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牛
司马牛,姓司马,名耕,字子牛,多言而躁。
一日,他问夫子何为仁?针对他的性格,夫子答道,仁,就是言语迟钝。他不大相信,言语迟钝就是仁。夫子解释道,做起来不容易,说起来能不迟钝吗?按《论语》,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12·3)
他又问何为君子?夫子答道,君子,就是不忧愁、不恐惧。他还是不大相信,不忧愁,不恐惧,就是君子。夫子只好继续解释,自己问心无愧,那还有什么可以忧愁、恐惧呢?按《论语》,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12·4)
司马牛依然忧愁,看来他还不是君子。这次,他担心没兄弟。子夏安慰他:“我听说,死生听之命运,富贵由天安排。君子对待工作,严肃认真,不出差错;对待别人,词色恭谨,合乎礼节。这样,到处都是兄弟。君子何必担心没兄弟呢?”司马牛有所宽心。
子贱
子贱,姓宓,名不齐,字子贱,小孔子30岁。
孔子说,不齐是个君子。看来鲁国还是有君子的,要不,不齐的品德从哪而来?按《论语》,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5·3)
子贱为单父宰,就是单父邑的行政长官。他托口信给夫子:“这里有五个贤人,能力比我强多了。他们教我,如何理政。”夫子叹道:“可惜了!他有更大的能力,可以治理更大的地方。”
漆彫开
漆彫开,姓漆彫,名开,字子开。
夫子觉得他有才,就想荐他去当官。他推辞说,我对当官,没有信心。按《论语》,子使漆彫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说。(5·6)
澹台灭明
澹台灭明,姓澹台,名灭明,字子羽,鲁国人。他小孔子39岁,面貌丑陋。
子游做武城宰时,夫子问他是否发现人才。子游高兴地说有,一个姓澹台,名灭明,字子羽的。走路,他从不走小路。不是公事,坚决不到我房间。应该是个人才,我下次带给你瞅瞅。夫子满口说好。
澹台灭明,后读孔校。由于面貌丑陋,夫子对他有偏见,没有重点培养他。后来,他到长江流域讲学,弟子三百,影响很大。夫子闻听后,大为叹息:“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巫马期
巫马期,姓巫马,名施,字子期,小孔子30岁。
一次,陈司败问孔子:“鲁昭公懂不懂礼?”
孔子想都没想,答道:“懂礼!”
孔子走后,陈司败向巫马期作揖,请他走近自己,说:“我听说,君子无所偏袒,难道君子(孔子)也偏袒吗?吴、鲁是同姓国家,本不能通婚。可鲁君却从吴国娶了个夫人。为掩人耳目,这个夫人不称吴姬,只称吴孟子。鲁君若懂礼,谁还不懂礼?”
巫马期把这话转告夫子。夫子笑着说:“我真幸运。一有错,就有人帮我指出。”其实,孔子是帮国君隐恶的。这么做,是合乎礼仪的。
按《论语》,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
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
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