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回杭祭祖
由于前二年疫情,还有疫情结朿后,立即就去上海儿子家带小孙女的原因,加上政府为了怕疫情的传播,扫墓也控制流量,去公墓祭扫必须预约,所以疫情期间,每年的清明和冬至都无法正常去给父母亲上坟了。人在外,时常会想念父母亲,他(她)们在那边好吗?天热了,衣服添新了吗?天冷了,也不知道冻着了没?印象中父亲冷热都不是很在乎,可母亲一到冬天就特别怕冷,冬天基本不太出门,不是睡在床上,就是成天抱着热水袋,睡在床上一般要用二个热水袋才能基本满足。那个时候没空调,有空调的话,家里生活条件也不允许,用了二个热水袋,每天还要换充二次热水。70年代家家户户生活都不好,整个霞湾巷渔家台,我的家也算是较穷的一家,父亲属三线工厂,搬到金华的汤溪,家里所有的一切均靠母亲一个人打理,母亲又没固定的工作单位,只能时有时无地靠打零工挣点钱贴补家用。而且都是又脏又累的挑土方工作,妈妈身体一直不好,有慢性肺支气管炎,有时还会咳出血来,但母亲为了我们四个孩子,总是无奈地默默承受着长期超负荷的工作。夏季妈妈和哥哥都会去河、塘里扒螺丝卖,此时因为妈妈和哥哥的努力和辛苦,家境会好些。其实哥哥也是吃了不少苦,从小就辅助妈妈照顾我们几个弟妹。我们兄弟姐妹们均非常懂事,在后来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也前赴后继地帮助妈妈,干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去扒过螺丝。那个时候文革期间,上课也不正常,经常上半天课,因此,早上上课,下午就去扒螺丝,下午上课,就上午去扒螺丝。扒螺丝的事当时主要是渔家台的人去干。后来也有其他地方的人,看我们的效益不错,也参与进来了。扒螺丝回来后,必须洗干净,用桑剪剪掉螺丝屁股后,再在清水中泡浸养一天,才能拿到市场去卖。根据季节的气温,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卖完,因为螺丝是高蛋白的水产品,非常容易死后发臭,吃坏身体,吃到臭螺丝容易拉肚子。剪了屁股的螺丝,夏季避阳光一般不可超过二天,冬季不得超过三天。那个时候人心都是很纯洁的,一但过时就把螺丝倒入运河,喂鱼和任其自生自灭。到了冬天和雨雪天气,一般在11月到3月之间,基本无法扒螺丝了。
文革中,父亲和中国部分人一样,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属于五类分子,时常会受到侮辱和批斗,什么好处均被剥夺了,原来每月42.5元的工资,也降到25元。可怜的父亲每月发了工资自已留5元钱,作为一个月的的生活费,把20元钱寄给妈妈。一个干重体力活的壮年男子,为了养育子女,每月仅靠5元钱生活,可想而知生活是多么地清苦,充分体现父爱如山的伟大。同时一到冬天,父亲每月邮寄给母亲的20元钱就不够开销了,基本每个月都要向邻居夏师傅夏师母,鹤珍妈借钱用,他们对我们非常好,特别是夏师母,还有他(她)们的子女们,全家都对我们非常的好,不光借钱,平时有什么好的东西也经常拿过来给我们,有好吃的菜和点心会用碗盛给我们吃。志英姐(老师)、雨辰哥、小英姐、导红都比我大,她们对我特别好,经常夸我学习好、聪明。按理他(她)们都对我们这么好,我们长大后应该感谢他(她),可自从老房拆迁后也不知他(她)们都搬往那里住了,而且有几个恩人也已去世多年了,导红在其生病后,我们通过多方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我和老婆买了些东西去看过一次,可打算再想去看看时,却已经去世了。有时人总是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幸运和灾难不知道那个先来。父亲和母亲的公墓在闲林,自从父亲和母亲去世后20多年里,我们全家兄妹们,每年清明和冬至都会去祭扫的,但到了2021年疫情后,就变成了停停去去了。上周六兄妹们均派了代表去上了坟,去打扫了一下卫生,擦了擦墓碑,妹妹搞了几个菜和点心及酒、花,各自代自己的家人上香点烛。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念叨一番,叙说表达我们的思亲之情,也希望能得到双亲的庇护。佑丁家全根系的子孙们健康!平安!快乐!同时愿二老在那边没有病灾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