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车厢都是组团出游的人,跟我一个卧铺间的也是,我对面就是一家三口,女孩在上铺整理。她多次好奇地看着我,向我微笑。我也只是礼貌地跟她笑一个,然后回归到一个人的旅途。为了这份孤独,我没有联系其他一起到北京参加活动的队友。
我知道开口聊就是陈年旧事或是例行简介,或许我可以把问题抛给他们,了解一下他人,但我也不感兴趣,很封闭地沉浸自我。
本来在车上想写点什么的,但很早就犯困了,在火车上也不想洗漱什么的,十点多就睡了。
床铺有脚臭味还有其他异味,我就穿上外套,裹着大围巾贴着床边睡,除了火车的轰隆声以及转弯时的倾斜幅度,似乎世界跟我都没有关系。
半夜反复醒来,对面小女孩的咳嗽声和翻转声越来愈清晰,我想她应该是被头上的风口冻着了,我让她贴着墙睡,然后拿火车上的辈子盖在睡袋上。
我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她妈妈醒来给她铺被子了,然后跟她睡了一会冻得受不了,跟女孩下去睡,换爸爸上来。迷迷糊糊又是清晨了。
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收拾行李了,然后坐在下面吃昨晚留下的蛋糕。她还是不时看着我,很友好地微笑着,我主动跟她聊了几句,让她睡上铺不要靠外边对着风口睡。她看起来也很精神,打消了我怕她感冒之类的忧虑。
这时动车已经进入河北和北京交界,我打开地图给她看我们在哪里,都是只言片语,随时可以停下来,随时可以转身走。
动车一到站我就拉着行李出去了,走到下行出站的扶手电梯,我抬头看到她跟家人停在动车门口,她举高手向我挥动,我也挥了挥手,很淡很淡的缘分。
17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