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面

作者:水墨

故人故人,故时之人。

前几天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赵玫(化名)。努力回想,在记忆里不断往前搜寻。终于想起是小学三年级上学期玩得好的小伙伴,放学还一起回家。后来我转学了,她搬家了,就再也没有见过。

开始由近及远地去回忆以前的朋友。很多名字都还萦绕在脑海,有些人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故人面已改。我甚至怀疑,那时候关系真的很好吗?我怎么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真切了呢?不记得爱好脾性,不记得声音,最后连容颜也忘却。

我大约五六岁的时候,有个玩得很好的小朋友,这里姑且叫她小汀。那会儿住的亲戚家,她家离我亲戚家很近。大概年龄相仿,爱好相近,总之有点无话不谈那种。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因为上学的缘故,就离开了那里。再后来,初中毕业之后再见她,虽然不能算是“相顾无言”,但曾经的无话不谈,已经不在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不管在哪个年龄段,人们总是很看重别离。不过年少时期的表现似乎更外显一些。像毕业这种说不准就是此生不再相见的别离,则更易让人伤感了。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在写同学录。上面写着“祝你永远幸福”、“我们要做是一辈子的朋友”、“不许忘了我”......然而永远有多远,那时候的我们只模模糊糊地觉得大概是很久很久吧。一辈子又有多长?谁知道?说不许忘就不许忘啊,那时候的我们,还是低估了时间的力量。

云姑娘说,多年后,谁还记得谁啊。

和过去的很多朋友伙伴,在人生的旅途上,乘坐不同的车,驶往了不同的方向。

辛弃疾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其实也未必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只是少年有少年的悲欢喜乐,中年有中年的苦辣酸甜,时间是巨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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