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到房间的我是完全不记得了,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断片吧。第二天醒来后头痛得厉害,比起几个月前,在无锡和杨硕醉酒的那次,这一次的后醉更为厉害。房间内一片狼藉,餐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剩饭,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刺激得我一次次地冲向洗手间干呕。我强打着精神收拾完房间,逼着自己猛灌了一大杯凉开水后,吐到第四次时才清醒一点。拖地,在房间撒了大半瓶的花露水,将脏污的衣服洗完后,人是彻底地累瘫了,就是那种身子被掏空的感觉,难怪古人说酒色财气会伤人,还将酒字排行第一,诚不欺也。
冲完凉,静坐在风扇下还出了一身大汗后,才感觉精神好一点,还有些肚饿。我记得父亲说过,人要是知道饿就表示脏腑正常,伤病退却。所以记忆中小的时候我发高烧时,守在一旁的母亲总是不停地问“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我饿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下楼扔完垃圾袋后,踩着棉花一般手脚酸软地来到了胖老板的快餐店,让他给我弄了一份番薯粥。那个死鬼胖子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还一脸淫荡地笑话我:“靓仔,是不是昨晚去冲喜了?那,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元宵过了才能开斋,不然的话这一整年都会触霉头噢。”
“TMD昨晚你都不提醒我?现在还说个球。”我没好气地怼着。
“丢,昨晚我问你几时带我去冲喜,你都不肯说。我哪知道你偷偷跑去吃独食啵?”胖老板笑嘻嘻地说着。
“丢雷个嗦嗨哦,不带你去了!喂,这粥都冷冰冰的,一点热气都没有,是不是早上卖剩下的?吃坏拉肚子我找你赔啊。笑,笑个毛。”我在胖老板的讪笑中离开了快餐店,是的,那一碗粥钱我没给。
上楼后,房间里的异味已消散得差不多。我给Cobby去了个电话,那厮也才刚刚醒。
“Cobby,昨晚没事吧?”电话那头很安静。
“没事宾哥,我睡到刚刚才醒。”Cobby打着哈欠,说曲琴下楼买餐去了,还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过去了,晚上要好好休息一下,昨晚我喝得有点多,喝杂了。”我问了Cobby在哪里,他说应该是小曲新租的五羊新城,还没下楼,不知道周围的环境,但公寓单间内还布置得不错,“还有个开放式的小厨房,不能生明火,有电磁炉和油烟机。”
“你知足吧兄弟,多花点时间陪陪小曲,感情都是在慢慢摩擦中巩固和升华的,要不怎么说日久生情。别整天想那些不靠谱的事儿。”我端着电话神侃着,告诉Cobby别去参加那些什么磨坊活动,真要去就带着曲琴一起。“那些活动说到底都是荷尔蒙分泌过盛,都是变相的ABS,狼多肉少,最好别带小曲去。”
Cobby在电话里笑着问我什么是ABS,我没好气地回问了:“你那些磨坊活动里都是一帮老爷们儿吗?有女人吧?......这不就是啰,就是因为有素不相识的女人,一帮糙爷们儿就闹哄哄地求表现,和动物求偶争斗一样。ABS不就是Activity Based On Sex嘛,你参加那些活动说到底就是冲着可能存在的性猎奇去的,别不承认。你想想看,这类活动是不是变相的招P卖Y?没这个噱头怎么会有人投资?真要是活动时明确限定仅允许男性参加,并且剔除掉同性恋。你Cobby还有那么大的兴趣屁颠屁颠地荒山野岭地瞎跑?”
Cobby在电话里一通狂笑,我也不知道他是心虚还是否认。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问道:“宾哥,你说的文哥能不能安排见一下?”
“怎么突然提起他?”我有些警惕。
“哦,没有。我看琴琴对他挺崇拜的,想认识一下。”Cobby的语气很平静。
这是几个意思?有些吃醋了?就因为小曲在他耳边吹过几次风,便对着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开始防备了?那我算什么?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