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机会,给自己放假一天,搭乘朋友的顺风车前往额多克前旗。以前从没听过这样的名字,走到半路才知道,在鄂尔多斯,距离银川很近。
第一次踏进内蒙的地界,想起某人对我讲起他在内蒙的旅途,耳边的音乐总是《鸿雁》。而此时,我心里却是挥不去《乌兰巴托的夜》旋律。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广袤的天地,感觉一直往前开,夜晚就能到达天边,才会想起“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那么静\连风都不知道我......",这样的歌词吧。
中午12点多下车,天空很蓝,只飘着几朵白云。虽然顶着烈日,却抑制不住的兴奋。在地平线间行走,想找寻一种感觉,一种别人叙述过的感觉。然而,身临其境,才知道耳边穿过的永远是别人的故事,并不属于你。只有站在这里,呼吸空气、触摸泥土、拔起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躺在这地上撒野,才能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的感觉,真实。
很快肚子咕咕响,回到蒙古包吃饭,和蒙古小伙瞎侃,学会几句蒙古问候语,问一些让我觉得迷惑的问题。为啥草原的草不够绿,看上去有许许多多的小树苗?以后不会变成森林吧!蒙古小伙告诉我,今年雨水少,我们看见的不是小树苗,是甘草。吃完饭,马上走出帐篷,拔出新鲜的甘草放在嘴里咀嚼。第一次吃到如此新鲜、甘美的甘草,即使变成食草的羊儿也觉得值了。
在朋友的指引下,我们前往一段明长城,只是没注意到,蓝天开始慢慢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白云。走到城墙脚下,展现在眼前的不如说是一段土堆。除非有一颗敬畏历史的心,或许能在脑海里,回忆曾经看过的书、电影、梦里它曾经的伟岸。
风云变幻,不一会儿就乌云压顶,云朵从可爱突然变的愤怒,像是我们踏上这土堆,惹怒了古战场上的亡灵,他们复活,延续着曾经的争斗,困于空间,循环千年。有好人吗?有坏人吗?提着头颅的人总是英雄。
我呆呆站在天与地之间魔怔般......只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越来越小。
朋友在城墙下大喊着:赶紧下来,别让雷劈了!
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胆怯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许是当下做的最正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