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精分老师讲到了进退两难的问题。"把对立拉到立体面上,向下看到困住的缘起",堪称经典金句。
进退两难是生活本身的应有之义。"世界万物是由矛盾组成的"。俯瞰"困住的缘起",这需要构建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我尝试着提供一个另外的视角:站在更高的维度来看自己,看别人,看世界。
一
看见自己,是因为在其他的客体(自己成了别人的客体,别人又是自己的客体,所以一定意义上讲,自己也是自己的客体。)中看见了自己。
自己本身的意义是在自己之外。人一直在自体和客体的相互交流体悟中纠缠不已,令人头痛的是,客体也是变化不拘的。于是,我们容易无所适从,不是在现实中把自己关在一个樊笼里,就是走向茫茫人海中,讨好迁就华或愤怒攻击。这两端,一个是封闭的,强烈的自我保护和价值认同,眼光固执而偏短浅;另一个是妄图在社会化中成为大众追捧的自我幻想里的完人。
"执两而取中",不是平均,更多的是动态的平衡。我们既是独立的个体,也是芸芸众生、社会分工协作、生存繁衍中的一环。我们必须承认这个共识:我们是一个天然的,并且永远是一个变化的矛盾体。这意味着,我们需要相互的连接,有时是默默的牵绊守护,有时是实实在在的温暖和慰藉。即使在享受孤独时,我们仍难以逃脱心底里那种对联接的潜在需要,看似周遭的边界不存在,而在心中仍旧有一个TA,TA便是客体。
很喜欢一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会万千人"。(自我语录)
寻寻觅觅中,我们在客体里去认识自己,在客体与自体中尝试平衡。好书如同师者,读书就是在神会作者;万里路,千姿百态,万象仪方,有风土俗情,传统嬗变,有匪夷所思,刁钻视野,世界大了,视界也大了。寻根究底,书,路,人,都是载体,都是客体。她养育了这个我,那个我,许多个我,成就了现在的我,也将成长了未来的我。
见自己人生第一境界也。
二
以前特别喜欢那两句话,"推己及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可谓是,年少轻狂不知义,读懂书中意,已是书中人。曾是青春时期的圭臬之言,在书本和生活这个最好的老师的教导下,我对其含义的理解和体悟也在不断地加深中。
暂讲“推己及人”,以扣题义----站在更好维度看别人。
万物互联,息息相生,这是公理。
然而怎么连接,连接的方式,程度,结果,效果,评价标准,既难以定量,又在定性上众说纷纭。因此你言之有理,我自洗耳恭听。
在理解"推己及人"上有一个大bug,或者说我们容易跌进一个大坑,即过度地推己及人。
我与TA是如何连接的,最恰当的方式应该是什么?
我喜欢温暖,便给予温暖,我喜欢阳光,便给予阳光,喜欢桃子,便给予桃子。然而在某时某刻某地某情某景中,可能不需要你的这种推己及人的慷慨大方和给予后表情里绽放的满足与幸福。
好复杂的我与他TA,那该怎么办呢?
关于关系的探索,著述可谓汗牛冲充栋,汪洋大海。马克思也说过,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深入骨髓的深刻,我们唯有常怀开放的心态,不拘一隅,遍撷琼果,我们都应该去尝试了解一下,各学科关于关系的理论,深入梳理,交叉验证一番,这个维度便会使自己的宏大叙事多了更多可融通的素材或证据。
在不断的学与思师,知与行中,推己及人可能会真的有更好的效果。看别人,更通透了一些,更全面了一些,温暖了一些,更阳光了一些,看见别人也会更看清自己了。
对于人这个概念,前人的经验和理论大体上给予了极大的关怀和关照。也让我们了解了更多普世的原理和价值。从一定程度上讲,我们彼此的"同"可能比"异"要多的多,可能有些"异"因人而异地被放大,被过度关注了。所以推己及人在绝大部分情景中,深知其理,并运用其理是管用的。此外,我们更需要在日常我与TA的连接中,不断主动去磨合,察觉,调节和适应。很多时候便会产生"心有灵犀",而这便深刻地诠释了"我看见了你很多个,你也看见了很多个我。"
三
看世界,这是哲学里的宏大命题。
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几维的。更高维度意味着还有神一样的眼睛,看见这个世界,而且是带着俯视的目光。细思极恐,这种深究很容易走向某些宗教。
如果这只是幻想,假象,虚无,那么我写下的这些文字,便不存在上帝会发笑的尬境。
深刻的心理学,特别是在精神世界做分析和建构的思想者,请对哲学多一些爱意。对哲学的理解与关注愈多一点,愈会增加对多维度的充分想象和让心灵最大限度开放的时机,愈会给予理论一种更灵活的爱抚,探求和连接。
事实和观点,理性和感性,客体和主观,这些普通的概念,却蕴含着庞大的哲思与叙事。
一度,我十分赞成却也十分平静的地对生死抱有一种淡然处之的平衡,对意义的定义也停留在以此为基础建构的理论城堡之上。但渐渐地发现,看世界时,我是变化着的别人。
因为别人也在看世界。古今哲人,中外贤达, 他们的世界定义了他们眼中的世界,也一定程度定义我眼中的世界,以致常常陷入沉思:这个世界,究竟是世界本身(也许本身就是一个隐喻而已)还是变化着的他们眼中的世界。
哲学为看世界提供了一种更高的视野。
知道的本身,更能帮助看见。
四
更高的维度去见人见性见世界,那进退两难,其本身便溶解在这看见之中。边界线消解了,另一个内生的自我,以崭新的叙述迎接更好维度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