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是大一的一位新生,刚从高考解放出来的它到现在还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上的是个专科学校,他所住的公寓是在一个半山坡上。
这是学校刚修不就的寝室楼,在这个山坡上就这唯一的一栋宿舍楼。在它前面就可以看到学校的全部面貌,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这个学校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设施都是有的。在它的后面是学校还未开发的荒山,这座山十分空旷、荒凉,山上每个几米就扎着一株杂草,虽已是春天,可还是腐朽的样子。到了晚上这座山迎着风发出呜呜的叫声,仿佛就像一个婴儿的啼哭声。这里的每间寝室住着10个人,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热闹,通常每天都是玩到2点多才慢慢静谧下来。
小蔡经常失眠,他很早就开始睡觉,但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很难入睡。加上寝室的室友激昂的打游戏声更难让他内心平静下来。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小蔡也慢慢进入入眠状态。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蔡晃神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幻听。
室友的打鼾声就像一场拉锯战,你追我赶。“一个个睡得的跟猪似的,今晚又是难免之夜呀“小蔡心中嘀咕道。正当他准备扯上被子准备再次入睡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呀?”他疑惑道。他很不情愿地下床拉开了门,他此时站在门后面,等着敲门的人进来。可等了十几秒不见有任何动静,他杵着门,把头探出去,幽长空荡的走廊里有一个塑料口袋被风吹得卷弗在空中,后山那婴儿的啼哭声回荡在走廊里,要是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恐怕没有人愿意身处这样的场景当中。可是究竟是 谁敲的们,他左顾右盼,始终都没有发现任何人。他想可能是隔壁的恶作剧,或者真的是因为睡眠质量太差而产生了幻听。第二天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室友,但又觉得他们或许会认为很可笑,于是欲言又止。
第二天晚上,室友们玩的比平时稍微晚一点,小蔡也是要等他们入睡后才能睡得着。“咚咚咚”小蔡被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谁这么不懂规矩”他不打算去开门,过了几分钟敲门声又响起了。这次他确定不是幻听,确实有人在敲门。他心想:我一定要把这可恶的人锤他几拳。他打开门,愤怒的冲了出去,他四处张望,还是没有见到人,他的余光瞟到一个黑色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放洗衣机的地方。他身着黑衣黑裤,光着个脚,脚踝骨异常突出,从背影和他的脚看得出他很瘦,就如同一副嶙峋的柴骨。
他左手拿着个手机,上面正播放着游戏解说画面,右手端着个胶盆,可里面不像是衣服更像是一大堆电子产品。我想叫他问他是否知道谁敲的门,但又觉得大晚上这么做会吵到其他人,于是小蔡烦闷地走上床。没过几分钟敲门声又响起了,小蔡迅速起身打开门,“我今天非要锤死这该死的家伙”小蔡气愤地说道。可是打探后发现除了刚才那个人,寝室走廊空无一人。那人的位置一点都没变,要是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个稻草人。小蔡压低声音朝那人喊去:兄弟你知道刚才是谁敲的门吗?那人僵硬地缓缓转过头,小蔡顿时被他的脸吓得打了身寒颤。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睛暗淡无光十分炯大,他的脸就像是用一张皮包裹着头骨,活像一个木乃伊。他干裂的嘴角还挂着几根泡面。他慢慢张开嘴说:“是我敲的”。小蔡吓得简单回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吗?那人朝他慢慢走过来,到小蔡跟前冷冷说:“我叫张天,帮我冲个电吧,我的寝室被封了”。小蔡有些疑惑,但也没追问。那人把胶盆里的几个电子产品给小蔡,说明天我来拿。说完他朝楼下走去。
小蔡关上门,平复了一会儿。然后把那些东西扔在桌上。说了一句“曹尼玛”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小蔡被室友叫醒,说还有十几分钟就上课啦。小蔡立马起身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洗漱完毕。这时他想起昨晚的事,于是他准备把那些电子产品充上电。可是明明昨晚就放在桌上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询问室友道:一个叫张天的人给我的,你们有没有看到呀?室友先是说没有看到,然后笑着说:哥们,你说的是上一届的那个张天吗?小蔡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他是哪个张天。室友靠在他耳旁说:“上一届有一个叫张天的学长,经常出去上通宵,有一次他一连上了七天的通宵,回到寝室吃了桶泡面,就去睡觉了,这一睡就再也没起来。”“我们这栋寝室的一楼有个贴了封条的寝室,那就是他的房间。”说完室友拍了拍小蔡的肩膀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小蔡走到一楼看到最右边的确有个寝室贴着封条,而且在上面还挂了个镜子。
小蔡想起昨晚与那人的对话,开始感到手脚无力,他被吓到了,今天他没有去上课,而是在寝室里躺着,又是到了深夜,室友都像猪一样睡了过去。小蔡难以入眠,他准备起身喝口水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