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 墨尔本十刀姐
新学期开学以后感觉自己英语又进步了一些,耳朵好像被打通了似的,感觉自己进入了”半聋时代“。
睡眠测试做过了(Sleep study), 一波三折,5月份医生就给我开了转诊单以后,我就一直没预约上,无奈之下又返回找到大夫,大夫一怒之下给我换了一家诊所。这次好了,总算预约上了,本来可以很快就去做,没想到在预约时间到的前两天又给我延期了半个多月,好不无奈。
这个测试需要在诊所睡一宿呢。整个时间是从19:30-5:30(次日早上),这个诊所不能洗澡,十刀姐下课以后去买了一个开封菜汉堡(KFC),然后坐火车再换乘有轨电车,来到了目的地,还不到7点,天色已黑尽。这个诊所是一个一层楼的民宅,交通十分便利,就在有轨电车站旁边,下了车以后过个马路就到了,十刀姐径直走过去敲门:”哐哐哐。“ 真不像有人的样子。外面黢黑一片,十刀姐还有点儿害怕哩。没人也没办法,转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拿出半凉的汉堡来啃。旁边是他们的停车棚,有感应灯,感应灯随着过往的车辆忽明忽暗,十刀姐有点儿饿了,认真的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吃起了汉堡来。
没一会儿一辆轿车嗖的开了进来,熟练的停在了旁边的停车棚下,旋即下来一个年轻人。十刀姐用纯正的澳式英语说道:
“你好,我预约了今晚的睡眠测试,特此前来。”
“I beg your pardon?” 眼前这个澳洲本地年轻人显然没听懂十刀姐在说什么。
十刀姐和年轻人一起进了屋子,屋子被改造成诊所的样子,非常的干净整洁,与其他诊所所不同的地方是他们每个卧室都有一个床、床头柜,床头柜上放满了各种仪器,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机,电视机的上面是一个监控探头,电视机下面是一个小桌子小椅子,以及一个简单的洗脸台和镜子。每个房间都是这个“标间”,总共有3个这个的房间,也就是说可以同时容纳3个人一起做睡眠测试。当晚只有十刀姐和另外一个60多岁的男士两个人做这个测试。
十刀姐一直在房间里看电视,电视还真好看。一会儿年轻人进来问了我几个常规问题,诸如:年龄、身高体重、病史、睡觉习惯等等,问完还不算,又给我了我几张表格一通填,好多单词不认识,边用有道词典查边填。填完交出去回来继续看电视,那天的新闻讲的是泰国营救十几个孩子的新闻。房间里的暖气特殊足,穿一件T恤儿就够了,但是摸了摸床上单薄的被单,默默地为自己担心,晚上会不会被冻醒?十刀姐晚上睡觉被子盖特厚,虚啊!
又过了约莫四五十分钟,年轻人推着一个小车进来了,上面各种乱七八糟的线,感觉自己要被五花大绑了!年轻人让我坐到椅子上,还可以继续看电视,然后他把从头顶到小腿贴满了那种连线的感应器,贴到脖子的时候,我感到我无法呼吸了,特别不得劲儿,很想把它撕下来。贴这些东西都花了差不多40分钟的时间。完了年轻人让十刀姐躺上床,他会出去,在外面通过一个类似于对讲机的东西和我说话,说话声音会从床头柜上的一个小东西里传出来,他会告诉十刀姐一些指令,十刀姐并不需要回答什么的话,只需要按他的指令做动作就可以。接下来年轻人在外面让十刀姐做了眼睛上下左右懂,抬左右手,抬左右脚等动作,全部完成以后年轻人告诉十刀姐随时可以睡觉了,如果睡不着也可以看看电视之类的。
不能洗澡的夜晚注定难熬。但是,十刀姐头天晚上睡太晚了,那天晚上9点半就沉沉睡去,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5点半,十刀姐被年轻人开灯叫起来。6点多一点儿十刀姐和年轻人挥手道别。外面一片黑暗,路灯昏黄,门口是一条主干道,零星的车流穿梭着,上班远的人那个时候已经开车出发了。十刀姐左顾右盼的过了马路,来到了有轨电车站,戴上耳机开始听歌。清晨6点多的墨尔本还没天亮,有轨电车已经开始运行,几分钟之后一个东南亚长相的女士也走过来等车,我们互看一眼,并没有任何言语。
十刀姐没有漱口,洗了一个冷水脸就去学校了,到了学校附近才7点来钟,找了一个地方吃了一个煎饼果子,喝了一杯龙眼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测试的结果要半个月以后才会出来,等着吧,如果有呼吸暂停的问题,年纪轻轻的恐怕就要开始戴呼吸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