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对于J城来说,是一件特别累人的事。我已预料到结果,但还是必须去做,这是人们体现孝心的时候。有时候,人们总是被执着所累,可能是别人的也可能是自己的执着。每年这个节,不管有钱的还是没钱的,拼了命的往老家赶,为了去焚上一炷香,点燃一卷鞭,以寄托对逝去亲人的哀思。而J城正是一个人口尤其是外来人口特别多的城市,即使是原住民,他们的上一代或者是上上代,都跟周边的郊区和县城有着丝丝缕缕的血缘联系。所以每逢一些特别节日,这里可以用上两个字:空城。
这个时候开车回郊区反而是最费时间的一件事,J城的各个出城口、高速路口100%堵车。我和L先生选择坐轻轨转公交。也是堵,只想感叹一句话:沿途最不缺的就是人。这是个拼体力拼”智商“的日子,只要好好排队,那么你落到最后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大家伙都急了,各种办法插队。我本来跟L先生是挨着站的,他站我后面。排在我前面的阿姨跟我说:孩子,队伍一直不动,我去前面看一下什么情况,你要记得,我是站在你前面的哈。我点头答应,结果她一去不返,应该是赶上好机会了。L先生一向不干这种事,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他中间已经站了快二十个人,中间是几家老小,态度还算和善的,最初好像是站在我们旁边聊天,聊着聊着,就插入了我和L先生中间,L先生完全不介意,继续心态好地低头打他的游戏。
历时4小时,我和L先生终于到老家,可以放下手上各种礼物了。还好途中利用等车的时间,把放早餐放肚里了。要不然,两人都要虚脱。老家各种时令青菜适时地安慰了我们,那清新翠绿的颜色看着是如此赏心悦目,说到这里有点自责,应该拍几张以备回城后滋润眼睛的。
午饭吃的有点坎坷,因为还有亲戚要来,我们12点做好了一大桌菜,也先等着。亲戚一家开车过来,他们7点出发,在高速上一直堵着。大家都肚子饿的咕咕叫,婆婆提议我们先吃,但姑妈就是不同意,让大家勒紧裤腰带等着以示对亲戚的礼貌。还好我今天吃的热干面,挺顶饿的。要在平常,低血糖一发,那就是全身无力 ,一身冷汗。
亲戚一家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平安抵达,吃完饭就去履行仪式。仪式全过程只需二十分钟左右,但在路上就花了将近大半天,可大家就是这么愿意。老家就是天然氧吧,天那么蓝,本想跟各种花草合个影,怎奈阳光太热情。也是奇怪,今天阳光特好,照在人身上自己就像正在被烧烤的食物。这温度,完全不给人心理过渡期。
晚饭也不想吃,准备即刻回J城,早起加负重长途跋涉,感觉全身酸痛,用张璐姐的话说:就是感觉像被人痛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