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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阳春三月,为了逃脱失恋的阵痛,椰子奔走在寻找兼职的大街小巷。在一家西式快餐店成功地当上兼职服务员。
兼职第一天,椰子没吃晚餐就去上班了。正学着折餐巾纸时,有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偷偷地塞了一条鸡肉卷给椰子,并嘱咐她不能被店长看到。那个人就是阿树。
椰子挣扎着吃不吃鸡肉卷,抬头一看,店长回来了。那条鸡肉卷最终在椰子灼热的目光中被送回食物保温柜里。阿树无奈地耸了耸肩,她用笑容回以感激。
椰子和阿树的故事就以一条鸡肉卷拉开了序幕。
2
盛夏来到,椰子和阿树已经是可以大聊八卦细说人生的好朋友了。
他俩捧着盒饭儿一边吃饭一边吐槽店长,讲到好笑之处,她笑得前俯后仰拍大腿。阿树看着她,把单眼皮的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
店里的人说椰子有一种特异功能,能让不苟言笑的阿树笑出声来。每次椰子那魔性的笑声震得店里的人抖三抖时,转头一看阿树,他一定也在笑。
阿树对椰子的喜欢,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他的手机屏幕全都是椰子的生活照片,或笑颜如花,或紧皱眉头。
椰子提到自己想喝奶茶,阿树送外卖回来就递给椰子一杯奶茶。说到好久没吃酸辣粉,过一会儿阿树就打包送到她面前。椰子想吃什么阿树就给她买什么,像是她身旁的一盏阿拉丁神灯,许下愿望就能马上实现。
3
两人在冬夜里一起出去送餐。路途遥远,突然下起了大雨,还倒霉地联系不上订餐人。椰子被风雨吹得发抖,阿树把整件雨衣都拉到她的身上,说自己一点也不冷。回程时带她去喝热汤,可是椰子说不喝了,要赶紧回宿舍。阿树只好送她回去。
雨季,椰子准备步行去店里。阿树发来信息,下雨了我来接你吧。椰子说不用。可在椰子刚拐进巷子里,就见阿树骑着电动车朝着她的方向而来,他太急了,地面太滑了,拐弯没稳住,一下子就摔倒了。椰子吓得花容失色,发现他没大碍后就生气了。都说不必来,还执意要来,万一真伤了我可负责不了?阿树傻笑,我这不是没事嘛。
椰子生病了,阿树想去看她。椰子不愿告诉他地点,他就一间一间地找,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医寓。终于在一家私人诊所找到她,满头大汗地坐在旁边陪着输液的她。
椰子下班,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从店里追出来的阿树,他的手里拿着一瓶保胃丹:“你胃不好,我托人从香港带过来的保胃丹,这药效果好。”椰子说不用。阿树略带乞求:“都已经买来了就拿去吧。你不拿我就不走了。”椰子拿他没办法,只好收下。
4
集体活动去海边。拍照时,不知是谁说给椰子和阿树拍一张。阿树站在椰子身旁,拘谨得不知把手放在哪里好,想搭在椰子肩膀的手摆了摆又缩回自己的身后。那是他和椰子的第一次合照,也是唯一一次。
阿树好多次约椰子吃饭,椰子说,“不行,我要去开会…”“我和朋友已经有约了…”“这个周末我要回家耶…”“我已经吃过了…”总之都是拒绝了。她觉得自己不接受阿树的爱,就不能给他任何可能的希望。
不久后,椰子就辞去了兼职。生活中减少了很多接触,但阿树对她仍关注,椰子的每一条动态他都去看,甚至是以前的他也会去看,一条条仔细地评论。
寒冬来临,椰子在办公室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接到阿树的电话,他说:“你出来一下,我就在楼下。”椰子走了出来,就看到阿树提着水果篮向她走来,他说:“老是生病呀你,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吧。”说罢,就把水果递给椰子,转身就离去。生怕再停留一秒又会听到椰子拒绝的声音。
后来,阿树去福建闯荡。临近春节,阿树从福建回来,下车地点是椰子家附近的高铁站,他说:“椰子,我回来了,我们见一面吧。”
这次椰子赴约了,她带着阿树去了她最爱的西餐厅吃饭,告诉阿树,她已经有男朋友了。阿树愣了一下,随即说:“好呀,那个人真幸运啊,能和你这样的好姑娘在一起。好呀,真是好呀,为你高兴…”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了雾气。
后来的后来,阿树就没有再约椰子了。
5
他们相差五岁,阿树是高中毕业出来闯荡的年轻小伙子,椰子是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两年的文艺女青年。两人的经历和思想都有着距离,一时的心动不代表着能永远相处。
如果贪恋着眼前的愉悦而忽略自己将会造成对方未来的诸多不便,那是现实爱情中的一种自私。
椰子说:“他一次次地靠近我,我一次次地推开他,他疯狂追求,我疯狂拒绝,即便如今想起,都会讨厌起自己当时的狠。可不这么做他又怎会死心呢?
是的,我怕,怕世俗眼光,怕年龄差距,怕我们不够坚定,说我懦弱也好,说我胆小也罢,就因为我比他多了那么一点经历,才更明白平静如水的岁月下有暗藏的波涛汹涌。就因为我曾被浪潮席卷得几乎失去了自我,才不愿看他为了我如此奋不顾身。就因为我害怕最后的代价是两败俱伤,才不想就这样贸贸然地牵起他的手。”
阿树去福建时,椰子改了个性签名:“原谅我在爱情里是个悲观主义,无法义无反顾地纵身投入,选择错过了这么好的你。”
而现在她的个性签名是“我过得很好,只是没再遇到像你对我那么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