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平安夜(终)

感受着自己的鼻子都已经给塞进那龙嗓子眼里去了,徒劳无功挣扎着的鳄鱼在四周野蛮而剧烈的吞噬声伴随下,趁着自己嘴还能说话赶紧把话给说全了:

“妈的要这么死了我也认了不就是死得难看吗但是我死之前也要告诉你这只该死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变异大蜥蜴明天你他妈的给我把你主人给盯好了因为我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破事你这死玩意你听到没有啊呀喂啊唔唔唔——”

幸运再进一步,以龙噬之力直接把鳄鱼整个脑袋带肩膀全送进了嗓子眼里,把鳄鱼这一段话改为了彻底没有空间的呜咽声。

“你说这么多,和你对他有敌意有什么关系!”

发出剧烈吞咽喀喀响声,那低头张嘴如巨蟒吞人的幸运把话直接塞进了已经半个身子进了喉咙里的鳄鱼。

瞬间如把自己脑袋塞进门板缝隙,在龙强而有力的食道肌肉的碾压包裹下,那鳄鱼怎么可能说得出话来,现在他想的事情,除了自己这死法颇为丑陋外,大概就是为什么非要去见那个叫熊猫的,搞得自己本来都不怀疑司马了,现在又突然怀疑起他的动机来,结果就因为这一念之差,自己就给那离的太近的变异大蜥蜴给拿去当点心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大蜥蜴……”

鳄鱼趁着还有最后一点意识,还没被他整个给送进去之前,把遗言带给幸运:

“……就算我不在了,你明天也要看好司马。”

剧烈的挤压已经将自己的耳蜗彻底化为嗡鸣,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鳄鱼,做好了死的准备。

然而,就在那一刻,幸运毫不留情的一口将那半吞下去的人猛吐出了嘴外。即刻再次感受到阳光与新鲜空气,那被整个吐出来的鳄鱼瞬间半瘫倒在龙尾卷里,虚脱的看着那双眸冥冥发光的龙拖着一嘴的涎水死死的盯着刚刚重获自由的自己。

“你对他又有敌意,又确实在乎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着幸运充满蕴怒的审问,鳄鱼算是知道,自己最后这句话让自己得救了:

“感谢……感谢你改主意……不吃我了……咳咳……谢谢……”

幸运听到鳄鱼这话,很不悦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本来就不想吃你,只是用这个方法逼你说话而已。”

听到幸运这话,那刚刚把气给顺过来的鳄鱼,差点没给被幸运这话突然气背死过去:

“咳咳咳——你说什么——咳咳咳……”

幸运到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样有啥问题:

“我理解不了,你为什么会同时极度怀疑他,又非常在乎他,所以想强逼你用你自己的思维方式给我解释一遍,不过显然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哼。”想到这里,用尾巴把鳄鱼直起身子来的幸运还加了一句话:“要是我真生气了,或者真的想吃了你,你怎么可能有机会说话?”

见那鳄鱼给气得直咳嗽,幸运砸吧了一下嘴,回味着自己满嘴的定型啫喱味,颇为不悦:

“你的毛上都是什么怪味……真恶心。”


6.5.5 平安夜(终)


之后,有幸运在,鳄鱼就能很容易的做许多排除工作了。

站在城外野湖畔的枯荡子里,给刚刚一波龙威震荡给即刻震翻在地的鳄鱼难堪的爬起身来,好好拍了拍自己身上沾遍的泥土,仰望着那回归本体形态的巨龙在昏天暗紫黑幕之中仔细的嗅天的模样。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对司马的很重的敌意?”

“没有,至少人类这边没有。”轰隆巨响之后,回收龙翼的幸运盘尾坐在了地上,把离他近在咫尺的鳄鱼又给震倒在地:“试了几次了,如果有很集群的敌意我是很容易感知到的,现在这样,不是离得特别远,就是敌意特别弱,或者是数目特别少,总之没有什么感觉。”

既然连幸运都给了这样的结论,那实话说就确实没啥可以担心的了。

“那就应该没事。”鳄鱼干脆就坐地上了,省得总是给各种震倒:“熊猫这家伙真是害人,晚上给我来这么一出,弄得我今天神经兮兮的到处找人,现在都没给司马回信,过个节都不好过。”

“过节?”

“春节呀。”鳄鱼看着那龙又瞪着那无知的大黄灯笼眼俯视自己了,十足的摇了摇头:“就是庆祝一个特殊的日子,人这边特定的休息和玩的日子,春节是东亚这边最重要的一个,这你总理解了吧!”

“那这个节日一般会干什么?”

“吃吃吃喝喝喝睡睡睡玩玩玩。”鳄鱼掰着指头给幸运数:“还有贴春联放鞭炮打麻将,噢忘记了,主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团聚的大日子,你没看爹爹早不见了么。”

“唔,对,他人现在离的有一点距离。”

“他就是回去过春节了呀,和他家人团聚去了。”

“噢。”幸运总算明白了:“总之这就是个好日子咯?”

“当然了,你这半身白化蜥蜴。”

见这家伙终于听懂了,鳄鱼说道这里,还是决定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那低下头来仔细听他说话的龙:

“听着,明天是除夕,我也不在乎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明天对你所珍视的人,以及你所珍视的人所珍视的人,都很重要。”

在那一刻,鳄鱼把自己的手指从幸运的龙眸,指向了幸运微微吐气的嘴:

“明天,如果真的会出事,你就去给我当年兽,把所有敌人全给我一个不剩的统统吃光,你听明白没有!”

当鳄鱼说完这话,幸运那微微张开的龙吻里,适时的呼出了弥散的白气:

“这一点都不难。”

“知道你这家伙厉害,我其实不怎么担心明天会出什么大乱子。”

鳄鱼看那幸运听到自己年兽的描述后还在那开心的舔自己弹出来的爪子,倒有些担心明天要是真有什么敌人,估计那死相得颇为惨烈,但是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要是明天又出了之前那种到处都是敌意复制体的情况,或者其他的什么更糟糕的,该找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我就不和司马在一起了,免得到时候你找我麻烦。”

还沉浸在要怎么装作自己是年兽的幸运,听到鳄鱼这话,倒是觉得颇为好笑:

“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呀,人类。”

“你这话说的真够难听的,和我有一比了。”鳄鱼没好气的瞪了那依旧眯着眼睛舔爪子的龙一眼:“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万一你要需要我帮忙呢?”

“我不觉得你帮得上啥忙,你和我战斗力差距太大了。”

“我觉得你智力和我差距也很大好么……好了知道你厉害,你明天打起精神来。”

“噢,人类,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你帮我的方法。”

“快说,什么方法?我能做的尽量帮你做。”

“你可以选择当我的储备粮,这样万一我打饿了,就拿你垫垫肚子,你看怎么样?”

“去你的!”

“你不是刚刚说‘你能做的尽量做’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你要是这样,那我只好明天下三倍的量喷啫喱水和风油精了!我看你如何下得了嘴!”

“没事,难吃就难吃,闭着眼睛一口吞下去就好了。”

“哼!随便你!我到时候保证搅得你肚子里翻江倒海,大不了咱们都别好过。”

“你试试看嘛,我不介意的。”

“试试就试……等一下!哎你这天煞狗娘养的的!你竟然用话把我给绕进去了!什么试试!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储备粮。”

“喂喂喂!!”

虽然在白天的末尾,鳄鱼给这龙看起来气得够呛,但是自己一天的阴霾终究在这龙面前一扫而空。哪怕鳄鱼后来一直开足马力在那里狂喷那只该死的蜥蜴,但是他心里明白:有幸运在,明天再有什么困难也不是个事。

当然,若不是鳄鱼后悔死了教会这大蜥蜴如何开玩笑这件事,本来自己应该心情挺不错的。

华灯初上,回到家的鳄鱼站在司马房间门口,就这么一脸负极的看着那回复熟知大小的死蜥蜴四仰八叉的躺在司马房里那间大床上,就没把自己当个客。在鳄鱼眼眶里,那幸运的尾巴直接把司马书架给缠了好几圈,龙翼也不收起来就这么懒散的摊在地上,最过分的就是他的一只后爪竟然毫不在意的搭拉在卧室的外墙上面,那爪子都硬生生给嵌进去了。

“喂!幸运!那是承重墙!!”

看到那龙硬要在个人的房间里躺着就算了,还特么用后爪子拆承重墙,鳄鱼差点没把自己刚做好的鸡翅饺子都扔到幸运脸上去:

“你那只臭爪子别放那啊!楼会塌的啊!”

“没事的。”幸运又用尾巴摇晃了一下书架,搞得那书架又落了一半书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不用担心,反正楼塌了我也没事。”

“你没事有毛用啊!”

早知道就不叫他把我送回家了,结果这完全是请了个破坏神回来,鳄鱼暗暗叫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腰上瞬间就给那龙挂上了尾巴。

“喂!”

鳄鱼就这么看着那龙尾巴从司马房门外伸出来把自己腰给套了个环,还想用没端盘子的右手把这该死的尾巴给解开,结果那龙尾巴微微一用劲,就把他自己整个拽进了房间里。

“你手上东西挺香的,是给我吃的么?”

“那是我的晚饭!”

“不行,我要吃。”

“你这死蜥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喂。”

为了避免自己又被连菜带人给塞进那不讲道理的龙嘴里,鳄鱼只能选择把刚刚做好的煎酿鸡翅饺子全给扔进了那龙早已张开的大嘴里去,看那龙吃得各种大喘气加口水直流的样子,鳄鱼只能一句话形容这个场景:

“你吃这么点东西又吃不饱!你吃了干嘛啊!”

“但是味道好呀。”幸运砸吧砸吧嘴,满足的摊着舌头回味着上面的油煎焦化美味:“太好吃了,谢谢你的食物。”

给幸运几秒钟就吃完了自己做了半个小时的复杂菜色,鳄鱼还在想怎么解开这尾巴卷去继续挨饿做点啥简单的填填肚子,却直接给那龙的感谢舔糊了个结结实实,把刚才菜上的酱汁带着龙口水全糊在了自己脸上。

“喂喂喂你妈呀你吃完了就算了别舔我啊啊——”

“还有么,再给我做一些。”幸运舔完了鳄鱼便用尾巴把他往门外一送:“快,我饿了,给我做东西吃,快去。”

“我怎么这么命苦,我自己还没吃东西呢!”

“快去。”幸运不容质疑的低嘶一声,用这声音盖过了肚子的咕咕直叫:“难得我发现你还有点价值的份上,今天就不把你当储备粮。”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是龙大腿,请来桩饿神的鳄鱼,只能认栽的乖乖进了厨房。之后,看着幸运这家伙一口把自己做的生切薄牛肉沙拉连盘子给一口不带嚼的吞下肚,鳄鱼只能捂着脸看着幸运在那暴殄天物,一副好菜都给龙啃了的绝望表情写在脸上。

显然给幸运吃这些味道好又根本不饱肚子的菜的唯一结果就是让那龙越来越饿,趁着自己没把那龙喂得饿到冲下楼去把路人都给吃掉的地步,自己得赶紧支走那大饿龙叫他去别的地方祸害去,给吃饱了再回来。就着他去别的地方填肚子的时候,那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的鳄鱼才把自己的伙食问题给草草解决了,刚扒完最后一口炒饭,那龙就带着一身的暗色龙威爬回了房间里,摊着吃撑的肚子就继续躺在司马的床上,还一边用爪子挠着鼓肚皮,一边那嗅暖风空调的出风口。

“这东西会送暖气。”幸运嗅了半天,还用舌头给把送风口舔了一圈:“真有意思。”

当然,鳄鱼干脆这会儿就直接躲在厕所的淋浴间里根本不想出来了,这龙实在太难伺候了,家里的冰箱早没多的东西了,再也做不出菜了。

结果,刚开始洗放松澡的鳄鱼,就听到厕所的门碰的一声闷响,给那龙一头槌顶了开来。

“喂喂喂!!”

虽然隔着磨砂玻璃,鳄鱼都已经能看见那好奇的龙顶着那对比浴霸光还亮的眼睛就这么把龙头给凑进了厕所间里。

“你在干什么?”

整个身子都趴在客厅,就把头颈伸进厕所间里,那幸运嗅了嗅里面湿润的水汽,全然不顾那裸着的鳄鱼一副鸡窝里的鸡看见黄鼠狼钻进来的模样,很是好奇里面奇奇怪怪的摆设:

“你在淋水么?”

这就算了,那龙竟然还用灵活的舌头把浴室的门给拉开,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那给幸运吓得不清的鳄鱼,刚想把浴室门给推紧不让这该死的蜥蜴把浴室门给打开,结果他发现自己手的力气远没有那龙舌头力气大,瞬间就给那龙直接把浴室间的门给滋拉一声拉了开,让幸运盯着那对龙眸审视着自己赤身裸体靠在浴室角落里的模样。

说起来,幸运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全裸的人类是啥模样呢,颇有些好奇的幸运在那上下打量着鳄鱼裸着的样子,觉得挺有些意思:

“你果然脱光了躲在里面淋水呀。”

“出去呀!!”鳄鱼整个就跟希区柯克电影里的浴室受害者一样,靠在角落里用浴巾在那对着幸运好奇的龙吻狂甩毛巾:“你有毛病啊啊啊!!别进来啊!!”

然而,幸运倒是完全没觉得有啥问题,他好奇的凑近了看了看喷水的莲蓬头,然后才把视线回到鳄鱼的胴体上: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出去!!”

“到底怎么了?”

“出去啊啊!!!”

“不要。”

幸运眨巴眼睛,龙吻更凑近一步,把鳄鱼死死的逼到墙角不说,也让自己的龙吻也沾了点淋浴水:“我喜欢水,你继续淋吧,我这样也可以沾点水。”

一副被逼到墙角无处躲藏的样子,鳄鱼就这么看着那龙伸着脑袋各种在淋浴间嗅来嗅去的模样,真想把自己的头塞进水槽洞里去:

“大蜥蜴,你行行好,别闹了好么。”

见鳄鱼一副完全崩溃的缩在浴室墙角里的样子,那完全没有什么隐私衣着概念的龙,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为什么鳄鱼这样,他和自己不都是雄性么,也就懒得管他,自己在那好奇的研究浴室不说,还在那试着咬了咬淋浴喷头,给自己灌了一嘴的水。

“要不要我喷你点水给你洗澡?”含着一嘴水的龙颇有些得意的问道。

已经放弃斗争的鳄鱼,只能跟个死尸木乃伊一样坐在角落里,给那龙鼓着腮帮子一大口热水全吐在身上。

“你看,这样一次就冲干净了,比你那一点点水冲半天要快多了。”

现在,鳄鱼倒是真有点佩服司马了,这家伙是怎么和这龙相处了这么久还没崩溃的,自己才和他一起半天时间就已经想死了。

不过,当鳄鱼逐渐习惯了幸运这种该死的自以为是之后,倒是觉得也没啥了,总归幸运心肠一点都不坏,你对他好他肯定对你好,只是他的表现方式有些过于有特色了点。

“帮我揉揉肚子。”

“你这么大还要我给你骚肚皮呀!”

“嗯,这样舒服。”

“服了你了!”

给那龙肚子猛踹了几脚过后,躺在阳台司马那个小躺椅上,鳄鱼头顶着早已晒干的一大堆衣服,看着里面幸运摊着饱腹眯着眼睛打盹的模样。幸运非常满意鳄鱼给他找到的电热毯,现在正躺在这垫着电热毯的床上各种满足的用尾巴划擦地板,又把那躺在阳台上的鳄鱼给卷了个严实,似乎是想用尾巴摸摸自己究竟在哪,等卷到了又把尾巴放开,去继续在房里到处甩。习惯了这龙闭着眼睛都能用尾巴闹事,鳄鱼趁着那龙没继续用尾巴骚扰自己的功夫,赶紧把刚刚调的雪莉酒给喝了,窗外的景色从落地窗看暗了一截,躺着的鳄鱼试着用手敲了敲窗户,便发现这声音非常的闷,自然是那龙用了些手段把整个房间都隔离化了,也就不想着什么开窗透透冷气的事情了。

“喂,大蜥蜴。”

“别这么叫我。”

见那龙难得的在自己面前心情不错还颇为惬意,鳄鱼想试试能不能问点什么:

“大蜥蜴……你不是地球的,对吧。”

“当然不是。”打了个饱嗝后,幸运的回答颇为简短:“你们这的猎物一点都不好吃,没有反抗能力,很没意思。”

“那,你是被派过来的咯?”

“嗯。”被喂饱的龙比平时好说话多了,这东西也就直接告诉了鳄鱼:“是呀。”

“噢,原来如此。”鳄鱼想了想,更进一步去问问:“那,你的任务就是盯着司马?”

“对呀。”幸运睁开眼睛,看着阳台上同样躺着的人:“就这一件事。”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走了呢?”

“我们这原则都是被动监视的,是不允许主动干涉的。”

“哈?”鳄鱼听到幸运这话,想了想之前幸运的举动,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被动监视:“你这还被动监视呀。”

“别提了。”幸运听到鳄鱼这话,用爪子揉了揉吃撑的小腹,一副享受的模样把龙腹摊在了电热毯最热的位置:“我这来着这段时间,已经犯了至少四次监视规则了,其中就为了救你们那一次,那次后我直接被塞了一个重大警告,哼。”

说道这的时候,鳄鱼这才明白,原来幸运也算是破例在帮忙:

“你违背监视规则,然后被大警告,这个很严重么?”

“管他的。”幸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谁在乎,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不怕你上面……”

“我没有什么‘上面’,人类,不要拿你们的统治结构套我头上。”幸运即刻打断了鳄鱼的猜测:“我来本身就是自愿的行为,只是有时候顺带做点帮忙的工作而已,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受任何管辖,也没几个能打得过我,你明白了么?”

“明白是明白……”

鳄鱼听到这儿,把幸运的上下文一联系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呃,幸运呀,那你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喜欢你的监视目标,也就是司马的?”

当鳄鱼问完这话之后,幸运再次睁开眼睛,翻开眼膜,沉默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给鳄鱼:

“我看起来,很喜欢他么?”

“恐怕是的。”鳄鱼尴尬的点了点头:“只要我不是个瞎子或者智障的话。”

想到这,幸运嘴里咕噜一阵响,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直接翻过身去,把后翼对着鳄鱼:“我不知道。”

“那……”

“不准再问这方面的问题。”背对着鳄鱼侧躺的幸运,一尾巴瞬间卷住鳄鱼的腰,顺势就把他往自己这拖:“再问我就让你在我胃里给我揉肚子,储备粮。”

“行行行不问了不问了,你这变异大蜥蜴。”

之后,鳄鱼又顺势问了很多之前没有问的问题,这也包括了为什么幸运能进入那个所谓的虚拟现实游戏,幸运想着之前貌似和梁凌也讨论过这些东西,和鳄鱼说说也无妨,也就全部告诉了他,这些内容着实把鳄鱼给惊了个呆。

“这水好深呀。”鳄鱼暗暗思忖着幸运的话:“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不过重点还是明天,这些事情之后有的是时间,在幸运终于觉得这房子睡得太憋屈,要回自己窝睡觉的前夕,鳄鱼还是最后拦住了他几分钟,让他明天一有情况就主动告诉自己,顺带要他听自己的建议什么的也不做多言。

“有我在,你别太担心。”幸运在用龙翼撕开裂隙之前,还回头给了鳄鱼一个呲牙:“我即使在同族之中,战斗力也是数一数二的,而龙本身就是最强战斗力的象征,就算来了只其他的龙,我也保证能把他揍趴下,安心吧。”

半个身子钻回巴颜喀拉山的窝,幸运最后给了鳄鱼一个回望:

“你的菜真好吃,以后我还要来吃。”

裂隙散能封闭后,给鳄鱼留下了,便是那一片狼藉的司马卧室,已经是2月12号零点,给那龙快整的半残的鳄鱼,实在没啥功夫给整理卧室了,他直接躺在那已经给龙压变形的床上,就这么安心踏实的睡了下去。




除夕,2月12号,早上8:11分。

已经睁开眼的鳄鱼,还躺在那压出龙身躯形状的席梦思上,依旧不是很想起床。

看了会地板上的闹钟,才八点过一点,这个时间放在原来,鳄鱼绝对不会起来的,不过一想到今天也许有些特别,还是起来算了。

外面天气不错,和煦的阳光依旧从司马窗户上那挂着的一堆没人收的衣服缝隙中射了进来,即使这样已经足以让鳄鱼觉得应该起床了。随便洗漱一阵,叼着牙刷的鳄鱼扒开眼前这一排衣服,背靠着一片狼藉的卧室,看着被晨曦照亮的中央商务区塔楼,觉得今天真是天气不错。

“好天气。”

顺手就把透气窗给打开,已经有些春意的冷风拍在鳄鱼刚刚洗过热水脸的面颊上,瞬间便扫去了他的困意,结果就这一阵风,刚刚扒开的晒着的衣服又顺着风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嗨,扫兴。”

给这衣服弄得一阵烦,鳄鱼想想还是把这些衣服帮着收了算了。

这时候,鳄鱼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

那件晒在最中间的空降兵三色迷彩作战服,司马的纪念品,似乎没有挂在上面。

翻了翻这堆挂着的衣服,鳄鱼确实没有找到那件衣服去哪了,就这一件衣服不见了。

“被司马拿去了吧。”

心想着这难得也是司马唯一一件上档次的衣服,虽然可能穿着迷彩会有点怪,这衣服本身也有点小旧,但是总归带着穿也没啥问题。

“总不会有人把司马当建筑工对吧,哈哈。”想想还真有可能,鳄鱼顿时心里一乐:“那上面还有低可辨识度军衔呢,总不至于这样都被当做返乡工人吧。”

记得那衣服上的外事部队低辨识度军衔是三折杠一星,似乎是八期士官还是八级士官什么的,伸了个懒腰的鳄鱼,也就趁着收衣服的功夫,顺手打开平板电脑查查外事部队这军衔到底是什么级别和什么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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