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人说,如果你觉得焦虑,如果你对生活充满了失望,就读汪曾祺吧。因为,他的文章,总是充满了烟火气,能让你看到生活的希望。而且,他的文章,大多都很宁静,而且处处体现着生活。
那时候,我以为指的是汪曾祺的散文。他的散文读起来很平凡,但也很美,而且是一种治愈。但是,当我读玩汪曾祺的小说,我觉得他的小说里也有散文的影子,也有一种力量。
人世间很多事,想一想,很有意思。我被《人生如寄》封面上的这句话所吸引。是啊,人间走一遭,有意思的事情有很多。而读汪曾祺的书,就很有意思。
《人间如寄》是一套本,里面有6小本。你能看到女性的故事,也能读到市井故事等等。每一本书,所表达的主题都不一样。而且,还送了水墨画、书签、还有船票。书还没读,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赏心悦目。
读汪曾祺的小说,真的很舒服。他笔下的人物,笔下的语言,我太爱了。就连沈从文都说他的小说写得比我好。
汪曾祺是现当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曾编写过《范进中举》的剧本,他成就了当代小品文式小说的经典何高峰。
《人生如寄》收集了汪曾祺先生1940年起发表过的小说,所以读起来很有年代感,他的文字很简单,读起来却很舒服。跟着他,跟着小说中的人物,你真的好像走过了一生。
01
《大淖记事》中写了各种各样的女性,孙小姐和王常生的故事,触动了我。那时候,女子嫁人有点灯的习俗。但是,孙小姐的灯只点过一次。
王常生是进步青年,订婚以后,他就不让孙小接裹脚。而孙小姐是个才女,精通诗词歌赋。两人感情很好,但是,王常生生病死了。他告诉孙小姐不要为他守节,而孙小姐偏偏为他守节了。
因为,孙家是书香门第,在孙小姐接受的教育和思想观念中,就没有再嫁的说法。不得不说,这个观念害了太多人。
孙小姐没有再嫁,但是她变了一个人。房间不再打扫,维持着王常生在的样子。只有过年的时候打扫一天,平常都不收拾。而她也生病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起来,其他的时候,都躺在床上。就这样躺了10年,她死了。
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但是作者从不写她有多悲哀,却处处透着悲哀。比如,作者提到六盏灯再也没有点亮过,比如,王常生常用的东西,还放在原来的地方等等。
这样的文字看起来很平常,却很容易有代入感。
02
《匹夫》 的封面上,写着一句话:“思想会使人古怪,我孤独的时候便是个疯子。”这本书里面,有很多作者和西南联大的影子。
在这本书中,我看到了一个关于写作的观点:写小要不要在熟人里讨材料,被写的人最怕的就是被讽刺。
在这本书的附录中有作者对《聊斋》的改写,改写后,故事赋予了现代的意义。作者觉得《促织》的原著,变成蛐蛐的孩子复活了,父亲有了功名,也发财了,这恰恰是一大败笔。作者认为,改过的更符合蒲松龄的初衷,因为他揭露的本来就是一个悲剧故事。这本书中,还透露出迷茫,对前途的担忧等等。
这套书,每一本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特色。一本本读完,看了无数个故事,就像走了很多人的人生一样。
我以前很喜欢汪曾祺的散文,总觉得读他的散文很舒服,尤其是他的散文里那些句子读起来很朴实,却很有力量。那些金句,没有华丽的辞藻,越读就越喜欢。
而且,汪曾祺的散文里有太多的东西,有山有水,有酒有茶,有风土人情等等。当我把《人生如寂》这套书读完后,我觉得汪曾祺的小说写得太好了。
那些看似很平常的事情,那些平凡的人,那些普通人,在他的笔下,一点都不寻常。那些人物好像活生生地在你的面前,你的情绪会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变化。
就像里陀所说:读汪曾祺的小说确乎如此,什么都平平淡淡,但读完之后你却不能平静,内心深处总会有一种隐隐的激动,沧海月明,蓝田玉暖,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