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先生把苏东坡写的太完美了,他才华横溢,更是“斜杠青年”,苏黄、苏辛、欧苏,唐宋八大家,书法、绘画、佛理、哲学无所不精。他的粉丝上至皇上太后,下到市井百姓,随便抒发点儿想法,都有上百万的传诵量。
苏东坡豪放、乐观、包容、旷达,他说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是好人。
被贬黄州,他说“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贬到惠州,他说“岭南万物皆春色,会有幽人客寓公”;后来被贬到瘟疫横行的海南岛,他依旧能和岛上的原居民一起,把别人的苟且活成了潇洒。
事实上,他一生颠沛流离,有“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旷达,也有“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凄凉;有“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的豪放,也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惆怅;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气魄,也有“世事与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的沧桑。
公元1101年,遇赦的苏东坡离开海南,北返的路上,到了真州(今江苏仪征),他看到当年李公麟给他画的小像,万分感慨,写下一首《自题金山画像》,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首诗以自嘲的口吻,抒写平生到处漂泊,功业只是连续遭贬。
在生命的尽头,苏轼总结一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些贬谪的流离时光,正是他一点一点与自我达成和解,与生命达成和解的过程。
为什么我们懂得所有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因为那些道理我们只是看到过、听到过,并不是真正地懂得。
读苏东坡,看他如何在人生的至暗处了悟人生,如他一般才华卓绝,也在生活中举步为艰,而他在这举步为艰中,了悟了生命的真意,活成了那个永恒的“我‘。
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苏东坡,我们都想活成他的样子。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