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这个人
合是和谐村的一个平头百姓,虽然大学毕业落了个干部身份,但是无职无权,仍是一个靠工薪养家的布衣草根族。
他所在的街,是村子最南头半条朝阳的街道。他的家在街道中间,是三间红砖青瓦房。虽然他家的房子不能说金壁辉煌,但是,祖孙三代一家四口人居住,倒也绰绰有余。
他母亲慈,六七十岁,在家帮忙,里里外外拾掇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利利靓靓。
他妻子贤,农忙在家,闲时打个零工,补贴家用。
只有一子善,在上初中,正是风华正茂之时。
合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工资收入,每月如数交给家里,维持家用没一点问题。
一家人三世同堂,子孝媳贤,子孙绕膝,倒也和美惬意。
更为舒心的是,左邻右舍情,理,法等家,都是老门老户,大家世代邻居,多年交好,关系融洽,自然而然就象是一家人一样。
合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然没有多少彩色斑斓起伏,毕竟平平谈淡才是真。
一、付礼
直到有一天,对面搬来了一户人家,就象是在池塘中扔了一块石头一样,这才在这个小小的和谐村掀起了一阵阵涟漪。
大家都出来,迎接新街坊。
寒喧之后,了解到,新街坊叫权,是一个单位的负责人。
权用最快的速度,将房屋盖成。一幢四层的小楼建成后,高耸耸地矗立到了合、情、理、法等家的对面。
好气派!就象个小皇宫一样。
新房盖成,乔造之喜。那个周末,人山人海的客人前来祝贺。
既然成了街坊,最起码的人情事故还是要走的。合也决定前去凑个热闹。
礼桌前,你拥我挤,后面排队的络绎不绝。
好不容易挨到了自己,合把所随的二百元贺礼,很大方地往桌子上一放,“帮俺记上,俺叫合,二百元”。
这在村子里,就是大礼了。
谁知道,礼桌上的人头也没抬,“二百?”
“嗯。”
“二百?不错吧?”
“不错!二百!”
“嘿嘿嘿”,“哈哈哈”,礼桌上的几个人,都一起笑起来。有人好象很不情愿地在礼桌上写上了他的名字。
合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冷不丁低眼瞟了一眼,五百、一千、两千,我的乖乖,人家怎么付这么多?晕了,晕了。我说他们怎么在笑呢。
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就象是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到家就病殃殃的,一脸的难看。
妻子贤不知道啥原因,就火烧火燎地跑到他跟前,问他,“咋啦?咋啦?”
合没有搭理她,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也不喝,一个人在生闷气。
一直在家憋了两天,合的那股劲儿才缓过来。
周一的一大早,合就起了床,起来就直嚷嚷,“饭做好了没?要饿死人呀?”
见合这样说,贤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赶紧张罗把饭菜端上来。
慈和贤婆媳俩在旁边,看着合狼吞虎咽、大口海吃,两天来的皱眉才舒展开来。
合骑上自行车,就跑到单位上班去了。
二、提拔
这段时间,合比以前工作上更加卖力。而且,人们发现,合竟然也学会了与单位的领导们套近乎了。
该吃的吃,该喝的吃,有事儿没事儿,合总会到各位领导的屋子里献殷勤。
到了年底,刚好有一位担任公司经理的老同志退休,人事上出现空缺。
要提新人,就要物色人选。
而这个公司掌管着全县某个方面的生杀予夺大权。
一时间,全单位上下的人都伸长脖子,挤破脑袋瓜,瞄向了这个职位。
单位经过民主选举、基层推荐、组织考察,认为有三个最佳人选,一个叫哼,一个叫哈,一个就是合。
哼和哈两个人,资历、学历、年龄、经验、群众威信、领导评价等,都是旗鼓相当。都认为自已是十拿九稳,合不过是作个陪衬罢了,也根本没有把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合,放在竞争对手的位置。
但是,就在单位即将准备开会,研究决定最后人选的头三天晚上,有人竟然在单位门口张贴了对哼不利的检举信,也几乎是同时,监察部门电话通知单位火速派人来取催办信函,说是有人告发哈本人经济方面的问题,并责令限期查处。
一切从快从紧从急。
两天之后,哼和哈的事儿得到妥善处理,上级部门满意,本人也无意见。
会议如期召开,出乎所有人意料,合被任命为单位下属机构某公司经理。
“朝为田野郎,暮登天子堂”。
合得到提拔,心里美滋滋的,就兴冲冲地回家准备报个喜讯。
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权一脸的笑意,在家门口看着自己。
刚想打个招呼,就见权几步跨过,热情似火地上来一个拥抱,“恭喜兄弟荣升!今儿,哥给你摆摊祝贺。”
合想回绝,却拗不过权两只紧攥的大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屋子里有几个人。一介绍,
其中一个叫手,竟然是合的下属。
几杯酒下肚,合与权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哥儿们了。
不久,手又领着几个人,进入了这个小圈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从此以后,几个人就隔三岔五邀请合一起喝酒、聊大天。而面对请吃,合也来者不拒。
因为,在合的心里,认为自己是可以与权平起平坐的。
而手他们几个,只是自己的下属,作为一把手,谁会没有几个合厚人呢。
而在左邻右舍的情、理、法的眼中,合与以前相比,似乎变得生疏了。
三、陪客
权家左边添了新邻。
新邻叫钱,是一个生意人。
新居落成,儿子结婚,钱家双喜临门。
自古道,“远亲不如近邻”。
和谐村民风淳朴,古道热肠,不管红白事,谁家有事,大家都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帮个场面。
作为街坊,大家忙前忙后,帮助做事,只是为了自己一个心安。
白事就不说了,谁也不敢一竿子一插到底,谁还用不上谁啊?谁家都有老人,都有到“百年以后”的时候。否则,不都成了老妖精了?
红事就更不用说了,大家帮忙,只是想讨一酒吃,沾主家一个喜气罢了。
遇到有极个别开生的货(说话尖刻的吝啬鬼),大家都会群起而攻之,“你们家不添丁生孩儿?”意思是你们家要段子绝孙呀?
结婚当天,按照当地风俗,主房专门设两桌酒席,一桌是新娘家的父母长辈,由新郎一方的父母长辈陪酒,另外一桌是新郎一方专门请的陪酒人员。
陪酒人员一般是村子里见过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经历过大场面,而且能说会道,更主要的是能喝酒陪酒。
合自从当上了公司经理以后,在村子里的地位明显提高了。小村子里出了个官儿,那就是名人啦。
“水涨船高”。不论谁家有事儿,都会叫他喊他。并且合在酒席所坐的位子,也逐渐由中间前提到了主桌的位子。
大家约定俗成,司空见惯了。
结婚典礼结束后,开始排桌、上餐具,请客人入座。
合也几个陪酒人员也陆续就座,眼看凉菜已上齐,准备开席了。
钱从院子带着两个人走进屋子,看见陪酒的这一桌上,合在那坐着,楞是让他起来,竟然把刚进来的那两个人安排在了这里。
合站在那里,楞了半晌,他娘的,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丢人丢大发了。
四、干将
合没有在钱家吃酒席,心里不愤不愤地起身就回了家。
有钱有啥了不起的?有钱就可以这样作践人?
你妈哩,烧包啥呀你。你个混蛋货!看不起人。
合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大骂钱这个人。
合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到他这一辈,才鲤鱼跃龙门,出来他一个吃皇粮的宝贝金疙瘩。
自古是“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他的亲戚朋友中,也没有谁是财大气粗、大富大贵的人。
合内心焦急,手却旁观者清,看得真真切切。
手不仅在工作上全力支持,在生活上更是关心领导。
只要是合交待的事儿,手都是拿啥扔啥,毫不含糊。
而且,每隔个半月二十天,手都会上门到和谐村合家探望,自然不会空手拜访。
合家里缺啥少啥需要啥,手门清,及早安排的停停当当。
有了手做帮手,合是如鱼得水,公司各项事业蒸蒸日上。
更为关键的是,手建议合,对原有的那栋破楼推倒重建。
这项工程,一举三得,不仅能体现合的领导魄力,而且能有效改善公司的办公环境,树立良好的对外形象,更是关心职工疾苦的惠民实事。
经过公司上下讨论,此举很好,甚得民心。
经向上级请示,顺利通过。
工程如期进行。
不久,负责基建工作的手,向合汇报工作进展情况。
临走前,手将一个包裹放在合的办公桌上,说这是承建方老板的心意,就悄然离去。
合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是一沓一沓的钱,二十万元。他的心都要发抖起来。
紧张了几天,平安无事。
合就心安理得了。
手拉套,合掌舵。从此以后,合对手这个人是言听计从。
年底时,各项业务指标,在全局名列第一位。
新楼建成,上级领导专门来剪彩,对公司和合本人也是浓妆重彩地夸奖了一番。
只有合与手两个人知道,他们取得的是名与利的双丰收。
五、串门
在合奋力拼搏的期间,权家右手又来了一个新街坊。
新街坊叫色。
色这个人,无固定职业,是个半老徐娘。
但是,她却交际面广,火势很大、很足。每天都是车接车送的,每次都是大圪斗小圪斗的东西往家里搬。甚至,有时候半夜三更,还有人开着小卧车来接她。
色是一个大忙人。一般上,周一到周五期间,根本见不到她。只有到了周末的时候,才能见到她的人影儿。
合每天傍晚下班,司机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偶尔也见过色几次面。
色总是扭着细柳腰,花枝乱颤,嗲声嗲气地跟合打个招呼。
对于色这个人,情、理、法、合四个的老婆颇有微词,认为她不正经,旁敲侧击地劝自家男人跟她少来往。
合当时笑了笑,跟色根本就不熟,点头应了。
后来,又夹七夹八地听情和理两个人说起色,“宁惹君子不惹小人”等等,合也没有在意。
而每到周末,权和钱两个人,都会有事儿没事儿到色家串门。
那天,权专门把合喊过来,让他一起去色家玩。
合还在犹豫,权就劝他,“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冤家多堵墙。你正在大展鸿图的时候,说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人家啦。”
玩就玩,大家街坊邻居,来往一下没啥不妥的。合就去了。
大门敞开着,进了色家,客厅没有人,电视机在播放音乐节目,却不见人影。
权不生涩,就大声喊了一声,“有人没有呀?”
客厅后面的卧室里,传来色紧紧张张的应声,“谁呀?等等,等一等啊。这就来。”
水龙头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之后,色两颊粉红地从里面跑出来,似乎有一只纽扣还没系好,“是老权呀?坐坐坐。哎呦,老合,你可真是稀客呀。快请坐。”
两人刚落座,就见钱从里面慢悠悠走出来。
权楞了楞,酸溜溜地说,“老钱也在呀?”
钱有点尴尬,“刚才,跟色说点事,说点事。”
色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话茬,“就是就是,刚才跟老钱说点事。”说完就开始谈笑风生的。
色又是递水果、点心,又是递香烟、点烟,又烧了开水、煮茶,忙了一圈才落座。
权和钱来的次数多,人熟不生涩,说话也多,不时地跟色打情骂俏。
合是初次来,就在旁边吸烟,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一两句。
不过,他总感觉到挺别扭的,好象自己在这里,就起了一个当电灯泡的作用,就站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六、设宴
跟权、钱打闹够了,色一扭身,正看见合站起身来。
色是个精明人,看出来了合脸色不正常。色两只手抓着合的一只胳膊,把他推在沙发上,再一拧屁股,就坐在了合的旁边。
甜甜地说了一声,“合哥!”
近在咫尺,一缕浓浓的香水味儿飘过来,合似乎有点眩晕,他既害怕、又期待。
色很自然地把一只手放在合的大腿上,“早就想去拜访你,不是穷忙嘛。”接着话锋一转,“你今天休息呀?”
合本能地往后抽了一下身,“哦,休息。”
“太好了!”色又向前伸手,在合的大腿上猛拍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给你设个宴,就算是相识了。”
接着又把声音放低了一些,“待一会儿,跟你引见个人,好不好?合哥?”
合受庞若惊,“哦哦,可以啊。”
见合答应了,色咯咯地笑了笑,又放大了声音,“老权!老钱!你们俩可不能走啊。”
钱哈哈大笑道,“有美女作陪,有美酒可喝。撵也不走啦。”
权接过话头,“老规矩,我去帮厨。”
客厅里,只剩下钱和合两个人。
为了避免尴尬,钱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掏出一支递给合,帮着把火点上,顺手把烟扔给了合。
合看了看烟盒,没吸过。
钱很自然地趁机介绍,“这烟不咋样,品味一般,也就二百来块钱。过几天,兄弟给你弄几条好烟抽抽。”
这段时间,钱已经把左邻右舍的情况摸了个熟透。对于儿子结婚时,自己对合的不逊,当时因为不太熟悉,现在钱感到自己做过了头。今天,正好下坡赶驴,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合心知肚明,知道原委,也不说破。只不过,他懒得理钱。
就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
钱一把拉住他,“别别别!甭管,不用帮助。”
就在此时,厨房里传来一阵大喘气,合听出来那肯定是色的声音,这个声音紧张,压抑,兴奋。
合坐下来,扎起耳朵很好奇地还想听听那边的动静,钱却拿起电视机遥控器,把声音提高了好几格。
七、对饮
一阵忙碌之后,七荤八素的盘、碗、碟,就上了满满一桌子。
客厅里顿时飘起炒菜的香味。
老权手艺不错。色、香、味俱全,绽青泛绿的,看着闻着都有食欲。
色忙前忙后,碗、筷、杯一一摆放好了。
几个人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叫唤了。就等开席了。
钱有酒瘾,猴急猴急地打开酒瓶倒酒,四杯酒倒满了,其他三个人却没有坐桌的意思。就想喊他们。
色这时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是免提,电话那头“嘟嘟嘟”地响着,却没有人接。
色自言自语道,“咦?咋回事?说好来的呀?”
却听院子里有一个很甜的声音传过来,“到家了,别打电话了!”
随着声音,一个模样娇小的女人推门进屋,旁若无人地随手把拎着的小巧别致的挎包扔到沙发上,一边走向墙角,一边脱外套衣服,搭在衣服架上,这才转过身来。
红唇白牙,眉清目秀,眼光似盼,笑嗔皆含,前凸后翘,气息迷人,浑身散发着野性的青春气息、不羁的成熟和玩世不恭。
权、钱、合,三个大男人,一时惊呆了。
色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了笑,“都别傻站着了,入席啦。”
三个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入座。
色是老江湖,让钱坐在她左手,权坐在右手。下边让合与新来的女子一左一右坐在一起。
权和钱欣然受命,巴不得这样。隔桌相望,秀色可餐啊。
色站起身端起酒杯,向合笑笑,“老规矩,大家先喝三杯。我提议,第一杯,大家先敬老合,恭喜荣升经理宝座!谁不喝干,不许坐!”说完一饮而尽。
“恭喜恭喜!干干干!”觥觚交错,众人附议。
色把第二杯满上,“第二杯,敬老权。飞黄腾达掌大权。”
众人都干了,只有老钱端着酒杯仍在犹豫。
色端着空杯子晃了晃,“老钱,你咋回事儿呀?”
“我可不是当官的呀。这酒......?”
“去你的!你做生意,哪单离开了当官儿的?干了!”
“有道理。”众人跟着起哄。
钱怕犯众怒,只好也干了。
“吃菜吃菜。别光干喝呀。”色兴奋地说着,不时地给权、钱、合夹着菜。
接着,色又端起第三杯,“第三杯,敬老钱。手眼通天赚大钱。”
对于赚钱,大家都没有意见,谁还会嫌钱烧手、跟钱有仇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逐渐活跃起来。
合点了一支烟,慢悠悠低头吃菜,总有那么一点受冷落的感觉。
权和钱一边跟色说着浪话,一边试探性地与新来的小女子套近乎。
色左顾右盼,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不阴不阳地对权和钱说,“老权、老钱,这个菜对你们的胃口。那个菜,老合喜欢,看来是老合的一盘菜呀。”
八、交杯
权和钱心领神会,几乎同时道,“是是是,这盘菜我喜欢。”
色又对新来的女子,“娇,今天那个事儿办的咋样?”
娇很爽朗地笑了笑,“小菜一碟!大功告成。”
色光高彩烈地说,“太好了!今儿真是喜事多多呀。”站起身,抓起酒瓶,走向正在抄菜的合。
合赶紧也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毕敬毕敬地向前伸过来。
色左手放在合的肩膀上,使劲按了一下,“老合,你有点拘谨呀。坐坐坐。”右手往合的酒杯里斟酒,倒的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才住手。
“娇,老合第一次来咱家,你可不能怠慢了客人呀。”
娇心领神会,一只纤手端起自己的酒杯,另一只顺势端起合的酒杯,递给合,“合哥,咱喝一个吧?”
合站起身,“中啊。恭敬不如从命。”
合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也是经历沙场、千锤百练的老手,一杯儿小酒不在话下。
色这时已回到座位上,“唉------,慢着。”笑着看了看左右两个人,“要喝,就喝个交杯酒,怎么样呀?”
交杯酒?合从来都没有喝过。更何况,她是一个不熟悉的小女子。
“对对对!喝个交杯酒!交杯酒!”权和钱跟着在一边掺乎、起哄。
“酒壮怂人胆”。来就来呗,咱大老爷儿们,谁怕谁。
合很笨拙地举起酒杯,蒯过娇的胳膊肘。
没有想到娇很老道,蒯过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搂着他的腰。
合感觉到臀部一阵麻麻的,酥酥的,而娇的小胸脯已经挨着自己的胸膛。两颊几乎相贴,合只看见娇红红的嘴唇,象个小樱桃一样。
在众人的一片起哄声中,合和娇把手中酒一饮而尽。
合却感到头晕晕乎乎的。不应该呀,我平时可不是这个酒量。
心里清醒着,我得赶紧回家,可别在这丢丑了。可是,坏菜了,脚步却不当家了。
“扑嗵”一声,合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儿了。
九、讨债
合醒了。睁眼一看,可不得了了。他一下就哭脸了。
自己躺在床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旁边的床角,娇用一只被角遮掩着粉嘟嘟的肩头,披头散发地在那里抽泣。
色在一边,搂着正在哭泣的娇,一手拿着手机,恶狠狠地对着合晃了几晃。
“我,我,我,......”合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色抬起那只拿手机的手,对他扬了扬,“你小子记着,你的事儿都在这手机里存着。这事儿还没完啊。滚吧!”
合抓起衣服,胡乱穿上,屁滚尿流地从色家跑出来。
理和法两个人在路边的下水道旁边正说着话,看见合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不正常。
理上前想搀扶他,被他甩了甩手。
法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常在沟边走,小心要湿鞋呀。别在这个小阴沟里摔一跤啊?”
“做贼心虚”。
合也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情况,只能隐忍不发,落荒而逃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合巴明起早就上了班,临走前跟老婆贤交待,这几天单位加班,小心门户等等。
在单位里,合整天担心吊胆,颤颤惊惊,如履薄冰,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打个哆嗦。
十多天过去了,风平浪静。
第三个星期一,一上班,就有人来敲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得力干将手。“有啥事儿呀?”合打起了官腔。
手却一改常态,冷冷地说,“经理,公司购买的某某东西,让我来进货呗。”
“说迟了你。我已经指定让别人干了。”
“啥?那不行。”
“咋不行?”
“肉再烂,也得烂在锅里不是?这事儿你得让我干啊。”
“你还反天了你?”
“我表姐给我说了,别人谁干都不中。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让我干定了。”
“你表姐算个丁丁?”
“我表姐说了,遇佛杀佛,遇魔杀魔。这事儿我要是弄不成,谁也弄不成!”
“去球吧!你还没王法了呀?!”
“王法?我表姐色就是王法!”
合猛一听,狠狠打了一个圪灵,顿时人就矮了半截。
十、事发
家中大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老婆贤在家伺候老的小的,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合省了很多心。
合“金屋藏娇”。两个人在一起好几年,娇还给合生了一个女儿。娇对合也算仁至义尽。
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合心里在这方面心满意足。
在娇的传掇下,合与手两个人上下勾结,想尽办法敛财。不久,合就给娇买了一处单元楼。
谁知道,偏偏节外生枝。
手这个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手握大权还不满足,却提出了要当经理的非份之想。
合一听就火冒三丈,“什么?你想当经理?让我去哪儿?”
“表姐夫,你有的是办法。哪在乎一个小小的经理职位啊?”
“混蛋!给我滚!”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激起了合的雄心壮志。
你妈的,你们能当局长,我为什么不能当?
想上位,就得有付出。
从那以后,合专职跑公关,特别是局长的事,更是小心加上心。而公司所有购买东西的事情,都由手一个人把持。不管招标方怎么换,都是换汤不换药,反正是手在把持。
合认为,不管他娘的咋弄,反正,总得有他一份收入。自己乐得清闲,也不少一分钱的外快。
他就一个想法,那就是给局长送礼,力争更上一层楼,进入局机关,为自己的提升铺平一个康庄大道。
谁知道,省委巡礼组下来暗访。
根据群众举报,有人对合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提供举报,计划生育啦,经济问题啦,工作作风啦等等,罗列了一大堆。
巡礼组顺藤摸瓜,收集大量了证据。
那天,他正在抱着他与娇的小女儿,正在亲啊乖啊地在单元楼里玩耍,从外面传来短促的敲门声。
娇前去开门,一下子就楞住了。
党纪,国法,正义,良心等一大赶人,大义凛然地站在屋门前。
东窗事发了,要来拿人。
党纪手里拿着法律文书,一字一句念了有关的法律文书,接着就要派人采取强制措施。
合当时惊得差点没有把女儿扔出去。
唉----。这世上,真的他娘的没有卖后悔药的。
早知道,做个普通职工,不是挺好的嘛。
你妈的,权、钱、色这东西,真他娘的害死人啊。
更可恶的是手,没有你这个下三烂货,我会被人拿下吗。
(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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