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音讯全无
我就用爱你的心去爱世上万物
想来这才是百度词条里最合解释的,用陈粒的歌词勾勒患得患失的苍凉,千里峻岭变平川,两盏淡酒对饮快意恩仇,等到没有了你的消息,待我重来江湖之前,不敢奢望你因我而离别,就让我用爱你的心,去爱世上万物,“杳无音信,我性空山”,正如此刻。
我计算过距离我上班的路程,只要能够赶在太阳出来以前走到那里,也好过疲惫拥挤着充满潮湿汗水味儿的公车。
花掉四十分钟,哪怕只是形单影只地迈着步子,想要费力地想讨好骄阳,待六月离去七月初醒,日昼越拉越长,路过五个尘土飞扬的车站,三家公路面馆,两家洗了车再二手转卖的交易所,赶着一路西行的身影,对着擎天而立,高架过头顶的轨迹,叹息而已,红色革命时期怀着对党虔诚的心向绿皮火车敬礼,数着一节一节的车厢安静地活在那样的一个年代,我唯独在新中国骄傲的高铁制造面前,寻找列车开过的痕迹,又想向谁敬礼。
夏天流出的燥热带着杏仁味儿,油腻卷着沉闷,我最讨厌吃杏仁,可是我还是在郁闷的空气下走到了那里,就像每一次来时的路上幻想自己遇到的种种蛇神鬼怪,脑洞大开的小确幸,在堂吉诃德的世界中麻痹自己。
七月二十四号凌晨两点,收到你写的一段看似规划已久的自我肯定,又让我好笑的想起破土新生的力量正在被唤醒,那种情怀就是在你二十岁还有梦想的时候跟你谈梦想两个字眼,在你还有力气与世界叛逆的时刻分享你的自信,唯独我喜欢在炎炎夏日喝冰镇橘子汽水,心气像那嘴边冒泡儿的二氧化碳,融进了绵薄的空气里。
那些执拗又不肯渐长的梦想啊,午夜昏黄的月下,微凉的片刻让夏夜更充满潮气,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湿润的,糊在指缝黏人的水汽,紧贴内衣的水汽,庭堂院里的叶蓉浮浊的水汽,混杂我们支吾时的怅惘,而月下言辞闪烁的你,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湿润的。
我们洋装大人的模样,疲惫敲打着四方,但凡有机会脱逃,愿活脱脱脱下这层皮囊。手中起了茧的指头越发丑陋了,怀抱吉他,轻声指弹,还能听出此消彼长的热忱与落寞,浑噩的如出一辙,像极了你。
单想着把结婚生子从人生规划里删除掉,余下的所有片刻都可以拿来追梦,时间总会在某一个节点里告诉你该做什么,我需要契机,就像那种连绵起伏的心跳,睡觉之前的倦意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弦音顺着指尖的疼痛溜进了心里,带我走。
曾经舍不得的人太多,为了学会曲终人散的道理,我不停地接触不同的造作梦想的诗人,在她们的字里行间中安抚自己,马克笔替我写下的梦想,还悬挂在高中教室门扉上吗,那么想看遍世界的我,却不敢眨眼睛,怕弄疼了自己。
我希望有一天我的脚印能踏遍世界任何一处,就像你一样,能够拥抱自己的布达拉宫,不知道年纪相当的人是否都怀揣着相似的梦想,又是否憋屈着谎言诉说着无力之感,溽热难熬的夜晚想到要舍弃禁锢,迫于兵临城下的威严,难以倾诉的袒护,束缚我的一切都将跌落,空乏其身的姿态才有机会找到灵魂,浩瀚星辰中渺小的净土,能否欣然为我开花。
我想如你一般唱一曲,唱给仓央嘉措心爱的姑娘。
丁酉年闰六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