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吻被‘鱼’带回海
如果说爱一个人很难，那么爱二个人就更难。爱哪有那么简单说不爱就不爱，一切都是给自己给她人找个借口罢了。
（1）
在这烦躁的洋洋夏日终于结束的时候，洋的新学期开始了。他在那张曾经两人的桌子前坐定，愣愣的出神。燕不会在来，但不代表着没人来。
初二是人生起跑线的第一个阶段，忙碌人生从这里开始，很多人这一年换了新的同桌，洋这里确来了个转校生，哪转来的没人知道，但气质上确像城市里的，穿着打扮跟这里的同学格格不入，很白净眼睛很大，眉毛弯弯的，鼻子到是有些小，嘴也很小，但嘴角的傲气不输给任何人，又跟当年一样来了个冷美人呢，发育那就不用说了要不然怎么会到最后一排待着。
洋很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身子，不想挨上这女孩的衣襟，本能的认为这女孩不惹为妙。天不是很冷，这女孩穿这红黑格子的裙子在这县城里可算是很耀眼吧，这城里人的衣服就是漂亮。洋打量了一下边上的人就不在看了，而是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葡萄糖瓶子，这样子应该像个乡巴佬的样子吧。
新来的女孩子不时打量着四周，她很是不愿待在这里，要不是家里现在出了事谁会来这。她注意到了同桌的不友好，跟她之间竟让出了一个人的空，这个男孩坐在凳子头上，自己真是不招人待见呢。她翻看着刚发下来的课本跟市里的还算一样吧，此时莲大班长不时的看向这里，她没想到会又来一个更美丽的女孩子，莲大班长觉得自己手心里有汗水了湿湿的叫人讨厌。
洋拿这瓶子在怀里夹着，正好女孩看了过来。女孩先是一怔，看道洋拿的是吊瓶用的瓶子还装了白色的液体，感到恶心~~，这是什么东西装在那里面，于是想起身走走，反正是课间时间。她刚起身确忘了洋是坐在凳子头上的，长条凳子有时候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哟。
嘭！咚！呯！一连串声音后，女孩惊异的回头看向洋的方向，发现两人的长条凳子翻倒到洋的那边，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怀里的瓶子摔到了地上碎了，白色的液体洒在了洋衣服裤子上，可能湿透了。
班上的同学都 哈哈的笑着洋又出丑了。洋这时越来越感觉自己的预感很准了，这个女孩子肯定是个扫把星。洋起身看到瓶子碎了小心翼翼的收拾玻璃，这时莲拿了自己的手巾跑过来。
“笑什么笑！都没事做啊！”然后转头拿手巾帮这擦洋身上湿的衣服，洋示意莲不用自己来，莲却越是要自己擦，两人还争起了手巾，洋完全忘了手巾就是莲的。
女孩莫不作声的看着两人，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应该有故事的，然后叹了口气就找了墩布和扫帚打扫地面了。
上课铃响了，这是节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40岁出头的中年人带着个眼镜近视程度应该不低，在前面讲的津津有味，下面却倒下部分学习渣渣在睡觉，出奇的是洋没有睡，他在努力记着数学公式。
“今天的事，对不起啦～没摔坏你吧？明天我赔你瓶子，你放心我赔给你的比你那个好百倍”女孩小声对洋说道，并看向黑板，好像一直在上课根本就不曾说过话。
“不用，我家里还有。”洋没有看她，他认为还是躲远些好。
“对了，我叫于是城里过来的”叫于的女孩小声说道。
“洋，洋瘸子”洋随口回了一句话确表明了不想交于这个朋友。
“你腿不好吗？”于惊异的回过头来看向洋，想从洋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她失望了，洋没有看她。继续在画着书上的内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知道你的隐私的”然后两人相继无话的上完了课。
回家的路上莲和洋走在一起，又是莲扶着洋，本来腿早就没事了，可是今天这一摔是不是摔坏了？
“她跟你道道歉了吗？真是的，要不然明天我跟老师说，把好调到别的坐位，我过来坐起码咱是兄弟，我好照顾你。”莲一路上的牢骚满天。
“行了，我的莲大班长身为兄弟，小弟我谢谢你了，我自己能走别总是扶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是痛的才走路有些颠的。”洋推开莲，不想让莲总沾在自己身上帮助自己。
“明天就去跟班任老师说，让她调走吧。”莲试探性的问，很希望于离洋远些。
“不用了，她又不会碍我什么事。对了，今天作业我自己回去写，你就不用陪兄弟我了。”洋跟莲称兄弟有些日子了，在别人看来不伦不类的，男女生竟以兄弟相称，但洋把莲当过女孩子看吗？能装下三个自己的女孩子？
“拿着，这个给你补补身体，别说兄弟我没照顾你。”说这莲从书包里拿了一包鱼片给洋放在手里。
“莲大班长，行了，这鱼片你拿回去，我知道你家开商店了，但钱不好挣，你别天天偷鱼片给我吃，到时候你家查帐还以为是我偷的呢。”洋把鱼片塞回到莲的手里转身冲着莲摆了摆手快步离去了。留下了原地愣愣看这洋离去的背影的莲，莲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手里的鱼片飘落到地上都没有发现。
（3）
洋在第二天早上诧异的收到了同桌于的礼物，于非常兴奋而高兴的看着洋，她认为这回洋会很高兴收下这份礼物的，在这种小地方这么高级的水瓶可见不到的。确实是个水瓶，一个圆柱形紫沙面的水瓶，上面书这字画，留有文字，写着：敬赠于副市长×××，洋满脑子是汗，我地娘啊这是什么大官的杯子被她拿来送我了。
“我不要啊，你拿回去吧，谢谢你，我瓶子还有，在这。”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葡萄糖瓶子里面仍旧是牛奶。
于看着那个瓶子这回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这小地方还是落后了，葡萄糖瓶子当喝水容器她从没有想过。
“水瓶是送你的，我家里还有呢，这杯是我爸爸得奖得的，没人用过有的，我家里还有很多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在回去给你找个更好看的吧，有金属的怎么样？”于撩了下头发表现出很是真诚的样子看着洋。
“真的不用了，我用这瓶子很好，都已经习惯了。”洋说着把紫沙瓶放回到于那边的桌子，这时候那条分界线非常醒目的提示着，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条线是你画的吗？有这条线就能保证互相不过界了吗？”于说着用双手又把瓶子推过了线。“听班上的同学说你有个规矩，过了线的东西就是你的啦。”于很是肯定自己听到的故事。洋身子不由一怔，她知道燕的事吗？
“哟，那这瓶子我替我兄弟收下了。”突然一只手瞬间抓走了瓶子，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莲大班长出现在面前，手里拿着那个漂亮的瓶子。
“你……”于看这莲班长拿走了瓶子很是气愤，但想到听说到的洋和莲的关系，心里也就释怀了，对呀，只要跟他有关的人拿走了不就跟他拿的不是一样吗？
“瓶子我会要回来还你的，你放心。”洋说道没有再去看于，也没有去找莲而是在看着那条桌子上的分界线，陷入了沉思。
下午上课时，洋还在想着怎么把瓶子从莲那里要回来，确发现同桌于有些不对劲，于现在满脸是汗，浑身嘚瑟的厉害，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横在桌子上支撑着头，白色的脸越发的惨白。
“你生病了？”洋很惊讶的说道。
“嗯……”于嘴边半天才蹦出个字来，看来真的很痛。在老师的授意下洋背起了于赶往学校卫生所，同行的还有莲大班长。
病症是跟女生有关的洋不好知道于是到外面去了。洋看向操场看到别的班级正在上体育课。突然想起了去年，自己在体育课上吃力的做引体向上时燕和莲都给自己叫好，那时候是燕的声音大还是莲的声音大？
病情总算无大碍，隔天于为了表示对洋和莲的感谢又送了两只水杯给洋和莲。莲把那个收去的紫沙瓶还给了洋。洋这回有了瓶壶又有了一个杯子是不是可以在学校泡茶喝了呢？于想到这很是开心。洋和莲之间又多了一个有钱的铁党，三个人的生活很是开心，原来于大小姐的学习真的很好，洋现在学习算在中游，莲确和于叫着劲的争第一呢。洋想这是学霸争锋的年代吗？
于最近发现了洋的秘密，洋坐的桌子那边总是盖着纸张，总是上课神神秘密的用小刀在刻着什么，对此莲好像知道，莲总是说洋心里有病。有一天于终于看到了洋刻完的东西，竟然是一张脸，一个女孩子的脸。于想洋还真是多情啊。于想了想也在自己的桌子上那个分界线的边上刻了一个笑嘻嘻的女孩子，画中女孩子的手确伸向中界线然后就停在那里了。画的很轻，线条很细。并在边上附上小字：今生愿为朋友。莲先发现了桌子上的刻画，但她没说什么，也没有向洋提起。
（4）
时间转眼即逝，初三来临，一个考学的繁忙时期。大家天天都在繁忙中度过，确在此时飞来了燕的消息，芳路过县里给洋带来个喜讯，燕生了个儿子，宝宝很可爱，母子平安。洋愣愣的听完点点头，挤出的一脸笑容是那么的僵硬，在校门外跟芳说着祝福燕的话语，身后于大小姐和莲大班长确是看着洋颤动的双手。
“你不去看她吗？好像在县医院里。”莲在午休时过来聊话，于也看着洋，想看出洋的心思。
“不了，她过得好就成了，我没必要去打搅她的生活。作为朋友给她捎点东西还是可以的，兄弟莲你帮我吧。”洋说这看像莲大班长。莲没说话，点点头咋咋嘴走开了。于大小姐很是好奇洋会给那个燕带什么呢？
晚上在家里洋路过当时埋东西地方时看了一眼，很是感慨，燕已归巢何必在去驱逐？
于第二天终于知道洋给燕带的是什么东西了，难怪那天莲都不问就很默契的走开了，原来是葡萄糖瓶子装的牛奶，而且还是四大瓶子热气腾腾的牛奶，洋的书包里今天没有书只有牛奶。据说是洋自己亲手煮的牛奶。
礼物是莲和于送去的，燕很是意外的看到了陌生人，于是非要去看看的，据说聊得很是开心呢。燕留下了牛奶确又捎回了鱿鱼片。莲在给洋鱿鱼片时睁大了眼睛看这洋说道：“是我的鱼片好吃？还是她的鱿鱼片？”当时洋睁着双没神的眼睛没有回话。
初三刚刚没过多久，于确要离去了。“我父亲官复原职了，原来的问题解决了，我要回市里上学了。洋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当初是那么的不想来，现在确是不想离开……”于说话时看着送自己回家的洋，于是住姑妈家的。
“城市的学校比这小县城强，将来你一定会比我和莲强的。我和莲会祝福你的。”洋看着于真诚的说道。
“哎，到走了也没喝上一口你的牛奶呢，班上的女孩子都说能喝上洋瘸子牛奶就能变成幸福的女孩呢。”于很是不开心的看着洋。洋现在包里可没有牛奶只有空瓶子，而且那个牛奶只有燕喝过吧。
“谁这么八卦，又拿我的事情开涮了。”洋假装气愤的问道，其实被女孩子调侃这事不是一回了，莲只定跟这谣言有关呢。
“走前让我去你家看看吧？”于突然提到了要求。
“好，什么时候想去，可以去看看。”洋认为要求不过分一下子就答应了，但接下来他为这个答应确付出了感情是洋始料不及的。
“太好了，那么现在就去吧！”于欢呼的转了弯往回走了。
“今晚？在晚上去我家？啊！”洋惊讶的发现于大小姐的不合情理。但这要求不是自己答应的吗？
于来到了洋家里，房子不大但有里外间有两个卧室，洋的父母很是通情达理，让于大小姐与洋进了洋的卧室就不在问了，卧室里洋总觉得于不应该晚上来他这里，这是在做什么呢？
看这满屋的书籍还有磁带和各种画像，“你很爱画画啊，洋？”于突然问道。
“有时画些，小学时候学的。”洋回答道，却在看着墙上画的一个人物的轮廓，没有画脸。于也看到了那张画但是她没问。
“你什么进候也画一张我的画，挂在你的屋里啊？”于笑嘻嘻的说道，然后拿起了一只桌子上的画笔，在屋子里这看看那看看像是在寻宝。
“哦，做为朋友本当给你画个像的，等我有空一定画。”洋给了于一个答案。于在屋里转够了，把笔放回了桌上。
“你屋里真好啊，我躺会。”于躺在洋的床上，一张单人床，木制的床下有抽屉的那种。
“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姑姑等会着急了”洋惊慌失措的看这于大小姐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没什么事但这样也不好吧？
“你留下我，我就不走了，不回城市了。”于没有想起来的意思，闭着眼幽幽的说道。
“嗯？别闹了，大小姐快回家吧，我这庙小放不下一尊大佛啊。”洋可能说的只是想比喻现在自己的窘迫，但于确睁开眼，眼里确多了说不出来的怒火。
“送我回家吧”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就走了出去，路过客厅时跟洋的父母打了招呼。
洋知道自己刚才的比喻可能刺伤了于的心，但朋友的关系是不能逾越的。洋脑子里乱糟糟的，路上于确唱上了爱情歌曲。
就在此时，路上一辆汽车从对面行驶过来，发现两人后闪着车前的大灯，接着按了几下喇叭，喇叭声惊到了洋，确在此时前面的于猛地转过身来，冲洋大喊道：“洋！你喜欢我吗？”
洋没有收住脚就这么直挺挺的撞进于的怀里，“啊？”洋迷糊的叫了声，刚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于两只臂膀紧紧搂住了洋的脖子，一对温暖的唇瓣印在了洋还张这O字型的嘴上，洋睁大了眼睛无比震撼的瞅着于，于闭着眼泪水确顺着脸颊划落。
面前的车灯照在两人身上见证了两人感情升华的一幕，但这爱情真实吗？车上有人下来了，于大小姐猛的推开了洋，对着还不知所措的洋道：“你的初吻，我带走了。你别想要回去，死都不会还给你的。记得给我画像啊。”于大小姐跑到车边上了车，下车的人看了一眼愣在当地的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车开动向前方远去。
洋不知道初吻的意义有多重要，对男生重要吗？他糊涂了。回家后他发现在卧室的墙上自己画的光有轮廓的人像，多了一行字：于妹妹在此一游，此像为本人。洋苦笑了。
第二天于没有在出现，家人来给她办了转学，她终究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鱼终究会回到海里，还带走了洋的初吻，这算爱情嘛？洋只知道于在心里好像真的抹不掉了。
洋静静的看着书桌上自己刚刚刻好的男孩，那个男孩笑容满面的牵着分界线对面女孩的手，边上刻着：今生只唯朋友。据说这字也写到了洋卧室肖像画上，画已画完，莲大班长帮着邮寄到市里，据说气哭了于。因为画像上的女子被画了胡子，至于是洋画的还是莲大班长画的都不重要了，因为友情往往比爱情更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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