手,瞥一眼瘫在地上的学妹,打开门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芭乐心里也有一丝害怕,她又没有一个当官的爸。但那一刻芭乐坚信不动手问题解决不了了,她和学妹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心平气和的说“学妹,有事冲我来,别拿数据开玩笑”她就会听我的吗?她只会冷笑着不屑,希望这次能断了她不好的念头,以后不要作妖。
坐在位子上的芭乐集中不了心思去学习,她想到那次开会后学妹发过的朋友圈“今天算是见识了一个高段位的绿茶婊”;想到蔓越说学妹跟她舍友说芭乐模仿她;想到学妹朋友看芭乐时的议论纷纷;想到因为数据出错她自责的吃不下饭,夜班的时候熬夜熬的脸上长痘,嘴里上火;想到自己没有当面抓住过她的把柄而一再忍让。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压都压不住,气的浑身发抖,耳朵都要像火车一样呜呜冒烟了,尽管如此却也竭力不让自己打扰到别人。
“我这是碰到的什么狗屁事,真是恶心人”芭乐愤愤的想。
过了没多久,手机铃声悠扬的响起,芭乐抓起手机一看,是导师的电话,难道她告诉老师了?真是白警告了!
芭乐平息了一下气息,清了清因为生气堵着的嗓子。
“喂,老师”
“管芭乐,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那边的声音还算平静。
芭乐调整了调整情绪,脸色铁青的去了,不是她想脸色铁青,而是实在被气到了,短时间内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