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心劫（3）：初约
文／陈安若
“快喝咖啡吧，要凉了呢。”楚雨菡故作轻松转移话题。
三人低头，默默喝起咖啡。离开时，明朗抢着买单。
走到门口分别，明朗轻声问：“雨菡，我们这算认识了吧？介意留个电话给我吗？有机会，我想请你吃饭。”
“哪里，下次该我请你，这次都你请了。”楚雨菡豪气回答，报了电话号码。
和明朗挥手告别，楚雨菡转身调皮道：“小舅，去我家吃晚饭吧，你姐念叨着你呢！”
“不了，你舅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吃呢。你们呀，少整点事儿吧，说叫我来破案，结果当了回大灯泡！”小舅故意装作不悦。
“我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嘛！”楚雨菡撒娇。
“不过小舅，你觉得明朗这个人怎么样？”楚雨菡认真问道。
“痴情种啊！怎么，你对他动心啦？”小舅斜眼问。
楚雨菡不好意思起来：“没有啦！随便问问。小舅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点，拜拜。”
回到家，妈妈迫不及待问事情的经过。楚雨菡边吃饭，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唉，真是一个苦情人！”楚雨菡简单吃完饭，最后叹息一声走去自己房间。
妈妈意味深长看了女儿一眼。
第二天上班时，明朗的脸总是不经意间浮现在楚雨菡眼前，她暗笑摇头，自己干嘛一直想他？
晚上下班，楚雨菡下意识回头，不再有跟踪的人。
隔了一天，楚雨菡就接到明朗电话，邀请共进晚餐。
那一刻，楚雨菡竟然有一丝欢喜，她不明白，这到底是自己的心，还是她的心做出的反应。
晚上，楚雨菡精心打扮一番，叫了滴滴前往约定的餐厅。
那是市里有名的一家西餐厅，明朗早已在门口等待，1米8的身高，穿着合身的浅灰色西服套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自然卷，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跟上次落魄的模样完全换了一个人。
看到楚雨菡过来，他眼中闪着光芒，向前走了两步来迎接，一路指引进入餐厅。
一阵悠扬而欢快的钢琴声传来。只见大厅中央，一名着黑色礼服的长发女子，正在一架定制白色钢琴前优雅弹奏着，手指在琴键上灵巧翻飞，垂顺的黑头发跟着节奏微微抖动，偶尔抬头看一眼前面的乐谱。
楚雨菡内心想着：这人品味还不错，这家蛮有情调的。
跟着明朗进入提前预订的独立包间，只见桌上铺着淡金色有立体花纹的桌布，上面撒着一层大红玫瑰花瓣，桌边靠墙摆放的细高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粉玫瑰。
碟子与餐巾整齐叠放在两端，座椅是带高高靠背的豪华椅。落座后，服务员就先为两人倒上柠檬水，然后拿过菜单让他们点。
明朗把菜单拿给楚雨菡看，问她要点什么。听了服务员的推荐，楚雨菡点了份餐厅的经典套餐，明朗随后也要了相同的套餐。
作为法式大餐，套餐中包含开胃酒、头盘、刺身、浓汤、主食、甜点、水果、饮品一系列。
楚雨菡突然想到林清玄曾说过：“什么是浪漫？浪费时间慢慢吃饭，浪费时间慢慢走，浪费时间慢慢喝茶……”
按照这个说法，今晚还挺浪漫的呢，法餐是最适合慢慢品尝的，楚雨菡内心一阵欢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开胃酒端上来了，是香槟，装在细长高脚杯里透着明亮的光，楚雨菡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味道不错。
明朗拿起杯子往前伸出，笑意盈盈：“为我们第一次共享晚餐干杯！”
楚雨菡笑着举杯：“哈哈，太正式了。”
法式香煎红酒鹅肝端上，诱人的香味飘出，楚雨菡放下香槟，拿起刀叉切下一块鹅肝品尝起来，煎得香酥的外层包裹柔嫩的内里，加上红酒恰到好处的提味，满足感包围味蕾。
楚雨菡不禁点头：“嗯，好好吃，你快尝一下！”她对着光看她吃的明朗说道。
明朗微笑拿起刀叉，也开始慢慢品尝起来。
等鹅肝吃完，服务员看好时机把刺身端上，让他们可慢慢品尝每道菜又不至于时间等待太长。
那是金枪鱼、北极贝和牡丹虾的综合刺身，铺在装饰精美的冰盘上。
明朗作手势请她先享用，楚雨菡叉起一块金枪鱼，沾了点芥末调料送入嘴里，鲜嫩的口感配上芥末的辣，让她既满足又差点被呛到，芥末的热辣直冲脑门又从鼻孔串出，她忙一手捂住口鼻，忍住没打喷嚏。
辣劲一过，她忍不住在嘴边摆手：“太辣了，太辣了。”
明朗看她这副小女生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端过她的香槟给她：“喝一口缓缓吧。”
楚雨菡接过喝了一口，接下来吃北极贝跟虾就不敢沾太多芥末了。
服务员端来法式蜗牛奶油浓汤，楚雨菡看着汤中的大蜗牛有点不敢下口，明朗鼓励她：“你试着尝一下，很美味的，保证你吃过以后还想吃。”
楚雨菡先用汤勺舀点汤尝了下，发现汤的味道可以，又舀起蜗牛，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滑嫩的口感，超出自己想像，确实很好吃呢，她就不客气地把整只蜗牛都吃进嘴里。
“好吃吧！没骗你吧！”明朗在对面温和地笑。
楚雨菡还没把蜗牛咽下去，一边嚼一边点头：“嗯嗯。”
主食上来啦，是皇家牛排佐松露。看着楚雨菡还在喝汤，明朗把她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再拿过她的刀叉开始切块。
楚雨菡握着汤勺，看着如绅士般优雅的明朗，修长的手指握住刀，像对待艺术品一样，认真把牛排分割成均匀合适的小块，再端回楚雨菡面前：“尝尝。”
“谢谢，其实我自己切就行。”楚雨菡有点不好意思，明朗对她照顾得太好了。
“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明朗又是温暖一笑。
没想到会听他说出这句话，楚雨菡感觉心上的一根弦被拨动，看着明朗把他自己的牛排也认真切成均匀的小块，甚至到了偏执的程度。
牛排吃完，楚雨菡差不多已饱了，后面的黑森林慕斯蛋糕、水果拼盘象征性地吃了一两口，端起玫瑰露的杯子边摇晃边看这柔美的淡粉。
“雨菡。”明朗深情唤到。
楚雨菡抬头望向他。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明朗文艺青年上身，说出杜拉斯的经典话语。
“你在背台词？”楚雨菡故意打趣道。
“不，我是在向你表白。”明朗很认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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