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谁的青春不荷尔蒙


很多年不看韩剧了,偶然间看了一部《请回答1998》,满满的青春气息、家长里短和怀旧情怀。

吵吵闹闹、疯疯癫癫、嘻嘻哈哈中,以为这是一部喜剧,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会为一部韩剧流下眼泪,似乎找到了第一次看韩剧的感觉——亲切、轻松,而又如此接近生活,充满质感和代入感,让你笑中带泪的沦陷其中。

其实,早应该猜想到这会是一部“时间流逝的剧”,《请回答1998》这剧名似乎就已经剧透一二了。

剧中,亲情、友情、爱情、邻里情穿插其中,情情催人笑,情情催人泪,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这四种情的哪种情而流泪。

当然,作为一部青春气息浓厚的剧,怎能逃脱这一话题:“谁的青春不荷尔蒙”。好吧!趁自己还沦陷剧情中,那我就聊聊自己的青春。

作为一个暗恋和单恋经历丰富的人,一直都不知道该不该把暗恋和单恋归为是“恋爱”。

因为从“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这个角度来看,暗恋明显是“我爱你,与你无关”,只是一个人傻傻地、胆怯地喜欢着,不会、不能、也不敢告诉对方。

而单恋,往往跟暗恋是划等号的,被认为是同一回事。而对于我而言,我“宁愿”把它归类为暗恋的升级版。

暗恋是不敢告诉对方,而单恋是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告诉了对方,只是结果跟暗恋一样:一个人的恋爱。所以,也就能理解,为什么有时候,暗恋=单恋。

恋得那么单纯,又那么自卑


如果暗恋、单恋被认为是广义上的恋爱,那我确实恋爱过、恋得那么傻、那么单纯,又那么自卑。

高中的时候,我数学很差。不!纠正一下,应该是从幼儿园开始,我数学就很差,为什么说从幼儿园开始?

因为我现在脑海中还印象很深刻,当时老师在黑板上出了几道数学题让大家现场做,我当时慌张得不知所措,就偷看了前排女学生的答案。

反正就是从小到大,数学就跟我杠上了。高考的时候,数学只考了54分,尽管三年间,我已经穷尽了我的有限智商。对于以总分成绩衡量成败的高考,数学还是成了我高考失利的“最大功臣”。

不得已,也不甘心因为数学,而断送自己的前程。从县一中转学到市一中,开始了第二次炼狱般的高考生活——高四(高三补习)。

因为转学,所以有了很多新同学。第一眼看到她时,她正穿着一件白外褂。白外褂?是的,对于看惯各种爱情书籍或影视剧的人来说,会不会觉得太熟悉而显俗套?

但是,这么俗套的“偶遇”就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很喜欢韩国的金喜善,当年正好又因为上映成龙和金喜善主演的电影《神话》。

而当时,在我眼里,我喜欢的她,简直就跟金喜善一样漂亮,也被我认为是长相酷似。那时,学校调整座位,流行主要以成绩为主,兼顾身高等次要因素。

有一次调整后,我们被安排在了同一组,她坐我前面。印象中,换座位时,因为需要搬书,我的书被她不小心碰了掉地上,于是才有了我与她的第一次交流。之前,都只是坐在后好几排,远距离的看着她。

调整座位后,一般都会固定较长一段时间,才会再次调整座位,本来是很好的交流机会,我却拘谨、胆怯了起来,更确切的说,是自卑了起来。

她不仅长得漂亮,性格比较外向,而且成绩也很好,印象中,基本每次都是前三名,各科成绩都很优秀。

因为自卑和自尊心作祟,平常实在是很难主动找什么学习疑问,去与她交流或请教。只能被动地等待着类似“掉书”、“借东西”、“校园内偶遇打招呼”这样的机会。

大多数时候,只能背后默默的看着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知道她习喜欢或喜欢穿长款羽绒服,知道她午休或课间休息的时候,MP3里会播放成龙和金喜善演唱的那首《美丽的神话》......

虽然“近水楼台”的天赐良机,高四一年,我们交流得却很少。很多时候,我只能把心事诉诸日记本,虽然那个日记本,还只是我拿一本作业笔记本当成了日记本,每天记录着一些流水账似的,没多大意义的心事、烦闷事。

这画面感,就是我与她隔着一张桌子,各自埋头着各自的学习,平日里没有太多交流,只是在学习之余,我会分出一点注意力,用来安静地关注她,或者在日记本上,安静地记录着澎湃心事。

很多次想冲动一回,告之心中埋藏已久的话。但是越靠近高考,越不敢。要知道,高三生活属于炼狱,两次高三生活已经非常不易,二次高考的压力,以及害怕她考了好大学,害怕自己因为数学再次失利,离她更远。

后来,高考成绩出来后,她意料之中的考到了好大学,我也意料之中的再次死在了数学手上:86分,虽然数学比第一次高考多了32分,但也只是“虽然”而已。

后来,觉得自己离她越来越远,表白之事,在我的“狠狠打压下”,被迫潜藏到了内心深处,不敢出来,暗恋仍旧属于暗恋。

暗恋1年,单恋4年


按照本文我之前的观点,暗恋不完全等于单恋,单恋是暗恋的升级版,是勇敢的迈出了表白的一步,但性质没有根本改变:暗恋和单恋,都只一个人的恋爱,只是前者对方都不知道,后者对方知道了,也改变不了结果。

那么,我由暗恋升级为单恋,是何时的事情?

进入各自的大学后,因为没有高中时的那种学习压力存在,因为仍旧喜欢金喜善,在看了金喜善主演的另一部韩剧《悲伤恋歌》后,压抑不住,冲动地跟她表白了。

只是隔着一个省份,在自己宿舍里,在电话里,来了一次“非面对面、非正式的、正式表白”。由于紧张,以及害怕尴尬,在表白完后,没等她回应,我就把电话挂了。

不久后,她回了我信息:“遥远的土地不适合我生长”。

从此,开始了我大学四年的单恋生涯,每次节日,每次生日,都会根据她的姓名、日期、手机号码等因素,精心原创一条祝福短信给她。

虽然大学期间也有过想放弃,想过或许可以有更合适的其他选择,但就这么一路的“傻傻”过来了,会经常关注她的QQ动态,关注她去哪玩了,吃什么了,做什么事了,更在意她是否会进自己的QQ空间,虽然四年期间,印象中基本没有进过。

因为相隔太远,没太多见面机会,没太多电话和短信交流,也没做什么对成功走到一起有实质帮助的事情,大学这单恋,其实与高中时暗恋几乎无异。

四年期间,经常梦到她,潜藏已深,挥之不去。

大学毕业后,偶然听朋友说她有了男友,本就希望渺茫的事情,断绝了最后一点希望。

之后,我打算给自己一个告别仪式,写了一封几千字的邮件,附上一些高中时,当时自己写的“流水账式情感日记”,邮件总体想表达的意思是:祝她幸福,我会彻底放弃,不再“打扰”她。

奇怪的是,自从这之后,确实就没怎么梦到她了,只有偶尔一两次。似乎这告别仪式,给潜意识打了声招呼,潜意识也就停止给我制造关于她的梦境了。

对于这段“暗恋+单恋”的感情经历,我依然把它定义为“恋爱”,定义为我的“初恋”。

只是,“初恋”往往跟青春同步,所以,初恋也跟青春一样,只能经历一次,而且一去不可复返: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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