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一个夜晚,我和她相约到操场散步。
繁星满天,但操场依然很暗,只有升旗台旁边的一盏路灯,慢悠悠地散发着它那微弱的黄光。
我们拉着手在操场上并排走着,脚踏在沙土跑道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微风吹过脸颊,清爽、舒畅。
操场上的人不多,非常安静,甚至还能听到操场远处角落里一对情侣的说话声。我们相视一笑,自觉地放轻了彼此的说话声。
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有了上一次牵手的经历,“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还是会有点尴尬,但已经没有了初次牵手时的青涩。
我们聊了很多,从幼时经历到学习生涯,从印象深刻的大事到生活中的细微行为,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成为彼此人生的一部分。
时间在谈话中很快地就过去了,我们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嘴干了,就躺着仰望星空。苍穹之下,大地之上,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互相感受着彼此,两个人的人生似乎正在慢慢地融为一体。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微弱的黄光下,飞满了带翅的小虫子。
学校的门禁是11点,也就说,11点过后,住宿楼的大门就关闭了,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进门的,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我们两个人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回宿舍,并不是我们会错过门禁时间回不去,这只是我们突如其来的一个大胆决定。“惊险刺激”的经历,给我们的约会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以至于那时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我们的教室在一楼,因而也就没有所谓的楼禁了,这也为我们的“夜宿教室”之旅提供了可行性。那时候,我们的课桌椅还是木制长条形的,一套桌椅坐两个人。
我和她坐在椅子上,她做在靠墙的一边,而我坐在过道边上,前后两张桌子的距离很近,所以,一旦我坐在座位上,她就没法出来。是啊,我就想这样“锁”着她,让她只属于我一人,哪儿也不能去。
夜晚的温度很低,但此刻我却觉得脸颊发热,室内的气氛比室外尴尬了许多。我把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侧着眼睛看着她,她也枕着头看着我。我们彼此不再说话,她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便发出了浓厚的呼吸声。
我看着睡着的她,小胖脸安静地枕着,非常乖巧,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像做贼似的,收了回来。
天还没亮我们便醒了,手麻了,脚也麻了,但为了“毁尸灭迹”,我们还是很快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回到各自的教室,乖巧地等待上课。