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在哪里?这个问题似乎简单不过,你可能会指着自己的身体回答︰“就在这儿啊!”但对我们的大脑而言,身体在哪里其实具有欺骗性。
例如科学家就发现所谓的“橡胶手幻觉”(rubber hand illusion)︰在实验中,参与者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但那只手被纸板挡着视线,参与者只能见到旁边一只橡胶制假手。然后实验人手以同一节奏轻扫参与者的手及假手相同部位,过一会之后,参与者会不自觉把假手视作身体一部份。
早前甚至有研究显示,在橡胶手幻觉产生期间,参与者的大脑甚至较没准备好将信息传递给真正的手。这类“身体转移幻觉”(body transfer illusion)在虚拟现实(VR)中并不罕见,甚至令我们更容易控制游戏角色。
但和最近大热剧《西部世界》一样,当进入到不必负任何责任的游戏世界时,人性的种种丑恶也都肆无忌惮地暴露出来。
虚拟现实是这样让你沉浸的
近日一名作家Jordan Belamire(化名),就撰文讲述了她在虚拟现实中被非礼的经验,这种在游戏中从来没想过会发生的事情,还是真实地发生了。
Belamire在文中表示,她跟丈夫在去哥哥家的时候,在哥哥家体验了HTC的VR设备。她先试玩一个叫做QuiVr的游戏,在虚拟现实中慢慢走路,当她走到一座高塔的塔顶,推开窗户看向下面的“百米高空”的时候,感到非常害怕。直到她听从旁边哥哥的建议闭上眼向前走,才发现自己能在(虚拟的)半空中行走,感觉像成为上帝一样。
Belamire体会到了虚拟现实的“沉浸式”体验。
之后她又进入一个新游戏,并且开启多人模式——其他玩家会实时在同一场景出现。并且在游戏中每人看起来都一样︰是一个悬浮的头盔、两只凌空的手——其中一只手持长弓。在这个打丧尸的游戏中,旁边有位帐号叫BigBro442的玩家。
在VR世界中她这样被非礼
BigBro442能听到Belamire的声音,并且知道了她是一位女性(因为除了声音以外,在游戏中大家的角色都长一样。)突然,在等待下一波攻击时,BigBro442的头盔面向她,虚拟的手伸向她那虚拟现实中不存在的身体,然后开始搓她的胸部。她立即大叫︰“住手!”。
但是BigBro442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恶行,就一直追着Belamire,无论她在游戏中走到哪儿,他都紧随并继续那虚拟的非礼——Belamire的丈夫和哥哥从游戏画面中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开始变得愤怒及沮丧。
但就像前文中Belamire对“百米高空”的恐惧一样,面对这虚拟的非礼,她强调︰“当然,你并非真的被人摸了,就像你不是真的离地百尺,但仍然感到非常害怕。”
VR会成为性骚扰的犯罪乐园?
由于不如BigBro442有经验,Belamire无法避开他。每一轮丧尸攻击结束,就会开始被BigBro442虚拟地非礼。最终Belamire把VR设备摘下来,才回到她熟悉的房间中。
她问自己“刚才发生什么事?”,答案是︰她在多人游戏中,持续不断地被人非礼了。更令人害怕的是这感觉非常真实,就像真正地被侵犯了一样。
最后,Belamire带出一个问题︰当虚拟现实变得越来越真实,我们如何判断“骚扰”和“真正侵犯”的界线?她认为,最终我们将需要为虚拟现实订制规则,否则那只会成为排除女性的空间——即使女性可以参与,类似的经验会令她们不再愿意回去。
规则其实是行为的最低标准。当我们创造“虚拟现实”这个新世界的时候,有的玩家却将现实世界的“罪恶”也移植进去。不论是对女性的侵害,还是对作恶的毫不抑制的欲望,都让虚拟世界中渐渐充斥着对只是在单纯“玩游戏”的玩家的排斥。
VR世界真的能成为超脱现实的伊甸园吗,如果可以筛选进入游戏的人的话,也许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