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李碧华:世事短如梦化碧,人间妖冶繁锦华

文/吃货猫

01.

我心中最爱的作家是香港女作家–––李碧华。

在此之前我的脑海中浮现过许多作家:张爱玲,严歌苓,三毛,亦舒,玛格丽特杜拉斯,西蒙娜德波伏娃等等国内外著名作家。可等我几度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写李碧华。

老实说,在我喜欢的作家当中李碧华的文学造诣排在十名开外,可当我打开简书准备写的时候,我只想写她。

我对她的初识来自于儿时的一次阴差阳错。

记得幼时,大概四五岁的时候,烈日炎炎的下午,我去隔壁邻居一个大哥哥家里玩耍。发现他正在房间里一个人看DVD,面红耳赤,呼吸急促,那个时候太小不明白他是在看黄片,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听见,就蹲在他旁边一起看了起来(讲真,当时我什么都没有看懂,就傻傻地盯着屏幕)。直到他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小秘密被撞破了一样,非常激动地把我赶了出去。到现在我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十分好笑。

到了初高中时期,有一次用电脑追剧,我突然想起了少时的这段往事。我立即谷歌了一下(当时谷歌还没有退出中国),仅凭着些许片段的记忆,我搜索出来了李碧华这个人(因为那部电影就是根据她的小说翻拍的,同时兼具编剧)。

从此以后,我就踏入了李碧华的小说世界。高中几年我将她写的大部分小说都阅读了好几遍,不仅如此,还将由她的小说翻拍成的电影全部都观看了。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霸王别姬》还有《青蛇》这两部电影。

她的小说风格自成一派,无法复制,也不能模仿。笔下故事诡谲辛辣、情节别出心裁,文笔流畅,文风冷冽犀利,观点独到、前所未有。这些风格让你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她的手笔。但同样她的作品具有着强烈的个人主义色彩,甚至非常地鲜明浓烈,令人发呛。所以当你想要加以模仿时就会发现,你根本无处下手效仿,无迹可寻。

李碧华善于用常见的,跳跃的字词,无需诗词刻意填充,只寥寥数笔,就有一种毫不造作的古意,轻易间便可勾画出一派唐宋元明清的古典韵味。

只言片语,辛辣冰冷,妖艳鬼魅,生死轮回。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才华,让我羡慕不已。

02.

李碧华最擅长写情:写三生三世,因果循环的爱恋;写凄艳悲凉的背叛;写痴男怨女、悲欢离合;写前尘往事、奇情畸恋。

她笔下的情充满了浪漫、激越、凄艳的色调,书中的主角往往独具一格,痴缠偏执,个性鲜明。

蒙天放对冬儿的爱情三世不渝,千年不变;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泥足深陷,痴迷执著;还有白蛇对许仙的情欲纠缠,人蛇缠绵。

于缠绵中现刀锋,于繁华中见苍凉,于热闹中尝凄清。

而对于感情的描述,更是剑走偏锋,妙语连珠,文字辛辣犹如无数根银针刺入心脏,然后一根一根拔出来,泛着寒光,抽出一缕一缕血丝,在泪水的渲染下,慢慢晕开,染红眼眸,滚烫恨意。

写人艳丽鬼魅惑如妖,写妖又如人般执念痴情。

这还不是我觉得最厉害的地方,

李碧华最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她从不满足堆砌刺激人眼球的肉体情欲,而是带着对美和艺术的思考,去探索人性及欲望。她的故事荒诞却以最真实的人性演绎,峰回路转又尽在意料之中。自带有趣和奇幻感,玩弄和颠覆经典奇巧自如。

她说自己从来不曾刻意去想怎么写,写什么,满脑子都是灵感,所有的景象、联想,见到什么,想到什么,都是在下笔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出来的。

她还说自己也曾爱上不爱自己的男人,而这些都成为了自己写小说的灵感来源。

她写往复轮回的生死观,信奉着善恶有报,因果循环,以今世写前生。她还喜欢故事新编,推陈出新,在老掉牙的故事里,挖掘出新意来。比如潘金莲,白蛇传的故事。

她笔下的女人,大多炙热决绝,偏执凄凉。笔下的男人大多是懦弱自私,猥琐无知。如梁山伯的狭隘,许仙的怯懦,段小楼的不懂,饺子中的薄情。

在她的戏里男人永远都是配角。

李碧华对人心看得很通透,她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渴望什么。她以为是女人心眼浅才会抬举了男人。

她还说,眼为情苗,心为欲种。见色起意,由面入心,直至临渊,不可回头。

李碧华无疑是一个通透的聪明人。

03.

李碧华被称为天下言情第一人,是香港文坛大名鼎鼎的才女。但她的行踪神秘,从不在大庭广众前抛头露面,坚持不公开照片、身世、年龄,容貌不详。以至于我百度了许久都找不到她的一张图片。

她说:别那么好奇我的面貌,我是那种摆到人群里,不容易特别被认出来的样子,没什么好描述的。和外界的人和事保持适当的距离,对我来说是好的,不老记挂着自己的影响力,不去想有多少人正在看你写的文字,不至于动不动就把自己当成苦海明灯,方才真可以潇潇洒洒地写。

何其潇洒神秘。

何其幽默张狂。

果然,有才华就是任性。

李碧华写作是为了自娱,是因为本身喜欢写,而不是为了名利。

她曾经多次在各种场合指出自己的大部分小说是为了电影才写的,与其说她喜欢写作,不如说她更适合编剧这个身份。她信奉人生在世,快乐和自由尤为重要。不做奴才文章,也不以作家头衔奔碌,只从心而写,不删不改,但图快活。

这份初心难能可贵,令人敬仰。

她带着一贯的疏离冷静,张狂神秘以其才情艳行于世,赫赫于文坛。

也许,李碧华的文学地位不是最高的,才情也不是最好的,她也不是我最欣赏最佩服的作家,但若论我心中最爱,只有她。



不得不说,李碧华对我的影响是极大的。她的才情和神秘,她对人性的通透,她对男女之间的情欲爱恨的观点和思想都在读书时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改变着我。

就在前天,我一西财的同学就打趣我道,是不是李碧华的小说看多了不相信爱情了,所以一直单身至今。(拜托,那是我眼光高,不将就。不过不可否认,看多了李碧华的书很容易受她的影响,看待情爱和人性会变得更加通透,不太相信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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