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隔两周,那时发生的事情都快淡忘了。但是每每看到肩头的那块淤青和手指碰触时那隐隐的痛感,还是让我咻的一怔。
那个气温高达三十多度的周六,和同事一起去爬妙峰山。早上六点多出门,在多次换乘公交与地铁中反反复复的折腾着,只为了那“靠谱”二字。公交车上,因为占座位,而轻易的与人发生了冲突。第一次发现自己嘴太笨,不会吵架,第一次发现,自己在慌乱时,会抛弃素养。
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占了两个位,却从窗口看到同事还在车下。当时周围环境嘈杂,心也慌乱,担心同事还没有上车,师傅就将车开走了。好多人走到身旁,要坐座位时,只要我一句,“这里有人”,大家都走开了。但是,在我放开嗓子,大声喊同事名字时,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阿姨,却坐了下来。那时,随口就说,“这里有人了”。但那阿姨却回我,“先来先坐,这又不是火车和飞机。”我心里不爽,就说,“谁叫你不先上来,这是我先上来占到的位”。一来一回间,就与她争执起来。谁知,她还有同伴,一男一女,差不多四十来岁的样子。他们三人一起,和我在这闷热又烦杂的车厢中,争吵不休。本来就不占上风的我,却在这时被他们三人使劲一推,撞到车窗上。肩上,腰上和背上都被弄的发痛。瞟见周围人看热闹的表情,和售票员那满不在乎的一句“不要吵了",我更加气恼,也很委屈,就那样开口大骂。现在想来,总是常常失笑,当时自己那笨拙的吵骂声,和有点泼妇样的形象,一定很不堪吧。
在和同事共挤一个座位时,心里一直忿忿不平。但随后,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大声的问售票员,“到南庄吗?”她接连问了三次,售票员才回她,“到的”。她却愤恨的说“这什么人呀,问一下,都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她转头时,看到她那稍显狰狞的面容,和听着她叫嚷的语气。我心里一怔,后悔之前与他们发生了争吵。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素质,想跟身旁的那位阿姨道歉,始终开不了口。就这样,一直到他们下车,都没有跟她说声“对不起”。
事后想来,随口一句话,却引发一连串的不愉快,让自己置于那样难堪的境地,实属自作自受。更别说“假如当时车窗开着,那自己直接就掉下去了”的可怕回想。
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和父母常挂嘴边的大度从容。在慌乱中,还是将素养抛弃的一干二净。这样的自己,想来总觉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