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也不是那么合适
世间最难过的无非是红颜白发、英雄迟暮,等了好久的人却发现原来非我所欲,我第一次觉得我和她原来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般配。
还是涨工资看得通透,爱并非一个名词,而是一种状态,你仅仅是选择进入这种状态与否而已。我发现我和她们并非一路人,他们都有光明的前途,我只愿漫步小径,神游物外。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是戴着脚铐起舞,最易的是敲着回车作诗。每个人都会说自己如何如何淡泊名利、如何如何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何被喧嚣的尘世惊扰不堪。可真正能知行合一的有几人?大多数人无非是心向往之,身不愿至罢了。说白了,名利二字,看破者能几?古今一体,寥寥数人。
我尊重一切的美好的品德,无论是求胜、追求卓越、还是功利主义,只是我不愿让自己成为一个过于有用的人,我不是扶不起的阿斗,只是我并不想站得太久。
未经烈火锻造的品德最是脆弱不堪,而真正在面对诱惑时,我们又长于找借口,这技巧早已烂熟于心。我们总是在找很多的借口,今天太忙了,没时间锻炼、学业太重要了,没时间谈恋爱、我太穷了,不能追求她、这东西不能赚大钱,我不学。呵呵,我始终认为,你爱不爱一个人、有不有趣、值不值得结交,和你的本性有关,和现在的身份、财富、地位、状态都无关,别找借口,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敢于说爱算不得本事,敢说不爱才是真担当。
老子告诉你,大器免成。
我之前曾经特别喜欢一句签名档:大笑拂衣归矣,如斯者,古今能几?向名花美酒拼沉醉,天下事,公等在。
享乐主义者吧,政治不正确吧,我的人生就不追求正确,而是有趣。我们需要有趣而诗意的人生。世上有味之事,包括诗、酒、哲学、爱情,往往无用,吟无用之诗,醉无用之酒,读无用之书,锺无用之情,终于成一无用之人,却因此活得有滋有味。
当然责任是必须的,作为男人,梗着脖子活到老不是问题,能养活老婆孩子,奉养双亲到老才是大丈夫所应为、所必为。这大抵是世间奇男子的共同之处。说来也有趣,世间的奇女子,各有各的妩媚处,世间的奇男子大丈夫,都颇有共通之处。无出责任、诚信、勇毅、坚韧等等,这就是男人的荣耀吧。这是后话不提。
姜文写过一首词,真是有奇才:
云飞风起,莫非是、五柳捎来消息?
一代人来,一代去,太阳照常升起。
浪子佳人,帝王将相,去得全无迹。
青山妩媚,只残留几台剧。
而今我辈狂歌,不要装乖,不要吹牛逼。
敢驾闲云,捉野鹤,携武陵人吹笛。
我恋春光,春光诱我,诱我尝仙色。
风流如是,管他今夕何夕。
所以我依然故我,世上每个人的一切姿势都是为了自己,无分贵贱。别冒充那些所谓的过来人讲什么混蛋话了:
你说我不懂规矩,我说是,后来懂了,狗屁规矩。
你说要将心比心,我说,这世间自有公道在,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就要奖,错就要罚,将心比心,将你麻痹心,比你麻痹心。
你说人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淡泊名利,长大后是没有希望的。我说,我们这些真正淡泊名利的年青人,做事从来不考虑有没有希望。
小波说了,此生此世是不够的,我们还有有更加诗意的世界。
诗不必写,我活出来。
只不过,孤独终究是苦,对于我来讲,找到一个心灵契合的人太难了,我有一点精神洁癖吧,外在、地位、背景,都是后天所致,三观不合,一切免谈。我当然不是什么精神贵族或者上层人,《格调》里面说了,这种人是异类,那么我大约也是异类吧。
我年轻时读《似水流年》,读到『小转铃不是小转铃,她是永乐大钟』,不禁莞尔,又读到『仲夏时节,我和线条半夜里爬到实验楼顶上,看到漫天星斗,不禁口出狂言:假如有一百个王二和一百个线条联手,一定可以震惊世界!……一百个十七岁的王二和一百个十七岁的线条联手,那就是二百名男女亡命徒,世界安得不惊耶?!』
笑醒了,笑醒了!真过瘾呐,当浮一大白!
我一直在等待着我的陈清扬、我的小转铃或者我的线条。真是寂寞啊,我都等了好久,好在每个时代都会有王二和陈清扬出现,只有那么三五人,也总有那么三五人。
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