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上的爬山虎绿了、茂了、枯了又萎了,往往复复十几年,院子里的人也进进出出来来去去,毛丫头悄悄长成了亭亭大姑娘,溜着三条小白狗的大叔蓄起了泛白的胡子。十年的光景,新楼也斑驳成了老楼的模样。
十年的时间足够长,长得让我看见了死亡,长得让我懂得了金钱,长得让我再也不会单纯的从早疯玩到晚、一味相信身边每一个微笑的人。十年时间却也短的很,眨眼间就在云卷云舒里过去了,堆叠所有的故事絮絮叨叨地这样讲,不一会儿的工夫也就再也没有话可说了。
十年前初来乍到,我抱着我的小脏熊,怯生生加入小区里疯孩子们的小团队,小声地过问每一个孩子的名字。白驹过隙,如今的我,兴致寥寥搬一把木椅,坐在阁楼的阳台上,往外看看夕阳余晖。听阵阵海风吹过高大的梧桐树的树叶,发出的声音。从储藏室里找到积了灰的游龙板,用抹布,抹掉灰尘,让原本的墨绿色裸露出来,心里泛起感伤,却再也没能唤回曾经砰砰砰激烈的心跳。原来这些东西,跟老楼一起老了,没了朝气的东西,沾满灰尘的东西,是抹拭不干净的。不是我已老态龙钟,而是长大的心,再也没有曾经的活泛。
我想慢慢地说。青岛这座小城,就是这样,没什么节奏。
我曾经的人生理想是当一个大夫,兢兢业业干一辈子,花甲年龄就退休。到那个时候,早晨会早早起来,去爬榉林山。同与我一般岁数的老头老太打打太极喊喊山,弄得一身大汗淋漓黏糊糊,就下山买上一海碗的甜沫,稀里呼噜一仰而尽。抬头看见湛蓝的天空,迎着金色的阳光慢慢沿着高架下的那条红砖路走回家。赶在中午之前,给小区里的几盆月季和忍冬浇浇水,修修叶子,捉捉小虫。也许人这么来来往往不能长久不能厮守,但是门前的几株花草,能一直在这里矗立着,陪着老楼。
年方十九,心态却是一片慵懒。
十年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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