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3日,女孩从钱包里放了三年的一封自己写的信拿出来,来回地抚摸了好几回才慢慢地将信打开。泛黄的纸张,熟悉的字迹,就这样看了好几遍写在纸上烂在心里的独白,最后目光落在落款时间,2013.2.13。
三年了啊,怎么也该结束了吧。女孩拿起手旁的打火机,缓慢地点燃了这封随身带了三年的信,当火苗很快就吞噬了单薄的纸张的时候,女孩微笑的眼角带着几乎不被察觉的湿润。不管结局原本应该是怎样的,都不用再纠结和难受了。纸张成灰,就让往事也成灰,随风而去。
为了方便阅读,下面称女孩为K,男孩为L。
故事没有插图,只是单纯地想跟大家分享下这个青春里的故事。
01
K和L是初三同学。K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学习成绩优秀,听话乖巧,是老师班级管理的得力助手,每一次考试的年级排行榜上,K很少会出现在年级前十名之外。L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有点小调皮,但不至于经常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喝茶,成绩徘徊在中下游。
初三和高三都是一个转折点,所以K学习更加地认真,好几次都冲进了年级的前三名。L没有多大的变化,每天还是上课偶尔走个神,作业质量平平,成绩不上不下。这样的两个人在初三的第一学期确实没有什么交集,大概彼此只知道班上有个叫XX的同学。
一切的改变缘于班主任的调换座位开始。班主任本着平衡班级同学的成绩为原则,效仿其他优秀班级的做法,将成绩好的同学安排在成绩一般的同学附近。K也就被安排到了成绩平平的L旁边。学生时代的我们,和坐在旁边的同学的感情都会比较好。因为第二组和第三组是并在一起的,所以K和L可以说成为了同桌。空间距离的拉近,让两个人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02
初三的考试就跟吃饭一样频繁,考试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名。K的成绩优秀是用努力刻苦换来的,所以她会更在意自己考试的排名。好学生也有失误的时候,在一次市质检的考试上,K的年级排名破天荒地跌出50名以外。知道排名后的K回到座位上,拿起练习题一言不发地做了起来。几个好朋友知道情况后,都安慰鼓励她,她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笑。
吃午饭的时候,K从书包拿出早上妈妈准备的保温饭盒,吃得很少。L在旁边扒着饭,看着K低落的样子,随手就扯过一张纸,潦草地写了几句话就给K递了过去。K接过不紧不慢地打开,“你就这么点出息?不就没有考好吗?饭还是要吃的,要是我像你一样早饿死了。”不是什么善意的安慰,却让K噗嗤一下地笑了出来。
03
好学生也有不在状态的情况。在一次物理课上,老师正在飞快地讲解K最不感兴趣也是学得最吃力的力学,一瞬间的走神,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都没再能跟上老师的思路。K侧着脸瞥了一眼趴在桌上在物理书上涂涂画画的L,看到他的物理上画满了海贼王。凑过去跟L细细碎碎地聊了起来,说到有趣的地方,K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要知道当时是在掉根针都能听到的课堂上,物理老师很快就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笑声,大声地叫两个人站起来。
在课堂上站起来因为这样的事接受全班同学的目光洗礼是K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场景,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物理老师问你们两个什么情况,K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L率先开了口,“是因为我问她我画得海贼王好不好看。”听到这,物理老师的脸都绿了,训斥了一大堆什么都初三了,能不能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让K印象最深刻的是老师说了句“自己不会读书就不要耽误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K偷偷地看了L一眼,L嘴角扯出了一个很难看的微笑,跟老师低声下气地道了歉。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K都觉得自己对不起L,感觉是因为自己让L背了黑锅,很久都不敢和L进行眼神交流。可L好像没有什么所谓,还是和以前一样上课该睡觉睡觉,该走神走神,下课和K扯上几句,虽然K可能多半是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刷题。和以前不同的是,在此之后,L时不时会凑过去问K这道数学题那道物理题是怎么解出来的,K是个很有耐心的人,L一遍没懂她就讲第二遍,两遍没懂就第三遍,到最后,连L都不好意思忍不住自嘲了,K还是笑着给他讲解。
04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地流逝。初三的日子也进入了15天的倒计时。K重新回到年纪前三的位置,L还是这样,对自己的成绩不管不顾。两个人看似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但经过前面几次的事情,经过了两个人每天午饭的吹牛扯淡分享午餐的时光,两个人从原来只知道对方名字的同学到现在偶尔会跟对方吐槽哪个老师怎样,会跟对方说说心里想法的朋友,或者说用那时候的定义可以说是好朋友。
中考很快如约而至,中考的前一天,本来是学生放假的调整准备迎战明日中考的假期,为了响应班主任的号召,基本上全班同学都到校自习了。不同的是,作为中考考点,教室的桌椅布局已经为明天的考试做了调整,第二组和第三组便没有靠在一起了,K和L在这坐在同一件教室学习的最后一天便没有坐在一起,K一如既往地抓紧时间复习,L看着K认真的侧脸,轻轻地绕过去,问了K能不能把QQ给他,K应声抬头,笑着说当然可以,调皮地扯过L的手用签字笔在手背上留下一串清秀的数字。谁也不知道,当时K抓住L的手的时候,L的心跳有多快。
等到L回到座位后,K才发现到现在原来还没有对方联系方式啊。
05
中考出成绩,K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市重点中学,L名落孙山,算是意料之中,他却做了个意料之外的决定,复读。说意料之外,那是因为两个人曾经谈过关于复读的看法,两个人都一致地认为一次就好,没考好就找别的出路吧,不在读书的树上吊死,当时的L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走上复读的路的,是什么让他做出与当初想法相违背的决定?K想过可能是迫于父母的压力,可能是突然害怕自己除了读书好像也没什么会的,年纪太小就踏上社会有点心有不甘等各种原因,就是没有想到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考完试班级聚会L没有来,刚开始,K还有些失落,但因为大家刚考完试,同学们那种考后解放被释放出来的欢脱劲很快地感染了K,不一会,开始的小失落就被同学们热情的邀请和疯狂的游戏掩盖了。
中考这个转折点也让原来班上的同学们各奔东西。聚会结束的那天晚上11点回到家,K打开QQ,通知的符号在一闪一闪的,点开一看原来是L。接受了L的添加请求,L给K发来了一句“恭喜啊,超棒的。”速度快的让K有以为他一直在等自己的错觉。K知道他是在恭喜她考上了一直想考的学校,可这时K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L,她知道虽然L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不好受。草草地结束了这次聊天,互道晚安后K就下了线。
当时录取通知还没有正式下来,但L却比录取通知更早地先恭喜了K,K当年的成绩发挥得相当不错,考上市一中是妥妥的事,所以对于L的祝福也没有太大的在意。可是,这份祝福是L在看遍了当年市一中官网上的录取名单,一个一个地才找到了K,才给她发的名副其实的一句“恭喜”。
2012.9.1,K带着家人的希冀去上了高中,L踏上了初三复读之路,两个人还是好朋友,高中的课业很繁重,复读之路也不是那么好走,两个人基本上没有见面的机会,只是偶尔在QQ上互相跟对方说着学习生活中发生的趣事,彼此的鼓励,每次关掉QQ,屏幕两端的人都带着满足的微笑,他们之间似乎有着微妙的关系,却谁也没有说出来,如果一直这样,或许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之后的他们在不断靠近却又在不断走远,K和L的故事你还想要看下去吗?如果你喜欢,关注或者给我点个赞让我继续和你们说故事好吗?站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