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闹钟不知何时停了,忘记了换电池,由闹钟变成了看起来是个闹钟的样子的东西。每次看到它不免自言自语买节电池装上,但换个时间又抛到九霄云外了。记得很多作家都在谈生活,他们或许不会聊起忘记购买的电池,但有个共同点,他们描述的生活大多就带着死亡,类似于弗吉尼亚·伍尔夫那样,向死而生,尽管她以自我人为的方式结果了自己。
多数人不会常常把死亡挂在脑子里甚至挂在嘴边,总觉得那是十分遥远的事情,甚至觉得自己不会死。但实际情况总有一天会让人清醒过来,等清醒时往往带着深深的遗憾和后悔。我会怀念故去的亲人朋友吗?当然会,进而会引发沉思,常常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生活,总结前人经验,而不是和他们一样带着遗憾离去,尽管这不能避免。
昨天看B站一个up主讲到反义疑问句的危害,深以为然。多年前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并有意识地改正自己的说话方式和风格,虽然很难。摆脱自己最初始的东西仿佛剥皮一般的艰难,但不好的东西还是要剥掉。反义疑问句的危害在于它总是以情绪的方式暗暗否定别人,又显得说者很有道理,是种无赖的表现。比如A问B吃饭了么,B回答:“都这个时间了,我能不吃饭吗?”我现在听到这样的句子恨不能反手一个打耳光伺候。当然我没有动手,在抽象和意识层面的很多问题是需要慢慢影响着改变的,就像一个国家、一座城市,使其看起来繁荣昌盛很容易,盖楼修路架桥即可,但人民的整体素质和品味还需要好多好多年才能提升。关键在于仍有许多人依然崇尚和拥护落后、暴力和粗糙,拿粗人的秉性当得以,宣扬不读书不学习是本真,这就是祸害人间了。
昨天看了一部讲述弗吉尼亚·伍尔夫的短视频十分感动,回想起自己读过她的《普通读者》但没有读懂太多,我的印象中她要比法国作家弗朗索瓦丝·萨冈更深刻。一位在环境很糟糕且自觉的女性却没有接受高等教育,依然能写出如《到灯塔去》《海浪》这样的作品、终生与痛苦的病症斗争......这样的人无论ta是男是女、无论何种出身、什么教育背景,引起他人的都是钦佩和赞许,无论我们是什么主义者。今天也是如此,在十分不公平的情况下,伍尔夫开创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意识流写作”为何物的意识流写作。而大多数人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乖乖的做一个普通读者,读懂了就吸收,读不懂就主动且默默地积累自己,而不是夸夸其谈妄谈人家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