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术指导也可以转行当导演拍大片的时代,具备独特风格的摄影师,摄而优则导的受欢迎程度要更高一些,毕竟导演和摄影师有很多共同之处:爱穿马甲,视觉控。
张艺谋是摄影专业,只想拍感兴趣的东西,一种清新、自然和返朴归真的东西。所以他摄影作品铺陈画面的用色很纯粹,往往是一个大色块。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中国姑娘
即使往后张艺谋转型当导演,他这种一个画面一个色系摄影风格和他电影所表达的主题紧密联系着。
活着
大红灯笼高高挂
中国导演里的大片第一人,非这样大气不可:
英雄
张艺谋讲究整个摄影画面构图的恢弘和大气,用力很猛,看齐的是好莱坞大片式的电影。
中国另一个热衷摄影且都造诣不凡的导演顾长卫,走的是细腻画风路线,张艺谋的成名作《红高粱》的摄影也是顾长卫。他还曾被誉为过中国第一摄影师,获得过奥斯卡最佳摄影奖的提名。
红高粱
《霸王别姬》中,顾长卫在色彩的处理上也尽显神秘,阴柔和暧昧。
霸王别姬
而《阳光灿烂的日子》以黄色为基调,它像老照片一样,带人进入金黄色的回忆之中。那是一种对青少年时光暖洋洋的记忆。
阳光灿烂的日子
顾长卫首次执导《孔雀》时,画面刻画细腻心理的特色被发挥得更极致了。姐姐心中的向往、叛逆和一丁点的快乐都在干净的画面里。
孔雀
《孔雀》之后的电影,都是叫好不叫座,商业转型的《微爱》口碑也扑了街,于是拍电影的顾长卫又默默玩起了观念摄影,呈现由镜头放大了上百倍的钞票图案的肌肤纹理,倾国倾城的美丽。
顾长卫解释说,那些细节很像经文或密码,甚至有点像RMB在对白,在念咒语。
可以与镜头下娇艳软妹币pk的,是霓虹国极力追求独特色彩与光的女摄影师蜷川实花。
她的作品空间的纵深感配加上深刻的色彩,让人窒息的惊艳,艳丽饱满的生命和死亡....
不管是生命还是死亡 ,都是不愿妥协的力量。
蜷川实花说,
“
这更像是命运。母亲给了我‘实花’这个名字,因为她希望我可以拥有丰富的花一样的生命,碰巧的是,鲜花那种短暂的生命力在创作中深深吸引了我。
她也试图在有限的生命里把自己绽放到极致。2006年,她完成了电影处女作《恶女花魁》,讲述了江户时代艺伎的爱欲纠缠。整部影片如同一场诡谲惟美的视觉盛宴。
恶女花魁
接着,她又导演了整容女变身大明星的电影《狼狈》。蜷川用她独特的镜头语言创造了一个既现实又光怪陆离的世界,毁灭的美、堕落的美、凋谢的美、衰亡的美、混乱的美……这大概就是导演所追求的极致美学境界吧。
狼狈
不是所有导演都爱色彩艳丽大片震撼感的视觉晕眩效果,能让黑泽明喝酒的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是才华横溢的科幻电影导演。
他使用拍立得相机留下了大量的作品,其中有出版影集《世上的光》。图片很有生活气息,在今天手机摄影盛行的互联网时代,用足记APP的卡片功能就可以轻易达到这种质感。
塔可夫斯基的电影和他的摄影作品一样,充满了诗意的忧愁气息,同时又透着孤独潮湿雾气弥漫的feel。
乡愁
库布里克成为大导演之前,他的父亲做送给13岁的他一部照相机。很快,库布里克成了摄影发烧友。那时他经常混迹于街头、地铁、酒吧、或是体育场所,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扫街。
他曾是《Look》杂志的一名摄影师,19岁的库布里克接受采访时坦白自己的拍摄技巧:
“
我认为最有表现力的摄影并非精心设计的摆拍,而是在不经意间捕捉日常生活之美。
说白了就是偷拍呗。
后来拍电影,库布里克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超高的摄影水准。他拍片要求极为严格,在片场要精确操控一切细节,即便是不怎么样的《斯巴达克斯》,在拍摄期间有一场尸横遍野的戏,他让扮演尸体的群众演员每人拿个号码牌,从1排到几百,以此调整每一个人在画面中的位置。
斯巴达克斯
有人会认为库布里克的电影没传说中那么厉害,但没有人会否认他在摄影上的水准。
发条橙
库布里克经常被奉为电影之神,据说一生作品无bug!
斯皮尔伯格死后去了天堂,在大门口她被拦了下来,门卫说,
“你回去吧,电影导演是不可能上天堂的!”正在此时,库布里克骑着自行车从旁边通过并径直上了天堂。
“那他为什么可以进去?”
“因为他是上帝本人,只不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库布里克。”
单单是拍照,不能满足有创造欲望的人。
足记的大片做成影集,看着自己的照片像静态电影一样,过足电影摄影编剧导演的瘾。
让别人用自己的视觉去看世界,才是拍大片的导演最原始的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