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秋不太冷,有时阳光还毛茸茸地蹭着耳根;柔柔的、细细的光线穿过图书馆的角落,跌落在我捧书的手上。
王菲在遥远的五棵松唱响梦想那晚,我却搜肠刮肚地寻找户口簿,“梦里寻他千百遍,募然惊醒,他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在复印店找到它时,它已被遗忘两个多月,早已浑身沾满灰尘,上面是我皱巴巴的名字,店主说,很久了,都没有人来认领。
喜欢王菲,因为她孩子气的性格,干净空灵的声音。梦想对于她,也许只是能够幸福和能够唱歌。
站在师大校园里,拿起手机想给陈希我打电话,想起他不久前去了香港中文大学做讲座,想到他会不会还呆在校园那间小屋里,继续他的创作梦?喜欢这样的朋友,真诚,温和,睿智,成熟,锐利,充满梦想。
如果有人问我,钟情哪个季节,我会不假思索回答,秋天。很多人想到秋天,就会想到这是梦想收获的季节,眼前必是累累硕果。
小女友瓶子不掩喜悦心情告诉我,她已拍了个人写真集,在大洋百货楼上的时尚芭莎,花了七百元,拍写真是瓶子在夏天里就积攒的小小梦想。
记得19岁那年秋天,因为惦念上会一命呜呼的宿命,把个戴望舒、北岛、席慕容的诗唏嘘一遍,知名的未知名的都拿来伤感一番,遗憾于未完成的夙愿:揉蓝衫杏黄裙,巧笑嫣然,于繁华街市中,被我的大王,骑马而来虏上山做了押寨夫人。也许在最美的季节里,造死与当押寨夫人都是种梦想。
从金逸影院出来,十月秋风拂面,《盗梦空间》的导演诺兰,他从来就没有失手过,执着地叩响好莱坞的梦想巅峰。坐在回家的车上,一时半活还缓不过气来,以为车轮永不会停下来。
十一月看的第二部大片《危情时速》,在吃着爆米花的时光里,如果身旁还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与你一起做着平民英雄主义的梦想。
法国女作家杜拉斯说:爱之于我,不是一蔬一饭,不是肌肤之亲,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
杜拉斯只有一个,而且惊世骇俗,她疯狂开采情欲,让世界惊秫,从17岁遇见她的中国情人,到70岁还在恋爱,在文本中央,她是女王,她是永远的文学情人。
想念这样的秋天夜晚,班级里,日光灯下,一个十七岁的女生,专注地织着围脖,手上一针一线展示还稚嫩的手艺,她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老师,你懂得。”我不忍心去骂她。
女生手上灰白相间的围巾,很快会温暖地套在阳光帅气的男生脖子上,男生在元旦节的校园舞台上唱着“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青春的声音温暖那年的整个冬天。
曾经有2个月时间从城市的东面坐车去西面上班,横穿大半个城市,清晨6点就出发,没有怨言.
由此结交了清瘦而苍白的少年,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敏感与才智。
在告别的那天,送我时,问:老师你多大了?
我说,二十五。
他听后又问:结婚没?
我微笑,沉默不语,十五岁的他说,“如果你没结婚,也没关系,等我长大后,我养你。”幼稚的眼神里有着坚定的东西。
他没想到,他热爱的老师,正要飞奔拥抱她的恋情。
十一月份的最后一夜,在B级爆米花似的影片《生化危机4》里度过了秋天。
一些看似不是情节的情节在这个秋天上演,与你们无关。与我的心情有关。
冬天要来了,春天还会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