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薇拉,我应欧文夫人之邀,来到小岛上做她的秘书。
除此之外,欧文夫人还邀请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来他的别墅做客。
有德高望重的将军,也有喜欢玩乐的纨绔子弟。
这些人彼此间看起来似乎素不相识,也并没有什么关联。
直到晚餐开始。
我听到一个声音,他在列举在座所有人的罪状。
而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薇拉·伊丽莎白·克莱索恩谋杀西里尔·奥格尔维·汉密尔顿。”
我的心倏的一惊。
餐厅里的人们表情各不相同,有愤怒,有惊惶,也有无措。
他们觉得被愚弄了,于是气势汹汹地想要找出那个污蔑他们的人。
他们打开地下室,里面只有一台声线低沉的留声机。
所有的人都哑然了。
回到餐厅,男仆苍白着一张脸,拿出一张纸,上面吩咐道,“在特定的时间里,播放唱片。”
他讷讷地想要解释道:“他说这是个惊喜,只是个派对游戏而已。”
探长恨恨地骂了一句,“这狗屁的游戏!”
男仆定了定神,说道:“假如知道唱片里播放的,是这样的内容,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出来的。”
他似乎看到了我们这些人脸上的疑问,又解释道,“布雷迪夫人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我们能做的都为她做了,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虚弱下去。但由于他为我们留了一小笔遗产。所以…”
他的话,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
医生先发起了牢骚,他说他的病人,伤得很严重,而且伴有危险的并发症。手术失败,并不是他的本意。
将军的眼里酝酿着风暴,他说他的附属官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他为了战争而牺牲。谋杀的说法,不过是一种肮脏的流言。
法官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只是简单地表示,他指证了有罪之人。
“有一次,他偷偷跑到水里”我轻轻地诉说着,“我真的尽力了,可我也差点被水溺死。我只能等着别人来救我。”
气氛很悲伤,也很肃穆。
突然那个雇佣兵开口了,他承认自己杀了东非部落的21个人。
面对众人的一致责难,他只是轻松地笑了笑,像是在嘲讽。他说,也许,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个人说了实话。
而纨绔子弟也吞吞吐吐地开口,他表示自己没有过错,都是那两个小孩父母的过错,没有照管好他们,他才会不小心撞死人。
可是,那个纨绔子弟,马上就痛苦地抽搐起来,他的血,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窒息而死。
纨绔子弟的死,不过是一切的开始。
女仆轻轻啜泣着,她又想起了,男仆是如何用枕头,活活闷死年迈的布雷迪夫人的。
突然觉得自己的门被敲响了,那声音很轻,又有点沉闷,就像布雷迪夫人一样。
女仆在睡梦中,悄声无息地死亡。
就在我们陷入苦闷,毫无头绪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本放在餐桌上的玩偶士兵,少了两个。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我经常念的那首童谣。
“十个印第安小士兵,进食过快致噎死,十余九。
九个印第安小士兵,熬至深夜自长眠,九余八”
这个封闭的孤岛上,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我们所有人长谈过后,爽快地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在第二天,纳科先生来送新鲜的食物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坐船离开。
第二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我去找将军的时候,他却表示他不会离开。
我想我可能打扰到了他,于是离开,让他安静的,一个人呆了一会儿。
远处,山烟袅绕。
将军突然看到一个人向着他款款走来,那身形,看着有几分像他的副官。
他一直觉得,他的副官是一个非常正直,且健谈的人。
直到那天,他发现了,自己妻子写给副官的情书。
内容火辣又露骨。
于是盛怒之下,他杀死了自己的副官。
“八个印第安小士兵,旅经德文命呜呼,八余七”
男仆被发现倒在血泊里,他的身边是一把斧子。
“七个印第安小士兵,伐木粉反将将自劈,七余六”
探长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大喊
,“六个人,因为蜂群被蜇死一个,可是这里没有蜂巢,也没有蜜蜂。匿名的欧文先生,你要完蛋了,你要…”
我受不了他的鬼吼鬼叫,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过来。
我们现在还剩下六个人,就像还剩下六个小士兵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