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11 Hall-A: Cyberpunk Bartender Action(赛博朋克酒保行动)评测

HGN:9.5/10

突破预期的剧本与相得益彰的配乐营造了引人入胜的氛围,讨喜的人设以及往往在最优秀的作品才能一见的人文主义精神。

视觉小说类游戏,讲了一个发生了赛博朋克世界观背景下一个反乌托邦的城邦城市中一间陋巷里的小小酒吧的形形色色的客人与调酒师之间发生的故事。在霓虹照耀,繁华喧嚣的大都市的浮光掠影下,是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的双重荒芜。作品中没有来自未来的杀手,没有在幕后控制社会的超级AI,有的只是一个个在现实的沉重压力下艰难生存的个体,在入夜后如候鸟归巢地汇聚在酒吧里,点上一杯鸡尾酒,娓娓道来那些或谐谑或沉重的故事。换而言之,这部立足于一间小小酒吧的方寸之间的小品级作品,试图回答面对荒谬,冷漠,陌生而纷乱的现代文明,在宏大叙事坍塌后的虚无中生活的答案,是关于真正的英雄主义的故事。虽然作品试图探讨的是我们时代的最重要的议题,但作品中并不乏对现代文明的解构和调侃,更是充斥着能让宅们会心一笑的亚文化梗,人设更是萌的一脸血。

值得一提的是,两位游戏制作者来自委内瑞拉,就是在高中政治课本上学到的那个通货膨胀导致经济崩溃的国家,有着全世界倒数第一的经济增长率,超市里买不到面包,停水停电成为日常。作者之所以能为游戏中的乌托邦城市提供丰富而可信的细节可能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吧(。在如此匮乏的物质条件下创作出这样出色的作品,以及虽然来自第三世界却在玩梗上毫无文化隔阂,感谢汉化组的同时也为这部作品带来的难以言喻的奇异色彩。

两年前就已经通过3DM正版尝试过当时还是生肉的游戏,因为游戏充斥着get不到的亚文化梗而弃坑,直到两年后官中上线了一口气两天半通了游戏,导致我突然很想喝酒,凌晨3点骑车半个小时去学校旁边的酒吧想点杯金汤力喝却不幸发现酒吧关门了,亏我还在停止营业黑暗阴森的商业街里摸索了半天酒吧在哪(赞美一下犀浦的治安),只能去全家买了瓶杰克丹尼威士忌当做拙劣的替代品,最后回到宿舍写下评测。很幸运是在今天才正式通关这个游戏,因为游戏的精神内核是我这两年间才逐渐思考理解的,换做是两年前的我一定不会懂吧。

扣的0.5分是因为流程太短,完 全 不 满 足。

图2:主创推特图3:黑暗中的商业街,亮光处是停运的电梯

steam48块。对AVG类型,赛博朋克世界观感兴趣的朋友,这部作品不会让你失望。

杰克丹尼威士忌意外的好喝。(

原创

人终会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

大鱼·海棠后传

 我叫鲲。

 我知道我不叫鲲,但椿喜欢叫我鲲。况且我也记不起我原来的名字了。

 椿的全名是季椿。那天我从海滩上醒来,她就赤裸着站在我面前,少女洁白细腻的皮肤趁着阳光,在金黄的沙滩上显得无比的圣洁美好,我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等我意识到少女的脸颊已经热的通红,想要避嫌时,才发现自己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是椿背我回的家,一座位于海边的小木屋。椿说我本是这海边的渔户,那天夜里暴雨倾盆,她不慎落水,我听见呼救声后,不顾狂风巨浪跳入海里将她救起。只是还没游到岸上,就被一个巨浪打晕,幸好天公作美,风雨渐停,我和椿才被冲到了海岸上。

 我相信椿。在我的潜意识里,对椿有一种深深的依赖感。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的确是为了救什么东西才跳下海的,但另外的,还有一片深深的红色。不只是海边,在我那所余不多的记忆碎片里,到处都是如血般鲜艳的红色。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长着人脸的老鼠、海棠花、巨浪、凤凰,以及一个带着龙王面具、对天狂舞的少年。一切就好似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我没给任何人说过这些,包括椿,但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就好像回到木屋,虽然我不说,椿也不说,但我们都知道这里除了我还生活过一个人一样。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椿,我可以肯定,椿对我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我不在乎,对我来说,难道还有人能比椿更重要吗?和椿呆在一起时,那种性命交融的感觉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我的。不管之前怎样,现在的我只想一直和椿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

 只是,当我的伤势好转,能够下床以后,我发现每天的黄昏时分,椿都会走到海边,双膝下跪望着大海,一动不动的持续很长时间,连我走到她身旁都察觉不了。后来有一次我忍不住,问椿她在干什么。她愣了愣,很哀伤的说,她在赎罪。

 “但我们永远也无法赎清我们犯下的罪。”

 不知为何,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散也散不去。

 没过多久,我伤势痊愈后,椿告诉我她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问为什么,椿说她害怕面对这片海。我想了想,也对,一个女孩子,曾经差点在这片海里淹死,害怕也是正常。于是择日不如撞日,正午过后,我和椿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这里。

 在最后能看到那片海的地方,椿停留了一会。然后问我:“鲲,我们以后会幸福吗?”

 “会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椿想了想,收回目光跟上了我。

 椿不知道我会读唇语。

 “沾满鲜血的幸福,也算幸福吗?”

 我发现了一条鱼。

 “自摸,清一色!胡了!”我无奈的缩回了刚要摸牌的手。

 我叫湫,是这个世界的灵官,对面这个每次胡牌都喜形于色的家伙是老余,上任灵官,我的老师。

 “你看看你这个水平。”对面的老余又发出了嘲讽的笑声,我也不生气,估计在有我之前,他天天输给他家的猫。

 “不就是运气好点么。”我一脸不屑的推走了自己的牌——劲用的大了点,可把大毛给砸疼了。

 老余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用他那只大眼一直盯着我。直到他发现我有点发毛并且有抓起大毛砸到他脸上的迹象时,他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你小子,不想着赢,怎么可能赢的了?”

 说罢,摆了摆手,带着他的宝贝儿子们走了。

 大毛临走时还瞪了我一眼。

 哦对,说回正事,那条鱼是我在通天阁无意间发现的。灵官这个工作,看似光鲜,实际上却很是无聊,于是我多余的时间大部分便打发在了这通天阁,他和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在通天阁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数逝者的灵魂在我两侧静静沉睡,一个拐角之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那猩红的菱形是我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遗忘的记忆。我走过去,抱起了她的缸,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里。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当年那个少女的心思,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会独自来到这里,用生命为代价与灵官做一场交易。

 但真的值得吗?我叹了口气,声音跟老余一模一样。

 在椿离开,我接任灵官后,凤曾经来找过我,求我带她上岸,再看一眼她的女儿,遗憾的是我刚成为灵官,法力还不足以在不损害世界屏障的前提下打开海天之门。凤没有表现的特别失望,只向我道了声谢便走了。

 后来,椿爷爷所化的树没能支撑多久,就被无尽海水压迫出了裂痕,危机之时,凤将自己的所有寿命融入大树,修补了裂痕。一直到祝融多方布置后献祭自己,化作火云补天,其他人的世界才正式从灾难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但我的法力因为助祝融补天后又帮奶奶重建了其他人世界的生态系统,衰弱的甚至不如我接任灵官之前。老余用了七百年摆脱这个诅咒,我最少需要一千年。

 是的,诅咒。历代灵官都这么形容这个职位。虽然成为灵官后能获得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法力以及近乎永恒的寿命,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存在被从其他人记忆里抹去,并且要舍弃原来的身体,移居于这副规则具现化而成的皮囊里。

 我用仅剩的一只眼注视着她。我本是不在乎这些的,正如老余说的,我永远无法赎清我犯下的罪,即使奶奶恭敬的喊我灵官大人的时候,我也没有在乎过。但现在却不了,我开始想念椿,怀念跟椿在一起的日子,想念每一阵风每一朵云每一株海棠。

 “椿...”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么喊了一声,神情有些恍惚,抱着她走出了通天阁。夜晚的灵岛被一片静谧笼罩,我看了看怀中的她。

 “小家伙,如果你能陪我度过这一千年,我一定带你上去找到椿和鲲。”

 如果他们到时候还活着。

 清冷的月光映出了我和她的影子,水浪永无休止地拍打着礁石,我不禁有些出神。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这是我在人间听到的句子,在我还是一条鱼的时候。

村民甲:哎哎,你知道不?小六昨天搬走了。

村民乙:是嘛?也难怪,出门一趟回来妹妹就没了,搁谁谁也不想在这待了。

村民甲:不过小六也真是的,出那么长时间门也不给妹妹留足吃的,害小女孩天都黑了还自己出去打渔,结果遇到风暴,翻船以后被自家网缠住了脚,活活淹死了。

村民乙:是啊,我听说第三天尸体才被捞上来,肿的看都不能看...

 两个村民聊着天渐行渐远,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停的笑,声音无比癫狂。


这个世界原本和我们的世界走在相似的轨迹上:在漫长的农业封建社会的内耗后终于诞生了资本主义的萌芽,航海技术大发展后人们发现了新的大陆,工业革命随之而来,在各个国家或温和或暴力的革命后,更符合生产力需求的新政体掌握了话语权,贪婪地开拓着新的殖民地以倾销产品,获取原料……但是很可惜在这个宇宙中多了一个物理常数,休谟现实指数:这个指数的值域可以被定义为【0,1】,值越接近0,现实便越稳定,物理规则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秩序,人们不会担心明天太阳不会照常升起。但当休谟现实指数趋近1,物理规则亘古不变,坚如磐石的固有印象将被打破:上一秒你站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前,光以3*10^8m/s的速度反射到你的眼中, 水面上圆形波纹直径与周长的比值是3.141,下一刻光在你眼中变成了离散的亮斑与黑暗,因为量子效应变得可以被宏观观测,一滴水落入水面,波纹从远处浮现以超几何分形构型向落入点汇集,因为pi变成了虚数导致了熵的反演,但更有可能你无法理解所观察到的事物,我们匮乏的自然语言集合未曾给出那事物的定义,人类的知识在现实的虚妄前如同涨潮海滩上的沙塔。这个世界的100年前,休谟现实指数由千年间稳定的0.03跳动为0.95并持续了五分钟,5分钟现实扭曲造成的自然灾难的伤亡数超过了300年间所有战争的总和,劫后余生的人们茫然地看着瞬息间全然不同的世界,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一切的开始。这后世称为“失落之夜”的事件不止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与废墟,还有一些“访客”也留在了这个世界中,有一些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通过模因传染,感染者外观与常人无意,却会在数量占据优势后将整座城市的人化为无限繁殖的血肉集合体;一些如利维坦般的无形者在天空中游弋,任何目视到它们的人类都会丧失一切社会机能,目光空洞,沉默地蜷缩在原地直到死去,人们自此失去了仰望天空的权利。“失落之夜”后的一年内世界人口骤降为原来的10%,幸存的人类聚集在零星未被不可名状的“访客”们盘踞的土地上,为了生存下去,极端军队集权政体成为了普遍的选择,在人类的存续面前人权被压缩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100年间,人类由一开始的茫然无措与绝望,逐渐接受了有“访客”们存在的世界,访客们得到了一个统一的名字:“不阕”,人们开始学习与不可名状的“不阕”战斗,为自己夺回生存的土地。


15个小时后支援赶到时,战场已经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原来是大门的断壁残垣上是一滩近似人形的血迹,周围散落着肢体和脏器:门口的哨兵最早遇敌,瞬间丧命甚至没来及发出警报。跨过大门的残骸,门廊里靠着石阶倒着两具还算完整的尸体,一具低垂着头,双目眦裂,枪口塞在嘴里,右手食指还在扳机上,另一具暴露在衣服外的部分已经不成人形:原本头颅的位置是一颗长满眼睛的肉瘤,将死未僵的灰黑色触须仍在蠕动,死因是胸前筛眼般的弹孔。上楼的楼梯已经坍塌,陈让副官把车开到楼旁,踩着车顶翻上三楼。已经不存在的五楼是爆炸发生的地方,且战且退的士兵们被困在了这里,看着身边的同襟一个接一个被不阕感染,绝望地引爆了炸药。遍地的殘瓦砂砾中士兵的尸体与由感染同襟的残骸紧紧相拥。在未完全坍塌的石墙角落里他发现了上尉,但显然他也已经活不成了:爆炸的冲击波让他失去了腰部以下的部分,腹部的截面是一摊蠕动的黑色血肉,血肉根须组成的网状物从伤口蔓延开来,贪婪地从周围的尸体上汲取血液修复肉体,两只手臂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枯骨,附着在骨上的残留肉块上幼体已经开始滋生,密密麻麻如同蚊豸,感染在脖颈处停止,一块的弹片插在那里,为身体的主人争取了最后的时间。不过显然这最后的时间也已经快结束了:黑色的血管已经到了下巴的位置。上尉听见了他靠近的脚步声,用最后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气息微弱而嘶哑:“有活下来的吗?”

“没有。”

“我内兜里有个锡盒,交给我儿子。”

当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不阕已经感染到了他的声带,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诡异而亵渎,像是不阕对人类不屑的嘲笑。

陈取出锡盒,掏出燃烧弹拉开保险,塞到上尉的上衣口袋里,转身离开。

在废墟前的空地上,他点燃一支卷烟,烟雾弥漫在清晨的阳光里。打开锡盒,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信上写着:“去和喜欢的女人结婚,生个男孩,枪里留一颗子弹给自己。”照片是遥远的旧时代的遗物,少年与少女站在那时尚可直视的天空下,阳光拉出长长的影子。

陈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时上尉还没有死之前满脸的络腮胡,男孩白净的脸上满溢着激动与紧张;在他对面,女孩逐字逐句地读完那封信,抬起头,向他露出了一个充满幸福的恬静笑脸。而当时的陈正趴在两人旁的绿化带里,用已经开始拟人化脸红的个人数据终端记录下了这一刻。

那可真是他下载过的最没用的PDA插件,陈如是想。尽量不让自己思绪的视线转移到女孩身上。但正如你我一样,人们的想法和思维总是很难完全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的,陈想起了那个女孩。

林非想,这是女孩的名字。而陈,是这个世界上对她身体最了解的人。这是字面上的意义,并且没有之一。

林非想死于“失落之夜”后的第三个月,当时的人们还远远没有适应那个急剧变化的年代,对后世历经几十年血与火才总结出的待客之道更是一无所知。死亡就好像日常生活中俯仰皆是的杂音,而每一口呼吸都宛若上帝的恩赐。理所当然的,一次失败的行动中,热情的客人们蜂拥般占据了林非想的身体,并急不可耐地向主人推荐着自己的存在形式。她的肌肤上开始不断长出菜花一样的东西,仿佛浑身都生了眼翳。而她身边通红着双眼嘶吼的陈,那个年轻的陈,只有一把加百利公司的第七代民用激光刀。年轻的陈是个外科医生,他的手很稳,他的刀也很准,总而言之,年轻的陈每一次挥刀都只会带走林非想附着白肉的最轻薄的一片组织。但客人们无处不在,这是后世最浅显的道理,不过年轻的陈还并不清楚。皮肤,肌肉,骨骼。不论是对客人们还是对激光刀来说,都没什么不同。切到面部时,年轻的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口角肌和笑肌,林非想的笑容很好看,林非想以后还要继续笑下去。要清除眼球时,年轻的陈竭力剜了一个扭曲的角度,保留下了林非想的瞳孔,林非想的眼睛也很好看,林非想以后还要能看见东西。年轻的陈每一刀都异常精准,绝不带走一丝一毫多余的组织。可林非想还是越来越小,年轻的陈不得不做出妥协,一次次削减想要保留的部分。三刀,两刀,一刀。客人们终于离开了,只剩下年轻的陈抱着一片仅剩的脑前额叶在曾经的林非想之中嚎啕大哭。

这是爱的凌迟。

陈今年一百三十岁了,现代人“失落之夜”前的平均寿命是二百岁,但陈在二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步入暮年。

“又是一个脑子里还填满天真和腐朽的前朝遗老。”一句不屑的嘲讽把陈回忆的谋杀中抢救了出来,清脆而又稍显稚嫩的嗓音与刻薄恶毒的用词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陈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出声者。陈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可出声者似乎并不领情。反而更加生气,“他们这些人光想着传宗接代,有人在乎过孩子们的意愿吗?不会有任何一个孩子愿意在这一百年里降生。”出声者顿了顿,又冷笑一声:“至少我不愿意。”

陈没再理会出声者,转头跟副官安排起了基地的搜索和清理工作。乌鸦是附近五个城市(或者说曾经的城市)中最负盛名的雇佣兵,也是此次支援部队中唯一不用听从陈命令的人,据传言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跟绝大部分私生子一样,乌鸦把自己笼罩在一身黑色的罩袍内,脸上带着一副旧世代人们举办面具狂欢节时用的鸟嘴面具,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她全身上下唯一能被看到的地方,就是面具后面精心盘起的黑色短发。

私生子们都这个打扮,陈叹了口气。“失落之夜”过后,客人们无处不在,这是人类在新时代所认识到的第一个真理。所谓的安全区域只是客人相对较少的地方,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已经足够安全,但对婴儿并不是这样。新时代人类婴儿降生后,紧接着就要面临客人们的拜访,这个过程中,绝大部分的婴儿会被客人们的热情同化,变成一团不可名状的血肉组织。而少数婴儿则能够存活下来——并不是没有代价,实际上,绝大部分时候存活下来的代价都相当之大。所以神智正常的他们都习惯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人们称呼这些新人类为私生子,即主人与客人们的孩子。

37年后, “new london”城外17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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